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不知多少日,等撑开酸涩的眼睛时,身边已经没有人在了。
一道轻微的风吹拂着床帐,整个房间十分安静,静到只能听到自已起伏的呼吸声。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试着抬了抬自已的胳膊,一阵酸涩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来。
房门突然吱呀一声,一个人提着饭盒走了进来,把饭放在桌上便离开了。
她想唤住她,却已经发不出声来。
等挣扎了好一会,便才撑起身子坐了起来,动了一下腿,一股火辣辣的痛涌上喉间。再跨一步时,便直接整个人跌回在床上,痛的脸发白。
身边突然一沉,一道阴影笼罩下来。
抬头望去,发现是昨晚那人,想逃离,那人似发现了般,按住她肩膀。
“喝了它。”
把勺子里盛满的黑浓的药汤递到她嘴边,不带一丝拒绝的口味道。
鼻腔里一股发苦的味,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子只能硬着头皮喝了起来。
他就这般慢慢的一勺一勺的喂着,分外折磨人。
“咳咳!”
药汤苦的她实在喝不下,迟迟不愿咽,但是心中又急又怕的逼着自已喝下去,哪成被呛着了。
看着停下来的勺子,小心的看着他,见他只是沉默的把帕子拿了出来,给她擦了擦,又继续喂。
待终于喝完后,她极力的把闷在嘴里的最后一点药汤咽下去后,下巴被挑起,两根手指捏着不知道什么东西伸进了唇瓣,香甜瞬间覆盖了那股苦涩的药味。
“好好待在这,不要出去,我过两天会回来。”
说完把她身上的被子盖好,静静的看了好一会便离开了。
接下来云洛却是非常无聊的,打量起这个床来,越看越眼熟,似乎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忘了,心中总是隐隐不安。
手胡乱的摸向床边,一个凸出来膈着手心,扯了扯,只听哗当一声。她好奇的用手的手肘撑在床被上,慢慢的挪了过去,只见一个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机关木匣子。
她放了上去,好奇的拿出来,也不知怎的摸了好几遍后,咔哒一声金色的钥匙扣开了,里面放着两封信和一个金花簪还有两锭金元宝和一些银票。
她自知不能随便碰别人的东西,犹豫了会和好一会,在心中安慰自已。知已知彼,百战百胜,或许这里面有他的密码到时候可以威胁他,放她出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要碰这个匣子,似乎对她很重要。
总共有两张信,打开后发现是一些关心的话,比如那个叫秦虞姬的结婚了,送一些礼金她,还问沈千霜钱够不够,问她们在哪,是否有住的地方。还说她姐姐回来了还,对她很好,还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叫淡溶,后面还跟她们吐槽说有一个叫宋仙君的人说他总是闯她房的里,喜欢耍她,还经常吃她喜欢吃的东西,但是他并没有讨厌她,还是会找她玩,也勉勉强强算一个朋友,还要五弟弟送她糕点,还有被一个人追着满街跑,最后被大夫收留了她什么的,反正各种生活上的琐碎却都是一些非常令人开心的话。
她小心翼翼的折好,放了回去,就是说这封信的主人要把这个盒子寄出去,而且信封上的墨色很干了应该是好几天的时间了,只是不知因何一直没有寄出去。
她放回抽屉里,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定要寄出去,要不要帮她寄?只是该怎么出去呢?她连着是哪也不知道。
翌日。
她身子好了些,现在下床也能走动。
她站在蓝花楹树下,花落了满地,树上的花也渐渐的少了许。
她拉了拉紧身上的绿色披风,布料是皮质的,早晨起来时,发现被放在桌子上的。
等她要回去时,突然发觉小院门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
吧嗒一声,门推了开来,一位一身香云纱青金石色鎏金大袖衫,头上戴了纯金赤珠头面身材窈窕,皮肤皙白的,只是眼尾有细细的褶皱可以看出上了些年龄。她眼底下有脂粉掩盖不住的暗沉和憔悴的,她警惕的打量着周围,最后松了口气,冷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云洛瞧见她,便只觉的心如刀割般刺痛。
“你……是谁?”
“怎么不出去不到一个月就不认识你娘了。”
听着娘字,她无措的指了指自已又看了看那个妇人,见她颇为生气的看着她,解释道:“我……我前些天磕碰到脑袋了,忘了一些事……”
那夫人听到这,打量起了她,突然就笑了起来。
“哼哈哈哈!”
“失忆了?”
“他当真干的出来,倒也便宜了我。”
突然她想到什么停下笑,一把抓住她,就扯开她衣领,看着她身上的痕迹,她笑的越发诡异扭曲。
“我就知道哈哈哈,我就知道!”
“勾引自已兄长,当真不要脸!”
“啪!”
一道火辣辣的拍掌狠狠的打了下来,她捂着脸看着面前神色有些癫狂的妇人。
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拉扯着往外走,云洛死死的把着门扣上,摇着头恐惧的看着她。
那妇人见使劲拉扯不了,怕那些人拖延不了,看着她发抖害怕的模样突然温和的道:“乖,小云洛跟娘去一个地方好不好?”
“小云洛,娘带你去习字好不好?”
“好,娘亲的字最好看了!”
那妇人听罢乐呵呵的点了点面前的小女孩的鼻子。
脑袋一阵抽痛,她痛的捂着脑袋缩了起来。
那妇人见有效,蹲了下来,揉了揉她脑袋安抚道:“云洛,怎么了?”
“我……你是娘亲?”
胸口一直一抽一抽的发着疼,忍不住哭了起来捂着着胸口,呆愣般盯着面前的人道。
“对啊,我是你娘亲啊。”
“跟娘亲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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