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你在那儿干什么,快出来,这里不是躲猫猫的地方。”
小小的肉团子正扒在隔壁的门缝上往里看。
“你快过来,有个爷爷正在欺负一个漂亮的姐姐。”
小肉团发现墨亦安,于是向他招手,示意他赶紧过来。
墨亦安一个箭步冲过去,连忙捂住小肉团的眼睛和嘴巴,防止她叫出声音。
此刻,房间里传出来阵阵娇嗔,“大爷,您不要这样!”
墨亦安透过门缝往里看,正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男人,正欺身压着一个姑娘。
“我的小祖宗,那是你能看的吗?”
墨亦安赶紧又捂住小肉团的耳朵,自己的耳朵也染上了一抹红晕。
“好你个弱鸡,你背着我偷偷生了个孩子就算了,竟然还把她带到这种地方?”
云慕言上来就看到一大一小,正扒在门缝边偷窥。
“嘘……”
墨亦安闻声看向云慕言,一只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突然有人经过,大喊一声。
“快跑!”
墨亦安抱上小肉团,拉着云慕言的手撒腿就跑。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虽然,但是,云慕言一脸懵逼,还来不及思考就差点被墨亦安带飞。
刚跑过回廊,就被人堵在了楼梯口。
“几位壮士,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墨亦安默默地把小肉团放下来,下意识地把两人挡在身后,嬉皮笑脸地看着面前的守卫。
“店里的规矩不能窥探客人隐私,看来你们不是这里的客人。”
为首的一个管事打量着墨亦安几人。
“误会,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墨亦安话刚说完,一个气场全开的妈妈桑模样的女人走来。
云慕言看着这人就莫名想起了一个人,《唐伯虎点秋香》里的石榴姐。
“怎么回事儿?”
女人掀开眼皮见是墨亦安,语气略显慵懒,并没有表现出热络的情绪,。
“掌柜,这几人刚刚扒在客人房门前偷看。”
管事指着几人简单说明情况。
“世子爷,您要是来光顾的,我们这里热烈欢迎,但如果您是来挑事的,那就别怪妈妈我翻脸无情了,这里的规矩您也是知道的。”
云慕言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墨亦安,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步,狗男人,真脏!
“这位妈妈,如果我说是来找人的,你相信吗?”
墨亦安朝着蒋妈妈尴尬地笑了笑。
“那她们又是谁?”
蒋妈妈看着云慕言和地上的小团子。
“这个是我妹妹,这个是我还未过门的妻子。”
墨亦安有些心虚。
“找人?带着妹妹和未过门的妻子,还是到我这秦楼楚馆里找人,世子爷,您自己觉得合理吗?”
荒谬,简直不要太荒谬!
69書吧
要不是现在跟墨亦安上了同一条贼船,云慕言真想好好看戏。
“真的,我没有说谎。”
墨亦安尽量往前挺了挺腰身,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慌张。
“世子爷,今天你要是不给我个交待,我恐怕没法让你们走出这个大门。”
蒋妈妈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几个护卫上前来准备动手。
“姑娘,世子,你们没事吧?”
正在这时,李儿脚尖轻点栏杆,飞身上前,护在云慕言和墨亦安身前。
“李儿,还好你来的及时。”
墨亦安见到李儿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云慕言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墨亦安,“就这几个人,你也至于吓成这样,都不够我练手的,真是个弱鸡。”
李儿充满戒备地看向围过来的护卫,随时准备进攻。
“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一声惊恐的喊叫声打破了紧张的气氛。
“怎么回事?”
蒋妈妈分辨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神情立马紧张起来。
“掌柜的,是天字一号房的客人。”
下人匆匆来报,蒋妈妈转身就朝那边走去。
“等等。”
云慕言突然开口。
“或许我能帮上忙。”
云慕言直截了当。
“你会医术?”
蒋妈妈将信将疑地看向云慕言。
“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人应该是马上风,如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云慕言知道蒋妈妈似乎并不相信。
“你跟我走!”
蒋妈妈有些惊讶,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过十几岁,她还没有看到人,就知道是马上风,看来是有些真本事的。
于是当机立断,让云慕言跟她去救人,事关重大,来她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要是出了事,她得吃不了兜着走。
“慢着,你怎么回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这是你能去看的病么?”
情况紧急,云慕言一心只想救人,也没来得及多想,手腕却被墨亦安拉住。
“人命关天,来不及顾虑那么多了。”
云慕言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她医者的本能,让她没有办法置身事外,救人要紧。
“你们这儿难道没有驻守的大夫吗?再叫一个大夫过来。”
墨亦安可不愿意吃这样的亏,虽然他很看不惯这个小瘦巴巴的小乞丐,但是要他还未过门的妻子去给别的男人看病,还是那样难以启齿的病,他真的有些接受不了。
“去把沈郎中一并叫过来。”
蒋妈妈看云慕言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她脑子一转让人把店里的常驻大夫请了过来,说不定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如果这姑娘真能救治,让他们自己的人学了以备不时之需,那岂不是更好。
墨亦安把小肉团交给李儿,他不放心让云慕言一个人去,于是紧跟在云慕言身后。
“盖起来,盖起来,简直辣眼睛!”
墨亦安挡在云慕言身前,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吩咐下人赶紧把不该露出来的地方遮好。
“你给我起开,在大夫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
云慕言着急查看病人的情况,她抬手推开挡在面前的墨亦安。
云慕言吩咐大夫按照她教的方法进行急救,她则取出银针在关键的几个部位施针,一番抢救下来人总算是救下来了。
“卧槽!”
即使早有心里准备,云慕言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一个趔趄。
患者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起来起码五六十岁,但这都不算什么,最关键的是,此刻跨坐在他身上的,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的是个雌雄模辩的男人,对,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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