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这张矜贵淡漠的脸动情时会漾起一丝丝薄红,似含苞待放的牡丹,随着娇嫩花瓣一片片绽放,香气四溢。
裴星辰爱死了大反派因他动情的模样。
“不如就罚...罚侍身亲自侍奉王君可好?”
郁江茗眼神定了几秒,神情微妙,彼此十根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勾在一起,空气热得有些多余。
耳廓是清晰的呼吸声。
郁江茗垂眸,鬓边的碎发挡住了视线,长长的睫毛如浓密羽扇,在眼部轮廓投下淡淡影子,神秘诱惑。
抱着他的人口干舌燥,脸红到了脖子根。
他似有所感,低低一笑,嗓音如流淌的清泉:“乔小侍,你想干什么,嗯?”
裴星辰屏住呼吸,心尖似被琴弦来回拨弄,袅袅琴音震耳欲聋。
【大反派又在勾引我,嗷嗷嗷嗷嗷嗷...我不行了,我要...啊啊啊啊啊!!!】
他目光游离不定,竭力掩饰心底冲动,十分狂妄压着欲要挣扎的手,怕伤着人,他刻意放柔了力道。
69書吧
随着中衣缓缓剥落,两个炙热的胸膛贴得极近,鼻翼间呼吸交织缱绻。
又香又软又娇的大反派简直勾到了他心尖上。
裴星辰俯身,湿润的呼吸经过白皙精致的脸颊,最后落在粉嫩耳垂上,轻轻含住。
郁江茗眸中情绪暗涌,压着嗓子问:“乔小侍,好玩吗?”
裴星辰刚想回答,鼻尖涌入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整个人瞬间软了下去。
嘭,脑袋磕在床沿上砸出一个大包。
【???衣服都脱完检查了一遍,大反派什么时候下的药?】
他欲哭无泪,立刻摆正姿态,笑容谄媚。
“王君恕罪,侍身...只是情难自禁。”
“呵,本王君对你的情不感兴趣。”
郁江茗翻身而上,赤足踩在他胸口,冷傲的眉眼难得看到几分少年意气。
裴星辰眉眼弯弯,眼神拉丝不断:“唔~王君哥哥恕罪,侍身任凭处置~”
郁江茗戏谑挑眉,修长冰冷的手指从眉骨往下,重重撩拨了几番后,一脚将人踹开,穿上衣服转身就走。
伴随着低声笑意,柔顺的发丝眨眼消失在雕花屏风处。
面色潮红的裴星辰:......
【啊啊啊啊,该死的大反派,能不能做个人啊!】
【哟,你不是爱大反派爱的不可自拔吗。】
裴星辰冷笑。
【我爱他跟我骂他有冲突吗?】
系统惊讶,它家恋爱脑宿主还有这个觉悟,中邪了?
郁江茗心情大好,出府去有间书局逛了一圈,甚至还有闲心去茶楼听书生讲书。
大堂沸反盈天,他随意挑了个角落。
喝彩惊叹声随着讲书人抑扬顿挫的曲调上扬下浮。
“好啊,那位花木郎不愧是一个身怀家国大义堪比女子的少年英杰。”
“是个无双儿郎。”
“荒唐,他这是犯了欺君之罪,一个连剑都拿不起的男人怎么可能替母从军,不过是编纂来沽名钓誉的故事罢了。”
“哼,这些女人就是嫉妒,见不得男人好。”
若雨气鼓鼓的,小心将剥好的松子放在郁江茗面前,又小跑着抢过店小二的茶壶给他续杯。
“公子,若雨可是比店小二还能干呢。”
郁江茗失笑,这小孩好胜心强,前几日还说要试试店小二跑堂呢,他不过盯了几眼,这就比上了。
堂内争执不下,一群人吵来吵去。
一个低眉顺眼的侍从匆匆来到郁江茗面前,躬身行礼:“王君,丞相有请。”
若雨凝眉,郁江茗摆手。
两人跟随侍从来到二楼阁子,郁江茗摘下头上帷帽,若雨小心接过抱在怀里。
他今日穿得朴素,和平日里锦绣华服相差甚远。
丞相沈嘉音脸色一沉,以为静王因为虞华清苛待他,她言语温和。
“风儿,不如递个牌子进宫见见你哥哥,让他想法子教你收拢收拢静王的心,你哥哥深得帝宠,可惜...”
