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某处山洞。
一个小女子以打坐的姿势醒来。
恍惚中,只听到一个温柔的成女声音在耳旁说:“哟!你终于醒了,没想到,在下的这具身体还是被夺了!”
打坐着的女子,又闭目许久。
呼出一口气,才回过神来,眼眶微微嫣红,睁开眼,看见自己身着蓝白色素衣,肌肤雪白娇嫩。
惊讶之余,回想起前一分钟在爬山的时候已经坠崖,心里仍是很难平静,还以为已来到死后的世界。
清澈的眼神四处打量,心中念想:现在看来,我已经魂穿到一个修仙世界了么?
那成女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喂!你看得见我吗?”
“看见了,你红晕晕的,漂浮在空中的影子,”她淡淡回答道,“还以为是我眼花了!”说时,她自己也在前世看过不少的诡异和修仙小说,心理没有任何的慌惧。
只见那红色的女人影子盘坐在她身后,那声音继续说:“小姑娘,这世间只有你看见我了,我是这身体的原主,百年前,被魔道追杀途中,中了十级妖王的毒,在此地封闭了上百年,炼出了灵身,还用回溯童春攻恢复了身体,但却不能回到原来的身体了,不妄我几十年的时间,终于把你给等来。”
“现在,我该何去何从呢?”小女子问道。
那声音,呵呵地乐声说道:“别心急,小姑娘,以后你就用我的名头,代我活下去,对了,在中那妖毒之前,我原本可是元婴初期的修士,用了回溯童春功,将自己身修退化,成了现在的结丹后期,吾名为墨谨,不知小姑娘如何称呼?”
“我名叫白佳佳,不过,我不会修仙,是凡人。”白佳佳喃呢着说,对于自己的新身份还没有了解,更谈不上适应。
“凡人!”说时,明显可以感到的声音透露出颇为震惊,又无可奈何,还有几分难以置信。
而后她又无奈说:“也罢,你就记住,以后你就是墨谨我了,嗐!无妨无妨,从今以后,你唤我为墨讲师,或有疑难,或有祸害,修仙路上都为你指点一二,必要时可以短暂控制这具身体,咱别再伤坏了这身体了。”
白佳佳心里莫名狂喜,因为以前看过的小说都是别人魂穿到废物,如今起步便是结丹期,少走不知多少弯路。白佳佳爽快地应答:“好的,墨讲师,我记住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了,定会好好修行。”
墨讲师的红影犹如烟雾缭绕,说道:“暂且不多说了,灵身出来已经有好几个月,比较消耗身体的法力,你身上带有书籍和装备,自己琢磨琢磨吧!熟悉之后,快快沿路赶去天元界的南边,回去各家宗门看看老友,为师的好友遍布天下呢!这弱小的身体很是依靠他们的庇佑。”说完,红色的身影化成一道红色烟娄,钻入了墨谨的体内。
墨谨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摸到腰间挂有一件金色凤纹的储物袋,脑海中非常清晰的可以感应储物袋有什么东西,甚至细分到有多少件。
当务之急是看书,所以念想自己拿出书籍,储物袋中的书就变到手上,经过两个时辰的翻阅,除了修仙书籍的琢磨,还勉强认识了身上携带着的法宝,法器,灵符,主修阵法,丹药,妖丹,和修炼功法,也许修为起步太高,这些东西还处于认识阶段,还不会如何运用。
越了解自己,心里越是不安,思考着:既然在山洞醒来,那么身上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才被仇杀至此,若是贸然外出,定会更加麻烦,姑且练习个防身的一招半式,再按墨讲师的指示,去天元界的沿途南端的各路宗门。
静下心后,这身体脑海存在大量记忆,不断回忆起过去的事情,依稀记不知是多少年前,曾和各大宗派的名望修士都有过一些照面,这些模糊的记忆藏在于深处,越是细想,脑袋愈发晕痛,越是多想,越耽误了自己练习功法的时间。
起身挥手,掐指,念诀,活动了几番,只是简单预热了身体,全身上下有一种说不清的通透和清爽,筑基以下的法术对于这身体可谓是信手拈来,但还觉得不足以应对威胁大的状况。
69書吧
墨谨眼下最感兴趣的莫过于所学功法的摸索和认知,以及储物袋有各路门派功法阵法的典籍。
看过了修行书籍的详细记录,得知,此身只修炼一种利于自身水火双灵根的体修系统功法,还有一本名为《道泉二十四功》的功法秘籍,不知是哪位大能收罗的二十四种主流功法,得以推广使用,此书竟是环象山宗道泉峰印发的。
每道功法最高六精(层),分二十阶,身上竟有四个六精十阶以上的功法,最高居然有十三阶,书中记录,功法满阶是二十阶。
修炼达到十三阶的,是神罗护体功,也许依靠此法才苟活着。
储物袋中还有几件法宝,有一件十二品级,另一个是十一品级,另外四个是十品级,若是如此,莫不是墨讲师生前的本事非凡。而且十二品级就已是法宝的最高级。
从法宝炼制的书中了解,一件三圣法宝全部练满需要百年熔炼和千万级的灵晶石雕琢。
若非大宗门之士,也绝不多炼制几件高品级法器带在身上,对不了解的世界底层逻辑之前,还是要谨慎地使用。
书中记载,修炼一件十二品级法宝和二十只最高十二阶的幻灵兽,所需九亿九千九百万的灵石,不计其资源,最快也要一甲子的时间才得以炼成。法宝还可用自身修行的功法,进行法术布阵。
心中暗想:这修仙世间的规则与此前认为的多少也有些复杂,如果能摸清楚规则,也能轻松地过活。
拍了拍储物袋,一念思索,右手就拿出了本命法宝,仔细看了看,本命法宝好似一件金色罗盘,六道件缀均在三十二阶,还有二十八只金红色光亮的小鸟挂坠,环绕分布,好生精致,但不知该如何启动,就放了回去,留着些时日,等有空了再问问墨讲师。
山外天色仍是昏暗,天空挂着前后两轮明月,夜幕也颇为耀亮。
墨谨逐渐摸清楚身上的所学功法和法宝装备之后,才静心下来打坐,心里念叨:熟悉这世界,再问墨讲师如何恢复修为吧。
不知过去多久,光亮照进来,一股暖意贴在脸上,天色渐亮,睁开眼,看向洞外。
洞口悬在绝壁百米上,前后无路,所以也无凡人打扰,山外的天地更是峦山重叠,雾气在林海下缭绕,晨风浮动,眼帘前的山谷中,是淡淡的彩光流动。
墨谨低语自问:那便是灵气吗?
