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九选一吗？”
蔡得恒挠了挠头。
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反正现在他所遭遇的事已经够魔幻的了，那自己不妨再疯狂一些。
之前他只是一条毫无追求的咸鱼，他认为自己毫无天赋，也毫无动力，想着混一辈子过去就算了。
可现在，斩鬼局给了他足够的动力。或者说，他在斩鬼局里遭遇的事给了他足够的动力。
现在有一个可以往高处走的、独一无二的机会，自己为什么不把握一下呢？
“我这种情况，能不能九种门派的秘技都学？”
“你疯了吧？”
苏萌萌瞪大眼睛看着蔡得恒。
她现在是真怀疑这家伙被结果刺激到了，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
“......斩鬼局内并没有这种先例。”
夏鹤微笑道，
“我向上级请示一下。”
“好的好的，我不急。”
蔡得恒当然不急，他先一次性学九门只是因为他觉得这样说出去很帅而已。
至于到时候这家伙能不能坚持得下来，只有天知道。
“萧锦副部，你添加一下烈雨门导师的通讯器，到时候他会通过通讯器告诉你训练时间与地点。”
夏鹤报出一段数字。
干员在选择完门派后，一般会与十几名同样选择了这个门派的新人组成一个学习班，会有专门的导师来教授这些干员。
教授地点一般是分部的演练室，有时候导师也会直接带学生们出去进行实战。
这名导师只负责教你学会顺畅的使用对应门派的能量，相当于帮你打基础，所以这种教练也被称为“基础教练”。
学会如何顺畅地使用门派能量后，你就可以开始学习秘技了。学习秘技的老师分部不会为你分配，需要干员自己去申请。
这类导师被称为“秘技导师“。
现在夏鹤让萧锦和苏萌萌添加的，是他俩的基础导师。
由于这俩的职位都是副部，余杭分部直接分配了两位专属导师给萧锦和苏萌萌。
“你俩可以先去好好放松一下，午饭过后，训练就会开始。”
夏鹤微笑道，
“希望你们能坚持下来。”
“恩！”
萧锦很激动地点了点头。
虽然没有选到他最想去的鬼炎门，可对待任何训练时，他都是这副干劲满满的模样。
“要训练多久？”
苏萌萌询问。
“因人而异。”
“如果你学得快，可能一个下午就能毕业。”
“但如果学得不够快......”
“在斩鬼局的记录中，有干员从加入斩鬼局到退休，都没能从基础班中毕业。”
夏鹤解释道。
“基础班都没毕业？那他是怎么活到退休的？”
蔡得恒很惊讶。
即使是有这么强的队友在，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顺利活到退休。
听说斩鬼局的退休金很丰厚，可惜领到手的人几乎没有。
“可能是运气好吧。”
夏鹤微笑着，
“对了，蔡得恒部长，您的训练可能要明天才会开始，上级需要考虑你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没事！”
再迟个几天也没关系。
共鸣测试已经结束，四人离开测试场地，回到电梯内。
夏鹤与三人告别后，在五十五层出了电梯。而蔡得恒三人则是乘坐电梯继续下降到五十层。
“我先回去训练了。”
萧锦朝蔡得恒与苏萌萌挥了挥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家伙的休息时间基本都是用来训练的，只能说不愧是慕容羽看好的人。
“唉，我也回去训练了。”
蔡得恒挥了挥手，也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这家伙会训练？”
苏萌萌当然不会相信蔡得恒的鬼话，
“好不容易有空了，继续对决！”
“你下午不是要训练吗？”
蔡得恒开门的手停在半空。
说实话，他不是很想跟这个小朋友一起打游戏。
当队友的话，对方太菜了，打的累。
当对手的话，对方太菜了，没意思。
蔡得恒感觉与对方打游戏就是在浪费时间。
“要训练又怎么了，夏鹤部长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好好休息！”
苏萌萌快步来到蔡得恒身后，顺便踹了他一脚，
“快把门打开，珍惜时间！”
“......”
蔡得恒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不明白这小女孩为什么进一个男生的房间进得这么理所当然，毫无心理负担。
蔡得恒感觉自己都要有心理负担了，整天带一个看上去还未成年的女生进自己的房间，一玩就是一晚上。
也幸亏他现在是斩鬼局的干员，警察不会找上门。
门开后，苏萌萌几乎是拉着蔡得恒去到私密空间的房门前，催着他继续开门。
于是，在午饭之前，蔡得恒又陪着苏萌萌在自己的电竞房里打了几小时的游戏。
......
