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前须知 !
绿茶白切黑→阴暗扭曲野狗徒弟攻×狂拽酷炫护崽师尊受
【双洁】
【主受】
本文篇幅较长,节奏较慢,前期在奶孩子,中期搞暧昧,后期谈恋爱。
怪物副本非常非常多。
本文中战力巅峰就是师尊,请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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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分,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最宜安睡。
一日有十二个时辰,自然是每时每刻都非常适合睡觉。
湖中飘着一片小舟,宴云正躺在上边打着盹儿。
“师尊。”
“师尊?”
“师尊!”
宴云睁开眼,看到身侧坐着笑颜如花的小徒弟慕惊棠,抬手拍了拍他的背:“功夫不错嘛,上船都没把为师吵醒。”
慕惊棠笑了笑:“是师尊睡得太深了,没注意到我。”
宴云起身,伸了个懒腰,说道:“春天嘛,就是很适合睡觉的。”
慕惊棠:“冬天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
宴云打了个哈欠:“冬天那么冷,不睡觉还能干嘛。”
“是啊,冬天那么冷,掌门还要我下山去历练呢。”慕惊棠一手托着下巴,“您是不知道,蛊商山那边的湖水都结冰啦,我还在上面摔了一跤呢。”
“池惜荷那家伙也真是的。”宴云上下看了看慕惊棠,“还好没摔坏。”
“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下山,好在一切顺利,在冰面上摔的那一跤是这次受的最重的伤了。”慕惊棠说着,委屈巴巴的摸了摸后腰:“明明过去好几天了,还是感觉有点痛。”
宴云担忧道:“不会真摔坏了吧?”
慕惊棠垂着眉尾:“摔坏了怎么办?”
宴云握拳:“我一定把池惜荷的腰也摔坏!”
明崖里正在看书的池惜荷一阵咳嗽。
书童:“掌门!!怎么了掌门?!”
池惜荷摆手:“无事,这本书我读过了,换一本吧。”
小舟飘到了岸边,慕惊棠和宴云先后上了岸。
慕惊棠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开心的说道:“这次回来,我还给师尊带了礼物。”
“礼物?什么礼物?”宴云跟在慕惊棠身后走着。
慕惊棠走到庭院里的海棠树前停下了,他从怀里摸出一只暗红色的吊坠,递到宴云面前:“师尊,您看。”
这只吊坠本是月白色的一块环玉,尾端缀着青灰色的流苏,还串了几颗夜明珠,就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染成了暗红色,光是这么看着就叫人有点不寒而栗。
69書吧
宴云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好怪异的配色,棠儿是从哪里得到此物的?”
“我以为师尊不会忘记呢。”慕惊棠再一抬头,半边脸上都是殷红的血,拿着吊坠的手也沾满了血液,“这是师尊给我做的剑穗啊。”
“剑穗,剑穗……”宴云瞳孔震颤,伸手想要拉住慕惊棠。
“师尊,救救我,求求你了。”慕惊棠眼中满是恐惧,泪水漫出眼眶,和脸上的血混在一起流了下来,“师尊,师尊,我——”
宴云触碰到慕惊棠的那一瞬间,慕惊棠就如同一阵烟雾迅速消散,那枚剑穗也落在了地上。
哭喊与哀嚎霎时侵占了宴云的大脑,不过眨眼间,春暖花香的庭院就变作尸横遍野的战场。
到处都是负伤的仙门弟子,魔界的怪物撕咬着他们的血肉,他们无力反抗,只能四处逃窜。
“应玄仙尊!好痛——好可怕——救救我们!”
“啊啊啊!应玄仙尊!快杀了这些魔物!!!”
“应玄仙尊!”
“应玄仙尊——”
宴云像是被寒冰冻住了身躯,任由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前进半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被魔物活活啃食入腹。
“师尊……”
身后传来慕惊棠奄奄一息的声音,宴云转身看去,却正好看到慕惊棠被瘴气完全吞噬。
“师……”
“棠儿!”
来不及,什么都来不及。
一切都在崩裂,天空,大地。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东西都是支离破碎的。
这场浩劫,止在入夜之前。
宴云站在废墟之中,神情麻木的看着远处落下的太阳,也将所有人的尸体收入眼底。
结束了。
脑中总回响着若有似无的呼唤。
是谁?谁又有难了?
宴云撑着疲惫的身子,寻找声音的源头,最终还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宴云,你之使命未付,安敢沉睡。”
“宴云,人界已陷落于水深火热之中,安能沉睡!”
