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哭什么呀……我还以为你知道呢，四哥哥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你看上谁不好，看上他。”
“你看看，我这还有七个哥哥呢！个顶个的俊俏，不比四哥哥差的。”
闻言，身后的众位哥哥纷纷惊恐，慌忙摆手，示意她别瞎说。
这位公主尊贵，他们可无福消受，伺候不起。
“你都不知道吧，我以前也只是听说，前些日子同四哥哥一路同行，才发现真如传闻中一般，他一路上勾搭了数不胜数的女子，至于有没有越距的行为，我不曾得知，但确实那些女子都围着他转悠，并未见半点勉强，反倒欢欣。”
“我都觉得奇怪……四哥哥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啊……”
“我知道！”
凌安公主突然抬起头，怨怼地瞪着张居安，脸上并无半点眼泪……
“你懂什么！不许你这么说他！”
说着，她一把将张居安推倒在地，自己站起身，双手环在胸前，用鼻孔瞪着她。
殷湛不语，蹲下一把将张居安拎了起来，还替她掸了掸身上的尘土。
“我见过居巽给表姐描眉，温柔多情，谦谦君子。那一眼，我便决定了，一定要得到他，我认定他了。我不明白，凭什么我让他给我绣眉，他却推诿不应，哪怕这么一件小事。但凡他要是应了我，我也不至于对他相思成疾，不得已，只好上天门关来找他了。”
“啊？所以……你们之间的故事是？”
不仅张居安懵了，身后的众位哥哥也懵了。
这也太……离谱了吧。
“故事就是，他对我始乱终弃，害我相思成疾。既是让我动了心，就该娶我，为我负责。”
全场寂静。
半晌，张居安局促地摩挲着自己的双手，最终挤出一句话：“好吧，你开心就好。”
说罢，她转身偷瞄着众位哥哥，面色扭曲地看向殷湛。
众位哥哥的表情可谓是五花八门，随即也默默地转身，试图悄无声息地离去。
“喂，今晚这事，就算了，不跟你们计较，过几日，我会再上山的！”
“……好，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兄妹几人麻溜儿的开溜，消失在了凌安公主的视线中。
夜渐渐深了，街上的人慢慢散去，满街的花灯依旧通明，天空飘落的雪越来越大了。
哥哥们也打算回去了，便招呼张居安回山。
后者欣然，拉着殷湛的手继续往前。
哥哥们眼不见心不烦，反正这手……也拉了一晚上了。
“居安，我就不随你回去了。”殷湛停住脚步，认真道。
张居安微愣片刻，一晚上的好心情瞬间瓦解，她虽有不舍，但还是乖乖松开了他的手，没有问为什么。
“那你去哪儿？你还会在山下等我吗？”
“不等了。”殷湛眉眼间闪过一丝纠结和不忍，继续正色道，“我有要事需要离开一段时间。若你要下山捉妖，去往何处，可给我留下消息，待我办完事，便会来寻你。”
“你回通天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情况危急？我陪你一起回去。”
“不是，你不用陪我。你放心，我能处理好。”
他握着张居安的手，语气平静。可张居安的心却止不住地狂跳，她脑海里已经开始幻想着惨烈的后果，抑制不住的恐惧。
“对了，你之前说的毒，我会让方知尘过几日来寻你，他自会替你解毒，不用担心，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好了，跟你的哥哥们回去吧，就此别过。”
就此别过四个字，殷湛说出口难受，张居安听起来也难受，她瞬间鼻头一酸，差点冒出泪来。
“好。那你……保重。”
“嗯，你也是。”
她乖巧的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有追问，记下他叮嘱的事情，松开了两人交握的手，转身去到哥哥们身边。
见他们分别好了，哥哥们揽着她，缓步离去。临行，居乾转头对殷湛轻轻点了点头示意，随后转身跟上他们的队伍。
“居安。”
身后突然传来殷湛的声音，张居安想也没想，满心欢喜地转过身去，差点就冲上去了。
定睛一看，殷湛举起手，指间悬挂着那块翠玉的天师令牌。他伸到她跟前，柔声道：“给，你的天师令，江湖路上，记得带上。”
她眼中的星星黯然失色，犹疑着接了过来。
当初他拿走她的天师令，说是交换信物。
这是她最看重的东西，所以不怕她不认账。
现在，还给她，是什么意思？是他们的结伴关系到底结束？还是他再也不回来找她了？
“那，你的，要还给你吗？”
她分明哀伤却又强忍，装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一边说着，一边在脖间摸索。其实肉眼是看不见的，她平时也摸不着，只是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她并不知道，其实她自己根本取不下来，只能殷湛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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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湛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柔声安慰道：“当然不了。天师令是你身份的象征，以前我拿着是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但现在我需要离开一段时日，归期未定。万一你需要时，又拿不出来，那多影响你堂堂正牌天师的身份，是吧？”
“嘿嘿嘿……是哈，有道理。”
听他这番话，张居安一扫阴霾，咧着嘴傻乐，点着头认可他的说法，欣然将令牌挂到了腰间，还拍了拍。
再次转身离去，哥哥们以为结束了，如释重负地迈开步子。不想，张居安走了两步，突然转身冲上去一把抱住了殷湛。
哥哥们刚跟着转过来的头立马又转了回去，东张西望，佯装没看到。
终于，张居安安心地跟着哥哥们踏上了回山的路，殷湛也真的离去了。不过还好的是，因为殷湛的安慰，此时的张居安心情还不错，并没有离别的悲痛哀怨。
“小妹，你可真是舍不得那只小狐狸，一只狐妖，你为何这么喜欢他？”居震问道。
“就是，你老抱他干嘛！”居艮拧着眉头，甚是不悦，每次他都觉得画面很刺眼，早就想抗议了。
“他长得好看，我抱一下怎么了……”张居安理直气壮地说道，“四哥哥都说了，亲亲抱抱又没有关系的。”
“什么？！还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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