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实打实”的人,毕竟实实在在被打了。
什么地狱笑话?有点冷。
“所以,地图上这么多家医院,哪一家是的?”李茹在出租车上拿着手机问。
“我不造啊,视频里打了马赛克哎。”小胖也在找着相关信息。
突然,前面的司机师傅冷不丁地说:“你们是要找那对夫妇的吗?”
“师傅你怎么知道的?”小胖有点惊讶,这都能给猜出来?
“看样子像,这几天好多外地人来采访。”师傅得意地笑了。
“那麻烦师傅带我们走一趟了。”李茹跟上了话,补充道。
“没问题,就是别高兴地太早喽。”师傅神秘莫测地说着。
“怎么?他们搬走了吗?”
“嘿嘿,你去了就知道了。”师傅苦笑一声。
这一笑包含了太多,寓意太过丰富,让两人一时间难以明白,带着这份糊涂,到了医院。
医院里,两人问护士台,但护士很是冷淡,有个小护士,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护士长严厉地呵止住了,
怪不得之前司机那样子,看样子这里面的猫腻还不小呢。
小胖和李茹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威胁。
护士长走后,小护士看了他们一眼,悄悄地伸了一个手指头,暗示两人跟过来,直到了楼梯间角落里,小护士左顾右盼,确认了没有人跟过来,又跑上跑下反复确认了没有别人在这里,才停下来说话。
“你们快走吧,不安全,别问太多了。”小护士担心地说。
“没事,你跟我们说说吧,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有什么好怕的?都法治社会了。”
“我知道,但这里和你们那不太一样,你们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
“怎么了?”李茹好奇,眼前这个小护士明显还有点善心,良心未泯,但却没有什么实际权力,像极了大多数年轻人,有一种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善良。
“我不能说太多,我求求你们,快点走吧。”小护士急的要哭了,估计是再这样下去,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走开。
“喂,别走啊!”两人实在搞不明白,这里的人怎么都跟EVA里的角色一样,都是谜语人,明明把话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吗?非要最后把误会越演越大,结果无可挽回吗?
“得,跑掉了,这情况有点棘手啊?”小胖吐槽道。
“可能有些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李茹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这地方估计是没找错,但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好找。
两人还想一间一间病房的找,刚找了一间,却碰巧遇到了叫了两个保安的护士长,“请你们这些无关人员出去,不要打扰病人的休息。”
“......”两人无语。“我们是记者。”小胖突然想起来什么,拿出了工牌。
“什么记者?央视的还是省台的?不要说什么自媒体,阿猫阿狗都这么说,什么人都进来,医院得乱成什么样啊?”护士长的声音尖锐刺耳,满脸尖酸刻薄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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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好男不跟女斗,我告诉你!我们——走!”小胖拉着李茹转身走了。
李茹小声吐槽着:“我还以为你要露两手呢,怎么这么怂啊?不行我来给你露两手得了。”
“不是,你们练武的脑子都有点简单了吧?什么时代了?得用脑子,回去再说,识时务者为俊杰。”
“啧啧啧。”李茹很是不满,笑着嘲讽小胖。
回去的路上两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毕竟这次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不管是之前上午去的开发商售楼部,还是下午去的医院住院楼,处处碰壁,还是不够专业啊。
也是,一个小公司,还是太稚嫩了。
“皇权不下县啊。”小胖感慨道,作为一个博识多学的人,仿佛又看到了几千年的诅咒在传承着,没有人能够抵抗这一命运,这像是一个死的闭环。
正如《天道》里丁元英曾经说过,这是文化属性的问题。此外,海洋文明充满着冒险精神,敢于进取,而农耕文明天然向往保守,骨子里的安分视创新为异端。每一次读历史,小胖都能感受到无尽的苍凉和绝望。
“别想太多啦,走吧,回去先休息一会,然后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李茹像是看出了小胖的惆怅,语气轻快地说着,女人有一种天生的随遇而安的秉性,是大多男人所没有的,这既能够让她们坚强地度过一切苦难,也能让她们得过且过,不求上进,说不清是好是坏。
来到宾馆,两人进入各自的房间,关上了门。
小胖躺在床上,望着酒店的天花板发着呆,不知道该想一些什么,脑子里的念头杂乱,生而不公?还是人人生平等?呵,小胖自己都笑了,不过是空喊的口号,改变不了人性。
为什么人们老是追求公平,把它挂在嘴边呢?正是因为难,光是公平的定义就很难,让所有人用一种标准去衡量,这就不公平,毕竟每个人擅长的不一样,可不用标准的话,又该怎么去衡量呢?不衡量,这个社会的资源又如何分配呢?
