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既然我来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降妖伏魔是我辈的本份。有一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背后的女子就是妖怪,你还是离她远一点儿,免得她伤害你!”朱检检警惕地注视着他身后的叶小倩。
县太爷转头看了身后的叶小倩一眼,柔美中略带一点儿娇羞,身上的衣服素净而典雅,“不可能,府中的女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一定是弄错了。其他人老夫不敢说,小倩,绝对不可能是妖怪!”
毕竟他刚刚还验明正身,除了漂亮得不像话,热情得不像话之外,哪里都像一个正常的女人。
此时的小倩也被小朱的言语吓到了,她上前福了福身子,流露出弱不禁风的样子,神情极为恭敬,并没有丝毫的狰狞或者戾气,“三位天师,奴家是良家妇女,实在是柔弱女子一个,真的不是那凶悍的妖怪。你们不可以污蔑奴家,奴家的清白老爷可以作证。”
她的声音甜美柔弱,说着说着就呜呜咽咽地哭得梨花带雨,即使是哭的时候他也是表现得克制有礼,声音极低,默默的流泪,我见犹怜。
县太爷脸上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他切身感受到叶小倩的温柔,坚信叶小倩是一个好女人,但事关身家性命不得不防。他竟然听话地离开她,赶紧靠近小朱他们。等尘埃落定再回去安慰她,毕竟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还有整片森林,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一时间,只剩下叶小倩孤零零地站在那里,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不断往下掉。
“孽畜!还不现出原形,休要迷惑世人!”
朱检检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想法,他断喝一声,如同平地一声炸雷。把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叶小倩胆子小,被吓得连连后退,直接瘫坐在地上。她头上的金步摇滑落,乌黑柔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县太爷强压住心中的怒气,你降妖就降妖,大吼大叫什么鬼?他正要去扶,被朱检检拦住,“这个时候你切莫过去,她随时可能暴起杀人!”
“小朱!你会不会太过大惊小怪了!这个女子这么胆小怎可能是妖怪?天下哪里有这么漂亮的妖怪?”另外两个同行不忍心看到叶小倩被呵斥竭力劝阻小朱。
“你们不要被她的美貌给蒙蔽了!她在馋你们的身子呢!”朱检检祭出一张符箓,它飞到半空化成一条捆妖绳,束缚住叶小倩的手脚。
“我们愿意献身!”两个道士异口同声地说道,这种好事他们巴不得天天发生,即使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上。
叶小倩见众人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却没有人过来扶她一把。她看向刚刚还在和她甜言蜜语的县太爷李修文,“老爷,你不是说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吗?要跟我同甘共苦吗?”
“小倩!你再忍忍,听天师的话啊!”李修文虽然心生不忍,但他还是不敢以身试险,笑话!他可不止小倩这个女人,虽然小倩的功夫比较好,但是小妾没了可以再找,命没了就全完了。
“呵呵呵!你们竟然歧视我!我要你们全部人都去死!”叶小倩原本甜美声音瞬间变出沙哑干涩。
李修文心痛如绞,感性逐渐战胜理智,他觉得小倩不可能是妖怪。他用力挣脱朱检检,正要上前去扶,叶小倩猛然抬起头来,露出狰狞恐怖的脸。那张脸就像十几块皮东拼西凑起来,而且缝合手法十分粗糙,连接处还流出脓液,真是令人作呕。李修文想起刚刚自己还在上面吸吮,他胃里就是一阵翻腾,呕!什么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为何潜藏在我府中。”李修文强忍着胃里不适,一边捂着嘴一边往后面缩了缩。
“哼,刚才还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叫人家妖孽,是谁说要照顾我一辈子,把我带回家,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着长满长指甲的手一抓,长长的指甲插向县太爷李修文。朱检检抓住县太爷的肩膀往后面一扔,躲开这致命一击!