“宴云!八山六十四仙门已无人生还!醒过来!”
“宴云!!”
“宴云!!!!”
占官的呼唤在灵识域中一声大过一声,宴云仍沉溺于梦境之中,并未搭理。
“我就说人界定然完蛋吧,还派我们云儿去受苦作甚?”
此话还未落时,宴云就从梦中猛然惊醒过来,一股腥甜的滋味儿涌上喉头,他立即伏在榻边,咳了好大一口血出来。
“咳,咳咳咳——”
宴云拭去嘴角的血迹,感觉到自身八成的力量逐渐消散逝去。
方才梦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不过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了,而且他是在做梦,怎么真有力量消散了?
所以,这是怎么了?
崇明门出事了吗?
宴云起身,跌跌撞撞的跑出柔绪亭。
后殿里的落叶多了许多,被风吹着散得哪儿哪儿都是。
墙边的那一池子荷花破败不堪——这不应该,崇明门灵气充盈,花草树木四季常盛,更何况这是荷花,池惜荷只会更加用心照料才是。
再往前是沉絮殿的正殿了,宴云越是靠近,越能闻到隐隐的血腥味。
崇明门果真遭难了。
“当啷——”
一把断剑自台阶上滑落,这本是宴云做给徒弟慕惊棠的剑,名为伐恶,如今只余半截,观那断口,似是被人折断的。
是怎样的人能够找到宴云珍藏的剑,又能一举折断?
宴云捡起断剑,拿衣袖擦了擦上面的灰土,看到剑身上刻着的“伐恶”二字,不禁苦笑。
当初就不该教慕惊棠除魔的本领,即便他天赋异禀又如何,才刚弱冠就意外离世了。
慕惊棠本该意气风发的长大,却折在了一切刚刚开始的时候。
宴云看着这把断剑叹息,也只能叹息。
这把剑已经折断第二次了。
他左右找了找,把崩碎的剑一片一片捡起来,拼在了一起,然后略施术法,将长剑又修复回了原本的样子。
不过剑穗不见了,宴云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剑穗落到哪儿去了,只好作罢。
宴云抱着剑,神情沮丧。
正殿里的陈设东倒西歪,一看就是被人翻动过,那原本摆着伐恶的架子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宴云看了一眼,穿过正殿,走出了沉絮殿,低头看到地上一副只剩下半截的尸体。
也不知道是谁的,看着有些眼熟。
宴云蹙眉,他一走出沉絮殿就清晰的感觉到自己闭关前给崇明门布下的结界消失了。
宴云设下的结界可攻可防,若有心存歹念之人想要偷袭或是进攻崇明门,最起码要通过宴云设下的三道结界。
每道结界都可自我修复,也可互相修复,除非来者强大异常,能够一瞬间就击碎所有结界。
宴云初步估计自己也不过闭关十年,十年间不可能有这般高手降世,十年前也不存在有这种实力的人,不论那些人再怎么修炼,不,就是帝神来了也不可能一穿三。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宴云想找池惜荷问问,但不管他在灵识域中怎么呼唤,池惜荷就是不答话。
一个不太好的想法浮上宴云的心头——
池惜荷不会已经……
宴云不敢多想,飞身踏云,一路向崇贤殿去了。
崇明门中到处都是破碎的尸体和武器,血腥味冲天。
崇贤殿前的一大池子荷花全部颓败,残叶枯枝垂落在水面,水边零零散散的落了些尸块,水也不再是碧青色,早已被血浸染成红的发黑模样。
倘若池惜荷知道他这一池子荷花变成这副模样,指不定有多生气呢。
宴云这么想着,扭头就在崇贤殿门口看到了池惜荷。
是只有一半的池惜荷,那他的另半截身子——
宴云瞳孔猛缩,他想起在沉絮殿门前的那半截尸体。
这竟然,竟然是池惜荷的!
到底是谁人这般残忍?!
宴云双拳紧握,腿刚迈出半步,崇贤殿里走出来一个人。
“呀,应玄仙尊?”
来者身量八尺,一身白衣,腰间挂着两把弯刀,样貌生得妖媚,说话的语调宛转悠扬。
“你可算是醒了,啊,你肯定不认识我,我叫白无生。”
“你做的?”
宴云抬头看着白无生,面色阴沉。
“抬举了,人家哪里有这么大的本事啊。”白无生摆摆手,指了指山下:“呐,是山下的那位主儿做的,我来啊,是奉了他的命令寻什么剑来的,说是您老人家亲手做的剑,好得不得了呢。”
宴云:“他是谁?”
