桑晚跟在梵垣身后。
系统弱弱地:“崽崽,你就这样抛弃江冶了吗?”
69書吧
桑晚点头,“是呀,班长人很好的,看起来也英语很厉害的样子。”
她歪脑袋,微微抿唇,想起离开前一堆女生围着江冶争相递水的样子。
她软声软气教育系统:“阿冶很忙的,统统,我们不能去打扰人家。”
而且她刚刚也看到闵同学了。
桑晚捏了捏拳,更加肯定自己做的很对。
本来闵同学就不喜欢她。如果贸然上去,造成误会就不好了。
她是个有分寸的罐子。
英语练习册在方角课桌上铺开。
少年握着笔,骨节修长分明。
白衬衫配黑长裤,明明只是四中普通校服,穿在他身上,却莫名干净清爽,带着淡淡清冽。
“不会的题目很多吗?”
桑晚点点头,面颊透着红,捏着页角翻了翻,“这几页都是,”
糖罐子精有点不好意思抬头,“是不是太多了?”
“没有,”少年轻轻笑了声,眉目温和,“只是很少看到你问题目,感觉你太内向了。不会的都可以问,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桑晚觉得,梵同学人真好。
这么多英语题目,他居然愿意一道一道教她。
糖罐子精微抿唇。
她有点想把梵同学一起带去c班,陪她学习英语了。
他真的讲解得好好呀。
糖罐子精有点羡慕地微微仰头,望着少年干净的眼睛。
唉。
她什么时候才能像梵同学一样,把英语学得这么出神入化。
系统:“爸爸相信总有一天你也可以!”
桑晚:“我不可以,统统,英语实在太难了。”
两人加一系统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正黑脸盯着教室里面的江冶。
江冶唇线绷紧,扯动唇角笑了一声。
很好,放他的鸽子,在这里拉着另一个男人问英语题目。
前两天还说什么要带他回家。
他居然差点相信了小姑娘哄人的鬼话。
桑晚知道江冶来过,是在同学把一大袋草莓糖递给她之后。
女生皱眉,避之不及地把糖甩给他,“真是不要脸,都勾搭上江冶了。”
桑晚低头看了看怀里的糖。
“统统,江冶来过了吗?”
系统:“好像是的,崽崽。”
糖罐子精微歪头。
江冶来过了,却没有找她。
应该是他也意识到避嫌的重要性了。
桑晚微抿唇。
“除了这些,还有不会的题目吗?”梵垣声音温和干净。
桑晚仰起软绵的小脸,“没有了,谢谢。”
少女乌黑明亮的杏眸望着他,唇瓣是樱桃般的鲜红色。
少年握着笔的修长手指颤了颤,冲她微笑,“有不会的,可以再问我。”
桑晚认真道谢后,少年走开。
糖罐子精盯着英语作业。
“统统,我短时间内不能去勾引糖果了。”
系统:“想要成功获得糖指标,把糖果带回家的第一步是成为他的女朋友,现在看来你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桑晚微垂脑袋,而后想到什么,“那我们在这个世界的任务,应该失败了吧?”
少女看着面前的英语作业,目光发亮,“要不,我们直接去下一个世界?”
去下一个世界,就没有英语作业了。
桑晚眨眼。
系统无情地把她打回现实:“爸爸劝你在这个世界把英语学好,因为以后还有很多个位面,随时都可能再遇到英语。”
糖罐子精蔫了。
系统:“而且目前还不算失败,主系统的程序设定是很宽容的,只要糖果的一生还没结束,你都有机会去完成任务。”
系统:“在人伦道义上,你现在确实不可以对糖果轻举妄动。”
系统:“但是——”
系统:“爸爸最近在人类的词汇字典上学会两个新词,叫做‘蛰伏’和‘等待’。”
系统:“也就是说,你可以等到他们两个感情破裂以后再继续完成任务。”
桑晚闭眼,“那要是他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怎么办?”
系统:“这……好问题,你问倒爸爸了。”
少女微抿唇。
真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只能等到闵同学七老八十去世以后再去撬墙角。
少女表情略显悲壮。
那她不是在闵同学七老八十岁之前一直只能好好学习英语?
学习六十年的英语。
桑晚一阵窒息,有点喘不过来气。
太恐怖了!
系统听到少女的心声,嘴角抽搐几下。
系统:“就算你能等到七老八十岁,可那个时候江冶走路都要拄拐杖了,你确定他还愿意和你重新开始?”
桑晚觉得系统说得有道理。
阿冶到了那个年纪,可能已经看淡红尘了。
于是她的小脸上的表情更别扭了。
“统统,我们还是直接去下一个世界吧。”
系统义正言辞拒绝她的请求:“不可以,每个世界以连环任务链的形式连接,不完成第一个位面的糖指标是永远无法到达第二个位面的,否则将被主系统判定为自动放弃所有任务。”
桑晚抿唇,心想主系统怎么这么不通人情。
系统:“当初主系统设定这个宏大空间位面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些情况了,之所以把每个世界联结在一起,就是为了防止你们偷懒。”
系统语重心长:“你要相信爸爸,据我了解,人类世界的分手率和离婚率是很高的,糖果的一生那么长,总会有一个合适的让你撬墙角的机会。”
系统:“崽崽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等待,”系统停顿,补充了最重要的一条,“学好英语!”
少女不情不愿地点头,最终屈服于系统的淫威。
——
台上在上课,台下c班同学昏昏欲睡。
江冶看了眼手机,修长指节百无聊赖地翻动两下,把手机放回去。
过了两秒钟,他又拿起手机,翻动页面刷新。
然后再次放下,又再次拿起。
大概这样的过程持续了二十分钟。
坐在旁边的程梧被一股不断加深的寒气吓醒了。
他瞥了一眼江冶,转过头用胳膊挡住脸,挤眉弄眼地和阿盛用口型对话。
——江哥怎么了?谁招惹他了?
阿盛眨巴一双无辜的眼睛,耸肩摊手。
——谁知道?他昨天从球场回来就这样了。
程梧还想再比划点什么,讲台却已经响起威严的声音,“程梧,回答一下黑板上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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