他踏前一步,挺剑刺出,滔天剑意,如同大江大河贯穿叶小倩圆鼓鼓的胸膛。叶小倩倒飞而出,撞穿墙壁,胸膛出现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没有鲜血流出来。她依然可以站起来,狰狞恐怖的脸蛋上饱含滔天恨意。她指着朱检检问:“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坏我金身?我蜗居在这里与世无争,妨碍着谁了?为什么你要来坏我好事?”
叶小倩十指叉开,仰天长啸,地面寸寸龟裂,周围的水气疯狂往她的身体涌过去,瞬间被她吸食干净,她胸膛的伤口也伴随水气的消失瞬间愈合。
朱检检眉头一挑,这就是魁拔吗?果然恐怖如斯。
“我不止要坏你金身,我还要把你挫骨扬灰!你碍的事大了,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
他化作残影攻向她,重剑犹如秋风扫落叶,一时间只听到风声,却看不到重剑。叶小倩身上出现无数透明窟窿再配上她那副恐怖的面容更加令人作呕。
叶小倩催动功法疯狂吸收周围水气,弥补自身的血气亏空。
轰!整个座庭院化为齑粉,被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朱检检身后的四个人都惊得目瞪口呆,他们张大着嘴巴,半天他们惊呼:“朱天师的剑法如此逆天吗?好可怕啊!有朱天师坐镇,何愁妖怪不灭!”
朱检检摆摆手,并不是我的剑法厉害,而是叶小倩吸干了周围的水分,整个庭院都被风化了,叶小倩刚才也趁乱逃走。
“天师,这妖怪逃走了怎么办?刚才可是把妖怪给得罪死,如果妖怪回头报复怎么办?天师除恶务尽啊!”县太爷李修文急道,另外三个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朱检检冷哼一声,“这是自然,我怎么会放虎归山让他继续为害乡里?”
朱检检脚步虚点,体内内力运行,腾空而起,仔细感受一下水气消失的方向。
“孽畜休走!”
他抛出桃木发簪,一根细长的桃木发簪迎风化成一把宽大的桃木剑。朱检检双脚踩上去好像滑雪一样,狂风吹得他黑发飞扬。他催动功力御剑飞行,瞬间消失在空中。
白胡子老道士和尖嘴猴腮的中年道士踮着脚尖,遥望远方,同样是天师差距怎么这么大呢?李修文不由得感慨。
“两位天师,既然如此两位先在府里歇息,待朱天师抓住妖怪,本官还有厚礼。”县太爷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就是来打酱油的,不过看在朱天师的面子上,也不敢得罪。
“如此,就多谢大人了。”两个道士喜出望外,他们本来以为这一单生意要完,没有想到居然还没有黄。中年道士盖虎更加兴奋得血脉喷张,嘿嘿!晚上找小情侣幽会更加方便了。
朱检检御剑追到城外,青甲妖怪叼着虚弱不堪的叶小倩逃进大山里。
两个妖怪都是重伤之躯,她们逃进大山便停下来休息片刻。
“百年大计毁于一旦,该死,那个家伙究竟是何方神圣,实力恐怖如斯,我等修行百年竟然承受不了那个家伙一击。”
青甲妖怪把老和尚的心脏献给叶小倩,老和尚的元阳精纯无比,恐怖的阳气充斥叶小倩的四肢百骸,他身体瞬间恢复了元气,“刚才真是太危险了,那一剑差一点儿让我魂飞魄散,幸亏你在地下及时救走我。啊!我好恨啊!要是有一万颗人类的心脏给我吞噬,我就能修炼成五阶妖兽,那样我将横扫这片大陆,让整片大陆成为我魁拔的领地。”
“主子,我又闻到了浓郁的人血味道,都是血气方刚的壮汉,就在这山坳里。”
就在这个时候,光秃秃的山坳里尘土飞扬,一群衣裳褴褛好像乞丐的王二起义军正窝在山坳里,王二召集起义军的高层正在简陋会议室开会。实际上就是一些破布烂木头围成的简易帐篷。