李茹则是分的很清楚,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别人的苦难并不影响她享受生活。刚刚医院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不如洗个澡吧,然后再吹着晚风,随意地溜达觅食,想想就很惬意。说干就干,干净利落地脱掉衣服,然后进卫生间,放着热水,闭上眼睛,任由热水冲刷着自己,感受毛孔的舒张,幸福?不可能是永恒的,因为一旦永恒,就会失去它的意义,日复一日的“幸福”只会让人麻木,只有一舒一张,一动一静,在上一件事情已经结束,下一件事情尚未开始时,整个人将无比的轻松。
不过李茹记得,瑜伽班上老师曾经说过,厉害的瑜伽士,能够从呼吸中感受到幸福,让自己的大脑分泌快乐的多巴胺。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做到,还是觉得眼前这样的生活不错,苦逼的上班,然后休假,买买买,吃吃吃,有起有伏,那样一成不变的死水生活,自己估计还是忍不了。
不知不觉间,澡已经洗完了,浑身都是香香的,出去吹晚风啦。
“咚咚咚,小胖,出去吃晚饭啦。”李茹敲起对面小胖的门。
沉浸在emo中的小胖被这声音拉回现实,内心无奈地苦笑一下,就像那个出租车司机当时的笑一样,随后在心里给自己换上了小丑的面具,是的,他知道大家都喜欢当开心果的自己,可他自己的开心果呢?马戏团的小丑时间长了也会抑郁的啊。
“咳咳,怎么一股烟味。”李茹皱着眉头。
“嗯,怎么一股香味?”小胖一脸享受地闻着李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夜色无声,更是给这一抹香味平添了几分韵味。
两人强烈的反差,随后对视一眼,还没有开口,竟然忍不住一起笑了。
随后两人一起走在大街小巷上,李茹毕竟刚刚洗了个澡,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晚风像是酱香白酒,轻轻吹过,竟然让小胖不禁脸红起来,有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的,说话都变得不那么自然了。
“想当年柳下惠坐怀不乱,留下一个千古佳话;而自己只是在天色稍微昏暗一点的地方和异性同事一起走路而已,竟然会起那么多下流念头,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啊!”小胖强忍着冲动,此刻别提之前的emo了,只剩下过度澎湃激昂的热血,它们在小胖的身体内横冲直撞,只不过最终都涌向了下面。
“吃点烧烤怎么样?”李茹问,她此时正看着天边的晚霞,绯红灿烂,兴致来了,还拿出手机拍了几张。
“啊?哦,可以啊。”小胖思绪还停留在自我纠结的抗争中,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两人就随便挑了一家烧烤店,大概不是盛夏时节,人并不是很多,有些萧条,不是夏天夜晚的烧烤,好像味道都会难吃几分。那服务员看到了两人以后,转过身像是跟老板悄悄说了什么,然后堆着满脸笑容过来了,“两位帅哥美女,吃点什么?”
“先来30根羊肉串,一条烤鱼,一盒锡纸娃娃菜,一盘花生,两杯啤酒,再来份炒饭。”小胖坐了下来,连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干就完了。
“你这么会点啊?平时没少吃吧?”李茹满脸佩服,这就像是考试时闭着眼睛都能考满分的学霸。
“还行,朋友们老叫我饕餮,无他,唯嘴熟尔。”小胖淡然一笑,胸有成竹,原来的他又回来了几分,而不是之前那样的失魂落魄,其实小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在人前总是乐观向上,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一不小心就陷入死胡同,钻牛角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哈哈哈。”李茹被他逗得笑个不停,胸前波澜起伏着,让小胖愣了神,不过很快小胖又转移了视线,总感觉跟同事那什么,实在有点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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