“哎呀,还真是让我们主儿说中了,您果真对他很感兴趣呢。”白无生一级一级走下台阶,站在宴云面前,仔细的瞧了瞧宴云的脸,说道:“这脸蛋生得是好,但怎么看也比不上我的。”
“我们主儿,是九重狱中走出来的大魔。前阵子刚杀了那畏畏缩缩的老魔王,自己做新王了,有他带领魔界,魔族真是一天好过一天。”
“我们主儿和这八山六十四仙门有些旧仇,这回来人界就干脆一次性全报复了。”
“果然还得是九重狱,从那里头出来的都不是简单的东西,我们的新王可比那老魔王强大太多了。”
“十年前我们魔族是被您打得落荒而逃,不过现在嘛——”
“八山六十四仙门可只剩您这一个活口了。”
“魔王心善,怕您是醒不过来了,就不再等了,打算找完剑这就回魔界咯。”
听白无生言语间的种种,宴云不禁想起来崇明门前,占官测算的人界大难。
妖魔横行,生灵涂炭。
人界会成为下一个九重狱,然后就是上天界。
灾祸正在逐渐吞噬一切。
十年前的那场战役,宴云以为就已经是占官说的人间大难了,原来真正的劫难,在十年后的现在。
宴云手足冰凉,面色惨白,甚至还有些头晕目眩,他转身向外走去,就连步伐都有些轻飘飘的。
白无生慢慢悠悠的跟在后头,说道:“仙尊呐,您这么着急忙慌的,是要去找我们主儿吗?”
宴云完全不想搭理这个人,他现在残余的力量不足两成,也许拼上性命也不能撼动那魔王半分,但他必须这么做,能拖住一时是一时,他将死时,上天界总会发现不对劲的。
“应玄仙尊,就算人家是魔界中人,好歹生了张好脸,您多瞧瞧人家呗。”
“您呐,就不如这个池惜荷有意思,虽然他的嘴里说不出好话,但眼睛是一直都在瞧着人家的呢。”
“要不是他说话太难听,我还想留他一条贱命当小宠养呢。”
白无生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宴云才停下脚步。
“池惜荷是你杀的?”宴云问。
白无生笑着说:“是啊,能死在我的刀下,也不枉他这几百年的修为了。”
天上的乌云层层叠叠的聚在一起,天色都变暗了不少。
白无生又嬉皮笑脸的补上一句:“崇明门的人都是我杀的,要不是池惜荷拦着,仙尊您呐,也可以和他们死在一起呢。”
宴云抬眼对上白无生欢欣的眸子,幻出方才修复好的伐恶,他的力量不剩多少,所以解决面前这个人,要用最省力的招。
“哈啊,仙尊啊仙尊,您可真是让我好等。”白无生抽出两柄弯刀,看着信步走来的宴云,跃跃欲试。
“早有听闻应玄仙尊乃八山六十四仙门最强者,那么为何放任我屠杀,龟缩着不出来救人?”白无生眼珠子一转,手上的弯刀也一转,他讪笑两声:“莫不是这最强者只是虚名,真临大难时,仙尊害怕得不敢与我白无生打照面。”
宴云懒得和这魔头多费口舌,长剑一动,直击白无生心口,速度之快,叫白无生差点没招架住。
二人相较了几招,宴云倒是发觉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稍一发力,心口就发痛。
“仙尊不想和我再聊聊吗?比如崇明门的人是怎么和我求——”白无生的最后一字还未落下,就被长剑贯穿了喉管,接着剑刃转动,直接将他的头削了下来。
“咚”
头颅落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下台阶。
与这种人还是要速战速决,宴云可不想被他消耗得太多了。
“咳,咳咳。”
宴云捂着唇,又咳出一口血来。
看来留给他的时间是不多了。
宴云抬脚绕过白无生的尸体,长剑指地,剑刃上的鲜血滑落,随着他的走动滴了一路。
他的半边衣裳沾了白无生的血,眼中尽是凌厉的杀气,迈着步子自尸横遍野的崇明山缓步走来,有如九重狱中最凶恶的鬼怪。
山下站着那臭名昭著的大魔头,宴云远远的就触到了他非同凡响的煞气。
同他预料的一样,他不是这大魔头的对手。
若是在闭关前,应该还能一战,但宴云在闭关时还分了余下力量的八成出去护着崇明门。
崇明门被攻破,也就意味着他那八成力也消散了。
宴云敏锐的察觉到与那煞气一同侵向他的,还有浓郁的瘴气。
这瘴气,与多年前吞噬慕惊棠的瘴气如出一辙。
想起慕惊棠,宴云甚是悲痛,他是为了此间的安危没能护住他,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眼前逝去了。
这也成了他之后逃脱不了的梦魇。
然而,放眼如今,宴云不仅失去了徒弟,也守不住人界了。
与注定的宿命相搏,迎来的也只会是注定的结局。
宴云看着手上握着的剑,又是一阵恍然,这本是他做了送给慕惊棠的,那孩子死后,剑又回到了他手上。
从前的宴云略微出手便足以独步天下,哪里用得上剑。
也罢,从前也只是从前了。
宴云提着剑,视死如归的向着那魔头走去,他要用他最后的力量,为人界再争取一点时间。
上天界总该要发现人界的浩劫难平了吧?
