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子是琉璃接过的,她打开,第一列上就发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名字,翻页的手指顿了顿。
谁也没有注意到栀浔敲打桌面的手停了一会儿。
“琉璃,收好。”
“是。”
“主子慢走。”
*
栀浔回房,喊了人备水,一进门,寝室内的香味就传入鼻尖,和新婚那夜的香有细微差别,更加沉稳,木质香的感觉。
房内是有人的,听呼吸声,是裴景瑜。
他今夜怎么过来了?
栀浔褪去外衫,走到屏风后的浴桶。
……
水声响起,香味愈发浓烈。
下一刻,她感觉自已被碰了一下,栀浔只是愣了愣,接着洗。
倒是裴景瑜,玩心突起,手不安分的向下,只碰到水波,就被一把遏止住。
“滚。”
裴景瑜也不恼,真就安分的不动了,手撑在两边水桶,垂眸,一点都不带移开的。
栀浔咬咬牙,头顶上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强烈,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
安分只是片刻的,栀浔起身,身后围来的袍子让栀浔脸色稍缓,接着就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抱起。
长发发尾微湿,垂落在身后。
栀浔推了推裴景瑜的手臂,淡声道,“今夜无需你伺候。”
顺势枕上他的肩膀,呼吸渐沉。
“那换你来伺候……哪里不适?”
裴景瑜垂眸,见胸前的衣服被逐渐抓紧,顿时感觉不对,连忙给她换了里衣,传唤追风。
“唤谢羽过来。”
“是。”
须臾,门外传出声音,谢羽已经到了,试探地喊出声,“王爷?”
“进。”
栀浔已然昏睡过去,眉头轻蹙,看起来并不好受,裴景瑜坐在床边,牵出她的手,让人过来把脉。
谢羽上前铺上一块白布,切了片刻。
“如何?”
“回王爷,王妃身中剧毒,恕下官才疏学浅,并无医治方法。”
裴景瑜抚了抚栀浔的手,冷声道,“可有缓解方法?”
“下官可开两副药方,缓解王妃毒发时的痛楚,但根治……”
谢羽止住话头,裴景瑜也知他未说完的意思,摆摆手让人下去。
“让追风熬好药送来。”
室内恢复平静,不多时,浅夏推门进屋,“王爷,桌上的匣子里有王妃的药。”
浅夏被暼来的一眼吓得跪在了地上,低下头不敢看。
裴景瑜走近栀浔平时梳妆的地方,桌上确实有一个匣子,里面有两瓶药,青白玉瓷,一个红塞一个青塞。
“哪个?”
“红色那个。”
“你出去,这次本王不治你的罪,再有下次……”
裴景瑜冷厉的声音把人吓到,连忙跑了出去,还没忘把门关上。
“娘子醒了?”
他还没走近,就见栀浔一口血吐了出来。
裴景瑜将人扶起来,给她顺了顺气,手上拿着匣子里的两瓶药没动,只是揽着她。
“你……”裴景瑜欲言又止,看她这模样,明显是知道些什么。
“死不了。”
栀浔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琉璃可有来?”
“拿剑那个没来。”
裴景瑜见她又吐出一口,“还是别说了。”
好在很快,追风就将药送来了。
真是有本事啊,皇后……
是裴景瑜接过的,他还想慢慢喂她,被栀浔抓住,在和之前顿了片刻,裴景瑜以为她怕苦,还去找了蜜饯。
下一秒,栀浔就直接一口闷。
裴景瑜给人擦了擦嘴,又仔仔细细地处理那些喷出来的血迹,好闻的香气一直围绕在栀浔周围。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香干嘛。”
“有吗?迷住你了?”
他把碗放到一边,单膝跪在床上,低下头凑近,两人气息交融,近在咫尺,只要再一低头,或她轻轻一个抬头,就能亲上他的薄唇。
“嗯。”栀浔揽过男人的脖颈,主动抱住拥吻。
顺着明显的下颌线向上,摸到微凉的耳垂,不经意的捏了捏,接着往下滑。
沿衣襟的缝隙,移到锁骨,再往下,壮实的胸肌感受明显。
人鱼线……
紧实有力的腹肌……
……
关键的地方,栀浔停住了,向后退了点,“本宫的药呢?”
裴景瑜只感觉眉心一跳,上不去下不来的,“你现在关心你的药?”
“身子不适。”
此话一出裴景瑜瞬间停了,“那你还撩拨本王?”
将人往里一推,空出自已的位置躺下。
顺手把人揽入怀,让她靠着自已的胸膛。
“哪里痛,本王替你揉揉。”
栀浔只感觉自已幻听了,怎么听着这句话这么温柔呢。
“心口。”
裴景瑜:……
栀浔一时间也上了头,微开的里衣被她找到了缺口,一吻一吻的亲上去,继续撩拨。
过了片刻,见他没反应,栀浔也一下感觉没劲,准备收手放过他了,接着就来了个转身,到了他身位下。
双手被桎梏住,“非要撩拨我?我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心口就不痛了,可好?”
急得裴景瑜连自称都忘了,自顾自的开始了狗啃般的亲吻。
“哼。”
栀浔唇间溢出闷哼,腿曲起想踢过去,裴景瑜被正中一击,却没有理会。
他感觉腰上多了什么,紧接着被往下一压。
……
……
***
翌日。
栀浔醒来时,裴景瑜已经走了,印象中还有他上朝时起身的动静。
摸了摸额头,似乎他很黏腻的亲了一口才走。
抖了抖甩走了鸡皮疙瘩,栀浔唤来琉璃更衣。
“浅月可有消息?”
琉璃系腰封的手一顿,回道,“并无。”
“昨日的名单可有发现?”
“主子……”琉璃迟疑,欲言又止。
栀浔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自已跨出了卧房,离开前提醒道,“本宫的药有两瓶,一瓶红,一瓶青……”
琉璃瞬间如被雷击,连忙跪地认错,“求主子赎罪,我……”
铃铛摆动的声音渐行渐远,琉璃只觉身上不断冒出冷汗,她竟然为了她隐瞒主子。
琉璃在地上跪了许久,直到清扫的人员进来,她才缓过神起身,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尘,步伐迟钝的往外走去。
“琉璃姑娘这是怎么了?”无事在王府内闲逛的追风看见了,问逐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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