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是我不想让你去,是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你这样贸然下山不安全。”了无益苦口婆心的劝着沈清安。
沈清安却是坐不住了,自从上次偷偷跟着徒弟们去过一次,还没有得这边的街上晃晃。
这次一定要去好好看看,这世界的特产咋样。
保持自己风度翩翩身姿,摇摇扇子,漫不经心开口道:“师兄你放心,再不济我也有三个徒弟啊!你信不过我,白飞飞你总信得过吧!”
秦止刚好走到屋外准备向沈清安禀告包袱都收拾好了,不想刚好撞见。
听到这话,心里蛮不是滋味,面上不动声色,手指已经拳拳握紧。
决心要成为师尊心底最靠得住的徒弟。
最终了无益还是经不住沈清安的磨人功夫,最后妥协,让师妹跟着去。
沈清安也是见好就收,能去就好,有师妹怀遥在路上陪着,说不定还没有那么寂寞无聊。
听到宗主准许之后,秦止就进门禀告道:“宗主,师尊,我们下山用的细软包袱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沈清安听闻,直接扇子合起,朝着门口一指,满意的说道:“好极了,那我们就出发!”
站一旁被忽视的了无益,看着沈清安还是沈清安没有变,心里有了安慰,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刚出院子沈清安就看见怀遥带着自己的弟子过来了,“怀遥师妹,那就请多多照顾师兄我了。”
“清安师兄,你可省着点吧!师兄叫我路上可得好好看着点你,怕你再受伤。”怀遥揶揄道。
沈清安扇了扇手中的扇子,维持着人设,“那就有劳师妹了。”
两个师尊坐在马车内。
“师妹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不给师兄介绍一下你身边那个女弟子吗?”沈清安八卦的想知道那个青灵宗第一美女。
果然还是现代来的灵魂,八卦是每个人的天性。
现在沈清安身边跟着一个男主,还要寻找女主,一般来说,女主要么就是耀眼的存在,要么就是受欺负后天变强的这两种。
也不是没想过宁南夜是女主,但是展现出来的就是个小孩子的性格,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女主。
倒是怀遥师妹身边的菱纱自小就是其他弟子不敢肖想也是羡慕的对象,因此有很多的迷弟迷妹。
在青灵宗的人气可不是一般人比得上的,这也是沈清安觉得此人就是未来的女主,会跟男主在一起的存在。
若是他能撮合这两人,那日后强强联手,不知道能不能挽回一些不必要的损失。
怀遥听到沈清安问起在自家大弟子,心里疑惑“怎么,沈师兄对我大弟子那么好奇吗?”
了解沈清安为人,但心底还是好奇。这人之前连自己的徒弟都记不住名字,现在却能记住别人的弟子,真是罕见。
接着又说“跟着我来的就是我的大弟子菱纱,修炼天赋很强,也很能吃苦,在掩月峰个个都很尊敬她。”
说完便看着沈清安,等着他的回答,又或许是在等着他的狡辩。突然反常的样子,让怀遥不得不对沈清安多了一丝担忧和关注。
青灵宗的人就是这样,在人前显得高冷,不好亲近,人后比谁都关心。
沈清安被怀遥的目光盯得尴尬不已,只能扇扇子来缓解尴尬的气氛。
“哈哈,师妹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了解一下,我们两个的弟子,谁天赋更高一些,没有别的意思。”沈清安连忙解释道。
说完假装看着车外的风景,结束了刚才的话题。
怕怀遥又追着问,又扯起了窗外的景色。“师妹你看,这边景色跟青灵宗大有不同,青灵宗常年青色,这里却是似火一样的枫树林啊!”
怀遥也撩开车窗的遮光帘看向车外的景色“确实不错,与青灵宗截然不同的美。师兄喜欢这里?”