胸膛中鼓动的心脏隐隐作痛,自丹田起又向外一阵一阵的痉挛,浑身的经脉都疼痛不已。
这股痛感不止在肉体中反复涌动,也直击宴云的灵魂,几乎是要击溃他的战意。
为何会如此?
宴云紧咬牙关,在大魔头前站定,望向那戴着面铠的魁梧身影。
不过一眼,灭门之仇、屠界之恨、失徒之痛一齐涌上心头,宴云怒极又哀极,挥剑向魔头。
二人战了几回合,宴云感觉得到对方没有使出全力,但他本就是强弩之末,而现在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
心脏每鼓动一次,身上的筋骨痛得就像被折断了一次,源源不断的痛感袭来,让宴云站不稳身子。
还是,要倒下了。
宴云撑着剑,口含鲜血,眼前已是一片模糊,身上也已经痛得麻木。
脑中回想起过往的许多,九重天界、八山六十四仙门、崇明山、鸢伏、旬冬、池惜荷……
还有他唯一的徒儿,慕惊棠。
人界变成如今这般,是迟早的事,而慕惊棠的死,是宴云自以为是的顾全大局导致的。
最终什么也没顾上。
“棠儿……”
对不起。
后半句宴云来不及说了,他撑着剑,半跪在地上,再无生息。
万物终将湮灭,世上无有永恒之物。
宴云也难逃其间,他感到意识逐渐消散,就要化作云霞中的丝缕,随风散去了。
不对,死了以后会有感觉吗?
宴云闭着眼,试探性的抬手摸了摸自己。
诶?不对,死了以后还能动?
宴云睁开眼,看到眼前熟悉的景观,吓了一跳。
这这这,这不是他在崇明门的沉絮殿吗?!
他他他他刚刚不是死在崇明门山下了吗?!
怎怎怎么一睁眼在沉絮殿?!
宴云一拍自己的脸,痛的。
痛的?!没在做梦?
宴云连忙跑到小池子边上看,水里倒映着的人的确是自己,这一身银灰华袍熟悉又陌生,好像是在崇明门第一次出关的衣服。
这什么意思?到底死没死?
难道这是那个魔头制造的幻境??
还是,还是说,死了一回又活了??!
又或者,更离谱一些——八山六十四仙门压根就没遭遇过浩劫,这纯就是他闭关沉睡时的梦魇。
不对,梦里不会感觉到痛。
“应玄仙尊,石明村一事您还去么?”
身后传来池惜荷的声音,宴云不太敢回头去看,他怕自己这是入了什么锁魂阵,中了幻术,要蛊惑他,把他的灵魂锁这儿。
那池惜荷也不见得是本人,说不定是什么邪祟变的。
“应玄仙尊,石明村一事,您还去么?”池惜荷又重复了一遍,才见宴云徐徐转身。
宴云上下看了看池惜荷,身上没有半点邪祟的气息,反倒是有腾腾的正气向外冒着。
好像是个真人,宴云走近两步,仔细瞧了瞧池惜荷的腰部。
嗯,不像拼的。
宴云还是不太敢信面前这个东西是真的池惜荷,他后撤半步,拿手里的折扇戳了戳池惜荷的腰。
硬的,有弹性,也不像尸体变的。
所以刚才那些事,也有可能只是做了个噩梦的嘛。
噩梦个屁!哪有做梦能这么痛的!?
池惜荷不明所以的看着宴云,问道:“怎的了?”
“无事。”宴云清清嗓,又四下看了看,说道:“如今是哪一年了?”