这时起身打算试着离开此洞,可是翻遍储物袋也没有找出任何一件看起来能飞的法器,焦急好一会。
但记忆深处总想象着自己应该化身成鸟儿在空中飞,结丹修士本会遁行高飞,所以也很少用什么飞行法器吧。
墨谨念想着,想试着飞绕一了洞厅一圈,于是,闭上双眸,一念间便化做紫电球,在洞中飞快闪动。
“这能飞的本事真有趣。”墨谨开心地自说自话。
也毫不顾忌,纵身跃出山洞,向日出的方向飞去,飞了片刻,才转向南边,感受到自己正被天空和大地拥抱着。
飞了一刻钟,寻着大河的上流加速冲去,不知飞绕过了几百座石山,便远远看到一座沿着大江河水的古城。
附近灵气也变得稀薄,可以断定,那是凡人的城池。
索性降低了修为,压到筑基初期,戴上有灰色面纱的斗笠。
墨谨落在港口一艘运驳船后面,趁着没人注意便缓缓走出,北门的城墙有五六丈高,把守着诸多身着黑色甲胄士兵,街道巡视的士兵也很多。
远远就瞥见一些士兵在处理某种巨兽尸体的残骸,纷纷搬上马车,看见那些暗暗的血迹,墨谨背后不禁发凉。不知是不是看不得血腥,内心虽有波动,又很快被体内某种力量压制下来。
城内好有一片烟火气,运货马车源源不断从北城门驶离,街道上的凡人也还很多。朴素的繁荣景象让墨谨由衷感叹。
两手空空,从城尾逛到了城头,路人偶尔撇来异样目光,也不敢有人来与墨谨说话,因为她这般干净的行头,众人的干燥泛黄的肤色好过不知多少倍,一眼就能知道此女子的身份也是非富即贵。
笃祭江城估摸有八十万人,在附近百里,算是个大城市了。
墨谨到了一处人多的但很少有人出入的街道,只抬头看见一家散修聚集的茶楼,挂着很高大上的名字,“地……仙……楼。”墨谨念咕道。
“这地方的城是叫什么来着?”又在低声自言自语的思索道。
“明明是地处偏远的笃祭江城……昨夜又遭妖兽……”墨谨的耳旁听到路人议论声。
路上还听闻,此城是辈出文人颇多的文化名城,这一带的百姓也都认得常用的字。
墨谨走入茶楼后,能来茶楼的人,都是练气期三层左右的散修,练气六七层的修士聊胜于无,他们都在楼下喝早茶,吃早点,花的竟都是白银。
墨谨向内心自问自答:这城里肯定没有其他高阶修仙者了吗?如果是在修仙的宗门,花的或许是灵石,难不成凡间修行之人,不花灵石吗?
墨谨战战兢兢地来到茶楼一层,里头坐落百来号人,有吃包子的、吃面条的、还有喝酒吃肉的,女散修都是各聚座一桌,唯独墨谨是独自一人。
茶馆里热闹得很,他们在议论着近日来的战况。
四处张望茶馆的内饰,即使是周遭嘈杂,耳里可以清楚锁定听到具体的两三个人的对话。
一位白衣青年傲气说:“你搁这吹什么呢?你一刀能把一头石狼劈折吗?昨日入夜前,你这什么破文修,又躲去了哪儿?我怎么没看见你的耀武扬威?”
对话的红衣青年,倔气回道:“我说是真事,我就在城墙上抓住机会,它不爬着墙沿我都找不到机会呢!不过是身处北门,想看看小爷我的威能,你干脆等下次吧!秦哥,今天算是我请你,别计较!”
这时街头来了一个文人,站在茶楼门前,提了笔前半诗句:气恕夜煞三圣力,众撼月昱立城堤。
摆在桌案上。
那文人说道:“鄙人不才,目睹昨夜城中诸位仙师大显神通,护住了此城,城中有三位筑基大能,城中百姓必定五谷丰登,四季平安,哪位仙师若对出下半句,鄙人献出这雀云剑决。”
是一个行商的路人高声说:“您可是秀才,有名望的文修修士,怎有人会对出下半句?这剑决在这里是没有人能要到的!”
茶楼里的修士看了,纷纷瞪着园眼,因为那文修可是炼气八层,那剑诀虽好,但是适用于体修和剑修的修士,也都哑了嘴。
“此城文人墨客居多,怎地?无人可对下半诗?”那文人洋洋得意地对围观众人笑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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