怀遥不经心的问起。
沈清安也不经心的回答:“喜欢啊!那么美的枫林,属人间绝色啊!就算死在这儿……。”
怀遥听到这话,赶紧打断道:“呸呸呸,师兄可别说这种话,我可是受师兄所托要安全的将你带回去,你可不要吓我。”
“哈哈哈,好好好,不说这种话,师妹莫怪。”沈清安意识到自己失言,只能尴尬陪笑保证不再说。
车外,几个弟子骑马走在一起也好不热闹。
“飞飞师兄,秦止师弟,菱师姐,你们看,这树林像一片火一样,可真好看!”宁南夜已经被这片景色迷住了,陶醉其中。
白飞飞附和道:“确实美。”
菱纱:“我也一样。”
秦止没做回答,虽然骑着马走在前面,时刻关心着车内的谈话,眼前的绝美景色仿佛一颗石子扔进水中,荡不起一涟漪。
眼中带了暗色。像似下了某种决定。
沈清安一下子从马车跃下,伸了伸腰,“终于到了镇上了,今晚到庄子上就看你们几个的了。”
想着几人可能想去逛街啥的,就对着几人道:“师妹我们先去镇上的茶馆休息一下,你们几个想去看看逛逛的就去吧!天黑之前李家庄汇合。”
几人行礼回复道:“是,师尊。”
菱纱也跟着行礼道:“是,沈师伯。”
两人转身走去茶馆,就听见身后的宁南夜很是兴奋的拉着他们,说是知道哪里最为热闹人多。
沈清安抿嘴微笑,摇了摇头,内心感叹道“还是小孩子心性。”
“走吧师妹,我们去休息喝喝茶,等他们回来时间也差不多了。”说完一动不动的等着怀遥带路。
怀遥被沈清安这幅样子逗笑了。
笑着说:“沈师兄,你怎么还是老样子,我以为你此番要求跟着下山,定是已经克服了这毛病。你还是一样。”
沈清安沉默不语,因为知道怀遥所说之人不是他。只能少说少错。
见沈清安不言,索性不问了。
“那就走吧。”怀遥走在前方带路。
69書吧
到了茶馆,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旁边人说着李家庄的怪事。
“最近李家庄闹鬼了,你们知道吗?”
“知道啊!闹得整个镇上都知道了,现在没人敢靠近那李家庄。”
“住在李家庄的那些人都不敢回去,听说是已经求助了管辖地的仙门,咱们要去凑凑热闹吧!”
沈清安像邀功一样,挑眉看着怀遥,似在说“看吧!茶馆才是各路人的八卦之地。快夸夸我!”
天色渐暗,几人来到李家庄门口汇合。
沈清安看着几人,突然觉得欣慰,这几人都长大了,要开始独自完成任务了。
在茶馆跟怀遥说好了,这次的驱邪就让几个弟子来执行,两人一旁看着,为他们保驾护航就可。
“为师跟你们的怀遥师叔就在一旁看着你们,不要有任何的顾虑,放手去做就行,不让自己受伤。”
对着几个徒弟说完,又转头对菱纱说:“师侄,你也一样,若是遇到危险,你们可呼救。”
几人一齐行礼。
“是,师尊,弟子一定谨记。”
“是,师伯,菱纱谨记。师尊,我们这就进去了。”
怀遥朝着自己的弟子菱纱点了点头,“如果有危险,一定出来。”
又对着沈清安几个徒弟道:“你们也一样,莫叫你们师尊担心。”
说完几人就进入李家庄。
一路上没看见有活人,几人觉得甚是奇怪。
菱纱皱眉道:“这与求助描述的不一样,信息说只是扰人的邪祟,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
白飞飞也心里隐隐觉得不对。迅速拿着手中的剑,时刻戒备周围的情况,作为大师兄,理应要保护其他人。
宁南夜听到了菱纱说的话,心里有些害怕扯着秦止的袖子道:“那是不是应该先出去通知师尊他们,让他们知晓这里面的情况。”
白飞飞对着其他三人说道:“既然师尊他们独自让我们进来驱邪,那是对我们的锻炼,现在只是跟消息有点出入,还不至于劳烦师尊跟师叔。”
转身就走在了最前面。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
“你们走在我身后,我来保护你们。此事我们可自己解决。”
秦止跟着往里走去,用行动来同意白飞飞的话。