“王当家,这几天朝廷破天荒地颁布了十年免税的圣旨,并且招抚的圣旨,要招收百万农民前往东南亚垦荒。方圆百里的秦川大地都在议论这件破天荒的大事,我们到底该怎么办?要响应朝廷的号召吗?”张云川眉头紧皱,他的内心无比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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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是要变天了啊!原本我们的人马超过一百万了,那个时候可是兵强马壮,打仗只要横推过去就行。推不掉就围死它,一百多万人吃都能够把城给吃垮掉。可是这几天不断有人逃离队伍,每天都逃掉了十几万。我们剩下不到十万人。这怎么搞?还请老大拿个主意!再这么下去,不用官兵来围剿我们的队伍就散了!”管人事的李杰明感同身受,他紧跟着说道,凝聚力这么差的军队迟早要完。
“我听老乡说,朝廷秘密从京营调来三万兵马到白水县,他们都是一人双马的精锐骑兵。这个消息绝对可靠,我和他有过命的交情。是他一个在兵部工作的远房表亲说的,让我们快点作出决断。如果我们接受招安的话就不要等到军队进入白水县境内才表态,那样会被无情镇压地。如果我们不接受招抚的话,早点儿逃走,最好逃到境外去。如果还敢在当地作乱就杀无赦!”情报部门高达利紧张地抛出重磅消息。
“要不投降了吧!朝廷明明白白说了,只要投降就既往不咎。全部都送到东南亚沿海包吃包住送老婆,一人十亩田外加一头牛。一年三熟雨热充足!还要把我们打造农具,鱼船。孩子也有专门的汉语学堂可以上学!”马申花越说越兴奋,开始手舞足蹈起来。。
“愚蠢!全部都是蠢猪!被人卖了都得帮人数钱!”
王嘉胤站起来将前面的破桌子拍成粉碎,他声音如同炸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王二。不不不!他虽然也姓王,但他不是王二,他是王嘉胤,是王二起义军的二把手。他扫视在场众人一圈,虎目露出凶光,饱含愤怒地说道:“你们也不用脑子想一想?朝廷说只要投降就既往不咎,你们这种鬼话怎么能够信?要是那样的话大家只要没有饭吃了就造反得了,还种什么田?朝廷的话靠得住,母猪也会上树。遥想当年水浒一百零八将接受招安,有谁能够活下来?活下来的都是逃到海外的。朝廷现在穷得叮当响!还要帮我们在海外购置产业更加是无稽之谈!骗人的鬼话!谁相信谁是傻缺!”
王嘉胤本来就当过边兵,他是老兵油子了,常年和草原上的勇士斗智斗勇。他身上自然而然地带恐怖杀伐之气,在场的各个农民被他的虎目扫过就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绝大部分人都低下头沉默不语。
“二当家!你说得确实有道理,朝廷要是有这么好,我们还造反干什么?但现场都是自家兄弟,有话好好商量,不要伤了和气!”
首座上的王二终于站起来了,他拉住王嘉胤不让他继续发飙。听王二名字就知道,王二原来并不是什么达官显贵,出身比王嘉胤还不堪。他只可能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遇到天灾就可能饿死的农民,从早到晚的辛勤劳作只是为让全家人饿不死,可这个简单的愿望最终也不能实现。地方官府敲骨吸髓般的盘剥让王二再也忍不下去,他聚集了数百走投无路的灾民,在白水县插上义旗,揭开反抗朝廷暴政的农民起义的序幕,一个王朝的税负建立在这些随时可能饿死的农民身上,注定民变四起。
灾民们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只是吃上饭,活下去,所以王二等人起义以后的第一步,就是攻打官仓,开仓放粮,赈济灾民。现在朝廷说了不征税了,自然民心思安,不断有人脱离民变队伍,开始回家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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