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一听,不禁大喜:“好主意,我就留下三千金,全部用来建造房舍,其余的你就分给村民吧。”
方才高兴道:“多谢大人成全。”
“我应谢你才是,解决了我泰山郡的一个大难题。”
三千斤黄金很快分发下到各县,会同府库的钱,建造房舍已是足够。
不多时,各处的木匠和泥瓦匠就忙碌起来,一片片崭新的房屋拔地而起。
糜竺此时尴尬至极,面对十多间仓库的铁锭,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要走吧,这七千斤黄金买的货物白白扔了太可惜,若不走吧,守在这里也是枉费时间。
糜竺对曹昂愤恨不已,嘴里骂个不停。
可偏偏就在这时,他咒骂的曹昂施施然的来到了仓库。
“敢问这位是糜竺先生么?”
“正是。”
“我乃泰山郡太守曹昂,特来拜会子仲大人。”
糜竺如遭雷击,愣了半晌才道:“你,你来找我作甚?”
曹昂笑道:“听闻子仲大人遇到了些困难,做为主人,看到客人有麻烦,自然忍不住想帮上一把。”
糜竺嘴巴张的老大:“啥?你要帮我?”
“没错。”
“怎么帮?”
“我可以将这里的铁锭都买了,你也可以一身轻松的回彭城了。”
糜竺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你居然要买这里的铁锭。”
“正是。”
糜竺一把握住曹昂的手:“多谢你,太守大人。”
“先别客气,你这铁锭的价格是多少啊?”
“就按市场价,不,比市场价少一成,一斤二十钱如何?”
曹昂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一斤十五钱如何?”
“好像太高了。”
糜竺咬了咬牙:“一斤十钱。”
“高,太高。”
“那一斤五钱。”
“你真是没诚意。”
糜竺心都在滴血:“那你说多少钱一斤。”
曹昂伸出一根手指头。
糜竺已快要崩溃:“一钱一斤?”
“不,一钱两斤。”
糜竺整个人跳了起来,他从来没跳过这么高:“你这根本就是抢钱啊。”
曹昂笑道:“没有啊,我是来帮你的。”
“不卖,我花钱把铁锭运回彭城便是。”
“只怕你运不走了。”
“为啥?”
“我刚下了道令,不准私自运送铁锭到徐州,否则按通敌罪论。”
“你......,你。”糜竺气得发抖,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卖给我你至少能回点本,若是明日再卖,价格还要减半哦。”
糜竺彻底被击垮了,虚弱的说道:“好,就卖给你了。”
“子仲大人真是个爽快人。”曹昂忍不住夸道。
这时,李典带了一队飞虎军出现在仓房前,将十斤黄金交给糜竺,然后接管了仓库。
待糜竺走后,李典不解道:“将军,你买这些铁锭做甚?”
“曼成,我们打造兵器和甲胄还需要很多铁锭,到时候你去哪里买这么便宜的货?”
李典恍然大悟:“将军真是未雨绸缪,末将不如。”
“嘿嘿,只不过我这样来回蹂躏糜竺,是不是有些残忍。”
李典摸了摸后脑勺:“是有点。”
糜竺回到彭城后,大病一场。
刘备赶到他的病榻之前,握住他的手:“子仲,你受苦了。”
“主公,我办事不利,又被曹昂摆了一道,请你责罚。”
刘备安慰他道:“曹昂这小子诡计多端,你太善良了,吃了大亏。”
“主公,曹昂欺负老实人。”糜竺呜呜的哭了起来。
刘备摸着他的头,像在安慰一个孩子:“乖,别哭了,我一定为你报仇。”
“嗯,主公,我全指望你了。”
刘备回到府衙,兀自气愤不已。
张飞见状,上前道:“大哥,曹昂那家伙屡次欺辱我们,不如让俺带一万兵马,这就把奉高城给夺了。”
关羽也道:“是啊,曹昂不把大哥放在眼里,当兄弟的岂能坐视不管?”
刘备半晌才缓缓道:“不可,曹昂或许正想激我们先动手,如此一来他正好纠结其他诸侯名正言顺的来夺我徐州。”
张飞依然不服:“那总不能看着他在我们头上为所欲为啊?”
“呃,此事只能智取,不可力斗,待我三思后再做决定。”
“大哥,你怕他作甚,他想夺徐州,俺还想夺兖州呢。”
刘备正色道:“我们好不容易有了立足之地,切莫一时冲动丢了大好土地。”
“哎,那要忍到啥时候啊?”
刘备不动声色:“这我自有分寸,你去将元龙唤来。”
69書吧
张飞气鼓鼓的走了,不多时,陈登走了进来。
“主公,你找我有何事?”
“元龙啊,曹昂已成了我的心腹大患,此人不除,我睡不安寝啊。”
“主公可有计策对付他?”
刘备想了想才道:“你猜曹昂下一步会做什么?”
“呃,泰山郡粮食有了,农具有了,房舍也建了起来,下一步他应该会修葺奉高的城池吧。”
“没错,我们正可利用这个机会搞他一次。”
陈登疑惑道:“怎么搞?”
“等他把注意力都放在修建城墙上时,我们暗中将泰山郡的盐给控制起来。”
陈登吃了一惊,要知道盐可是生活必需品,一直以来由官府管控经营,到了东汉乱世逐渐失控。
各州主要依赖的是海盐,由于路途遥远,官府监督商人运输买卖,价格也严加限制。
“主公,私自买盐囤积可是大罪,若是被发现麻烦很大的。”
刘备笑道:“怕什么,就算曹昂发觉他又能奈我何?”
“说的也是,但这事儿颇为棘手,毕竟各州都有专人盯着,一有风吹草动便会查办。”
“这个倒也不难,只要钱给的高,自然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主公说的是。”
“不同于铁锭,盐是必需品,若是没了再高的价格也会买。”
“正是。”
刘备捋须道:“想当年,颍川富足时,盐每石不过四百钱,而黄巾军来犯,盐商不敢前来,当地的盐最高时卖到每石八千钱。”
陈登吃了一惊:“竟有如此大的价差,难以置信。”
“是啊,若非我带兵去往颍川,也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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