池惜荷更是疑惑:“八山纪,一千二百十一年。”
这个时候,宴云的确刚从沉睡中苏醒。
这么说来,必不可能是做梦了,如果是梦的话,怎么可能会梦到自己有收徒弟。
宴云可不喜欢麻烦事了。
所以,是真的又活了。
至于怎么活的,为什么活了,宴云现在懒得多想。
反正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明白嘛。
宴云一阵思索之后松了口气,看着面前完好无损的池惜荷,高兴的拍拍他的肩:“掌门大人,能见到你可真好啊。”
池惜荷腰背一僵,耳垂有些发烫,面不改色的说:“应玄仙尊降临,才是我门的福气。”
方才问过的话宴云还未应答,池惜荷就又要重复一遍:“应玄仙尊,石——”
“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我有点急事要办。”宴云一开折扇,掩住自己不悦的神色,他要立马去魔界一趟,把那个什么白无生,什么大魔头都杀干净。
宴云觉得这就叫从根源解决问题,只要这么些人作乱前就死透,人界的劫难不也没了嘛。
“应玄仙尊,您这是要去办什么事?”池惜荷刚把话问完,宴云就“咻”的消失在原地了。
这会儿魔界还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宴云抬脚踹开魔宫大门,气势汹汹的走向座上的老魔王,抓起他的领子照着他的面门就是一拳。
宴云怒不可遏:“趁老子没力气偷袭是吧?”
一众魔头都被突然过来的宴云吓了一跳,眼睁睁的看着他打了老魔王一拳,没一个魔敢吱声。
眼看第二拳就要落到脸上,老魔王连忙说:“仙尊,仙尊!我们,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就要对我动粗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垂涎人界已久,今日我就要屠了你们魔界!永绝后患!”宴云毫不留情的又连着打了老魔王两拳。
“饶命啊!仙尊!魔界和人界一样,都是有好有坏的啊!”老魔王抓着宴云的腕子,喘着粗气:“我都不吃肉的,您别打了,再打就打死我了!”
底下的魔头跪了一堆,全都是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
“装是吧,在魔宫里塞几个老弱病残就能骗过我了?”宴云随手丢下老魔王,低头扫视了一遍大殿里的魔头,说道:“白无生呢?!还有个戴面铠的!把他们叫过来!”
老魔王哆哆嗦嗦的说:“仙尊,我们魔界没有您说的这两个人啊。”
“云尊——”大殿外走进来一个紫衣男子,他摇着扇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宴云,“啊,现在应该称呼您为,应玄仙尊。仙尊到访,我等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啊。”
宴云看到这个紫皮茄子就浑身不舒服,想着今儿肃清魔界怕是办不成了,准备瞬移走人。
“怎么刚来就要走?仙尊不是要寻什么人吗?”[紫皮茄子]收了折扇,敲敲手心:“怎么不说与我听听,说不定我能知晓一二呢?”
[紫皮茄子]是上天界司掌农耕的神,本名谷秋,分身一堆,爱好是种地,什么地都种。
能在魔界遇上谷秋也不是什么怪事,毕竟魔界的地出了名的难种,种子丢进地里怎么照顾都不会发芽的。
宴云说道:“一个叫白无生,一个是戴面铠的大魔。”
谷秋想了想,说道:“倒是没见过仙尊说的这二位,不过魔界几日不曾降雨,仙尊既然已经来了魔界,不如——”
“我又不是管雨的神,不会。”宴云摆手,“你不是认识下雨的吗?你自己找她去。”
谷秋:“诶,仙尊,您都已经在这里了。”
宴云还是拒绝:“魔界要死要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死干净了还好呢,免得他们养出什么大魔祸害人。”
谷秋也只能摇扇子叹气:“好吧好吧。”
宴云一个瞬移又回到了沉絮殿中,前前后后找了一圈,没看见池惜荷,就又一个瞬移去了崇贤殿。
池惜荷正要出门呢,宴云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带过来一阵风,吹得他衣袍翻飞。
“仙尊,您办完事了?”池惜荷从容的理了理衣裳,感觉到宴云身上有一股魔气,便向后撤了两步:“仙尊,您去魔界了。”
“没办成,暂时不办了。”宴云气呼呼的挥散身上的魔气,“下次我一定把魔界里的魔都杀干净。”
“魔并非都从恶,仙尊若有仇,只寻仇就是,倒不用赶尽杀绝。”池惜荷说着顿了顿,“想必您也明白六界不能失衡的道理。”
宴云:“……”怎么把他说得像个蛮不讲理的大魔头。
池惜荷说完,绕过宴云向外走去。
宴云问:“你这是要往哪去?”
池惜荷说道:“去一趟玉昙山的丹山涧,就是方才和您说的,石明村一事。”
玉昙山!
那不就是和慕惊棠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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