宁南夜看见两人都进去了,心中的害怕少了一些。
菱纱走在最后,觉得还是莽撞,毕竟不是一个人,要更小心些,于是捏了一个决,待真的遇到危险,就会记录最后的场景,灵萤就会飞到怀遥那儿求救。
越往里走,里面的光线越来越暗,就像被一层浓厚的黑云挡住了天空,几人只能借助灵力视路。
一路上都是空着房门大开的空屋,一副萧条的模样。
再往前,就看见了李家祠堂。
黑暗中亮着两只白色的灯笼,被丝丝凉意的风吹的摇摆不停。
正当几人在观察此地情况时,禁闭的大门突然打开,里面幽暗无比,像深海之中的漩涡,似乎要把人整个吸进去。
白飞飞见此情况,怕有危险,便回头对着几人说:“你们可在此地等我回来,我先去里面看看情况。”
正准备只身上前,就被一只手拦在胸前,顺着手看向了手的主人秦止。
“师弟。”白飞飞示意秦止将手拿开。
秦止知道白飞飞想保护他们,可他不愿,不想再被别人保护,也想自己能强大起来,也是遵师嘱,不可让师门陷入危险。
“进来之前,师尊让我们一起行动,不可只身犯险。”
白飞飞看向另外两个沉默的人,说道:“那好,大家要小心,有危险就找最近的人帮忙。”
刚才只是丝丝凉意的风开始变得凛冽,裹挟着地上的枯叶飞到空中,又一圈一圈落下。
门口的灯笼也被吹的正不了身。
过会身后只听见呼呼叫嚣的寒风。
来到大堂,每个人手中都拿着灵力做的提灯,看见周围的摆设与其他户人家的摆设并无二样。
“嘭!”刚刚还大开的门一下子闭合了。
还在观察的几人被这关门声给打断,刚想转身看向房门处,突然手中的提灯熄灭。
手中的提灯,一盏接着一盏熄灭。
宁南夜害怕的声音响起:“师兄,我好像没有灵力了。”
几人听闻,不约而同尝试点提灯,发现灵力都在渐渐消失。
黑暗中菱纱的声音响起“我的灵力也没有了。”
“我的剑都召唤不出了。”声音中透着些许焦急。
突然黑暗中的一抹亮光出现在秦止的脸上,另外三人寻着光源看去。
看着秦止正提着手中的灯。心里都有个疑惑,为什么只有秦止的灵力没有消失。
“大家跟着我去内院,这个祠堂有古怪,似有锁灵力的东西。我也不知我为何没有被锁,但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好事。”秦止阻止了他们的探究。
四人来到内院,四方的院子,有个戏台在中央,戏台四周被池水隔着,像一个不被打扰的净地,想要上去只能划船。
突然戏台整个亮起来,出现了唱戏人表演的身影,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自台上传来。
突然一股吸力而来,将四人吸到了不同的世界中。
白飞飞看到了自己的家,父母还是健在时的样子,自己修炼那么多年,父母早已仙逝,没有好好尽到做儿子的孝道。
一股愧疚之感油然而生,快步找到父母的房间,推门而入,看见父母正在品茶,白飞飞怔怔然看着,鼻头一酸,喉咙似有异物一般哽咽着说不出话。
菱纱昔日跟着师尊修炼的日子,一幕幕像电影幕布一样,在眼前播放着,像着魔一样控制不住的回忆、参与过往,沉浸其中。
宁南夜来到了热闹不已的闹市,说笑的茶客,唱曲儿的歌姬,叫卖的小贩,身边师兄师弟,还有师尊,四人说说笑笑好不快乐。
秦止看着身上的衣物变成了唱戏的戏服,再看一眼,发现自己身处于戏台之上。
作为戏中人物的秦止,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被控制着,甚至声音都发不出。
只能顺着戏演下去。
“这婴孩本就是不祥之物,就该一劳永逸,铲除后患,对你我都好。”秦止对着抱着婴孩的妇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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