郁江茗没回话,更没解释。
沈嘉音半眯着眼审视,她这儿子似乎比以往沉稳了许多,连她都有些看不透了。
“风儿,为何把冯十四赶出府?”
“丞相这是在质问本王君?何不问问你那天真可爱的罗夫郎做了什么,堂堂丞相被后院一个男人拿捏,也不过如此。”
沈嘉音脸色大变:“放肆,沈知风,别忘了我是你母亲!”
“母亲?呵,我父亲怎么死的丞相大人可知情?”
原主沈知风的父亲秋安怡是个温润如玉的男人,若雨父亲曾随侍其左右,忠心耿耿,其在秋安怡去世后五年病逝。
五年中,他常常抱着原主说话。
说秋安怡怀着他的时候最喜欢笑,说秋安怡满心期待他降临,说秋安怡笑着做了很多小衣裳,说秋安怡难产时哭着求丞相留下他。
可惜,一场大出血,秋安怡来不及看一眼亲生儿子就永远闭上了眼。
坚定不移的偏爱总让人心动。
他不由想起了兔封憨厚的脸,兔婉儿无奈的责骂。
郁江茗眼神陡然冷下来,语气尖锐。
“丞相大人还记得秋安怡吗,害死秋安怡的人你不管,欺压他儿子的人你当看不见,如今又因为贪恋权利想利用他拼死生下来的儿子,你对得起他吗!”
“别忘了,他才是你的原配夫郎,是你攀附权贵舍了他。”
这些是他从裴星辰不时透露的心声中听到的,当初他还以为沈知风父亲还真是拿秋安怡当朱砂痣了。
也许爱过,可惜抵不过权利地位。
盛朝女人冷漠理性,不是简单几个爱字就能掩饰的。
沈嘉音面色惨白,下意识逃避郁江茗嘲讽的视线:“我...我不知道。”
也许她有知道的机会,只是自己放弃了。
沈嘉音扔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就走了。
裴星辰一觉醒来已是月挂枝头,他肚子饿的咕咕叫,干脆穿上外袍摸去小厨房。
屋外静谧如雪,落地不见声。
他顺着檐下走廊一直往外走,穿过一道青竹雕花月洞墙,朝西便是小厨房。
小厨房里随时备着热食,他吃了两个蒸糕,小半只鸡。
一道光透过纱窗在夜色中翩跹起舞,屋内灯影重重,裴星辰听到熟悉的说话声。
“滚出去!”
门被人从里打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被扔了出来,胸口血迹斑斑。
郁江茗穿着一件玄色锦衣,发未束冠,脸上还残留着一丝厌恶。
裴星辰冷笑:“好你个虞华清,敢挖小爷墙角。”
他顺手拿起赤红软鞭就往虞华清身上使,专挑痛处打。
虞华清脸上沾了一层灰,鞭子落在身上火辣辣地疼,他痛得大叫大骂。
【系统,我要乔正卿不得好死!!】
【叮,气运不足,购买失败。】
虞华清脸色惨白,用在静王身上的蛊算是废了,他努力这么久才得了200气运!
【静王是渣女,渣女没有心,哪怕用了钟情蛊也没用,最多对你言听计从,但不代表她喜欢你。】
虞华清后悔不迭,早知道就给瑞王或者女帝用了,再不济拿下沈知风也是好的。
“虞华清以下犯上,不如直接杀了吧?”
伺候他的小厮见此,忙不迭溜了,等静王赶到之时,虞华清已然痛得昏死过去。
“华清,你没事吧?”
“姓乔的,你胆敢在王府放肆,来人,把乔正卿压下去!”
郁江茗墨发顺着肩头垂落,他慵懒靠在门框上,姿态从容道:
“慢着。”
静王不满:“王君有何话要说?”
“虞华清以下犯上,本王君不过简单教训了几下,静王何必动怒。”
“本王......”
静王眼神一涩,脸上充斥着对郁江茗的惧怕,欺软怕硬在她身上表现得明明白白。
自从上次犯错罚王君跪过以后,王君身上威严与日俱增。
若雨举着透亮的灯笼站在台阶上,裴星辰顺着光线看去。
只见静王白皙的脖子上鼓起青筋,皮肤形成一个似指甲盖大小的虫子模样。
【不愧是大反派,居然让胆小的静王和蛊虫较上劲了,这得有多害怕啊。啧啧。】
郁江茗闻言,难得用舒软的语调笑道:“王爷不知道吧,你身体有只可爱的小虫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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