“九次共鸣？”
慕容羽眉头微皱。
他猜到蔡得恒共鸣测试的结果可能会有些与众不同，但没想到这么不同。
慕容羽以为这家伙入职即是部长已经很离谱了，结果现在又来了个九次共鸣。
如果说入职即是部长还算是有先例，那这“九次共鸣”完全算是史无前例了。
至少在慕容羽了解的斩鬼局历史里，没有这种人。
“......九段回忆......”
蔡得恒向夏鹤描述了一下自己看到的画面，现在，夏鹤又将这些画面转述给慕容羽。
慕容羽自己也经历过共鸣测试，他与鬼炎台的共鸣强度最高。当时，他感觉自己已经被烈焰包裹，全身都在燃烧，很热，但并不痛。
被燃烧了近十分钟后，他才隐约看到有一只闪着金光的眼睛。
即使是只看到一只眼睛，他的所见也已经算是共鸣测试结果中最多的那一类了。
绝大多数干员在经历强烈共鸣时，只会感到某种能力在自己体内或体表汇聚，能看到以能量球为主体变化而成的各种各样的物品，很少有人能看到除能量球以外的东西。
蔡得恒居然直接看到了比较清晰的记忆，而且还是九段。
慕容羽无法理解那些记忆，他在斩鬼局的历史记载内没见过类似的场景。
而且，那些记忆中大多都以星空为背景，记忆中的那些主人公很可能不属于他们这个世界。
慕容羽当然相信有“外星人”的存在，宇宙这么大，拥有生命的星球怎么可能只有一颗。
只是以他们目前的手段，无法摆脱限制去往其他星球。
装备部的科技虽然先进，但那只是在武器装备方面很先进。航空航天领域其实装备部的水平不比国家航天局高。
慕容羽对那些外星生物也不是太感兴趣，他是执行部的部长，使命是保护眼下人民的安全。
“你向宇文局长汇报了吗？”
慕容羽询问。
“我向九个门主都说明了情况。”
夏鹤回复，
“他们的反应跟您差不多，都很惊讶。”
“......”
慕容羽沉默了。
夏鹤这次来汇报这件事，第一是为了告知上级蔡得恒的情况。
第二......她其实也是来为蔡得恒找基础导师的。
如果她只想将信息上报的话，她甚至只需要告诉宇文长寂就足够了，完全没必要通知九个门的门主。
这么做，无非是想为蔡得恒找到一些好的基础导师，最好是直接让门主来教。
夏鹤是夏景的妹妹，她很崇敬自己的兄长，而蔡得恒又是夏景亲自挑选出来的“天才”，夏鹤对蔡得恒上心一些很正常。
“那，其他门主有没有说其他方面的事？”
慕容羽选择先试探一下。
“安门主说他会来亲自教导蔡得恒部长，东门门主对蔡得恒部长的兴趣也很高。”
“西门门主与冷门主都只是恩了一声。皇甫门主说她会转告给自己的兄长。”
“宇文局长说他需要考虑一下，夏部长则是很兴奋。”
夏鹤告知了慕容羽其他八位门主的反应。
“这样吗......”
慕容羽微微点头。
其他八位的反应倒是跟他想象的差不多。
如果问慕容羽内心的真实想法，其实他是不太愿意去教蔡得恒的。
如果是让他去教萧锦，他很乐意。毕竟萧锦很热衷于战斗，好学又努力，在慕容羽看来，萧锦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林楚安，当然，只是单指实力方面。
可蔡得恒的话......慕容羽没有从对方身上看出任何上进心，对方对于战斗也丝毫不感兴趣。
就算对方真的是史无前例的天才，就这种学习态度，慕容羽不认为他能学好。
除非蔡得恒能端正自己的态度。
“......我也先考虑一下。”
慕容羽给出答复。
“好的。”
夏鹤标志性的笑声传出后，通讯挂断了。
“......”
慕容羽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最近的事太多太乱了，他每天都需要思考一大堆东西。
作为斩鬼人，他更擅长的是战斗，让他坐在办公室里想对策，他还真有点不适应。
“......夏侯瑾，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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