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冶两个多月没回朝阳城,其实是有一堆事要忙的,娘的用意他自然明白,更不会推脱,生意的事再放放也无妨!
但他对她们俩也有一个要求,出门可以,但是必须遮面。
两人今日打扮的精致漂亮,要她们遮面,刚开始肯定是不愿意的,不过他的态度坚决不容反驳,两人也只能选择遮了。
他还是给了她们两个选择的,一是帷帽,二是面纱,两人非常默契的选了面纱,因为帷帽挡视线。
小半个时辰,他们到了朝阳城的南街,南街也是朝阳城里最为热闹的一条街,这条街上的铺子大多都是江家的,到达街口,三人下了马车,江寂冶跟在两小姑娘身后,秦义与春喜走在最后边。
他们这一行人无疑是引人注目的,两小姑娘哪怕戴着面纱,依然难掩绝美姿容,江寂冶身姿清朗,温润如玉,自然也是吸引人的,虽然他的腿引起了一些不好的声音,但那三五人影响不了他现在的心情。
“哥哥!”江心钰回身甜甜的唤了一声,又说道:“今日你付银子。”
“好好好!看上什么,哥哥都给你买!”江寂冶语气宠溺。
小钰儿得了哥哥的承诺,一脸欣喜,“宝儿姐姐,走!”
小钰儿招呼了一声就往旁边的铺子走。
姜宝儿看着她潇洒的背影,不由感叹,有哥哥真好,有个有钱的哥哥更好,想想自己口袋里的三千……不对,只有两千多两了。
不禁呢喃道,“我也想有个哥哥。”
旁边的江寂冶见她没动,也没听清她刚刚说了什么,向她走近了些,柔声问道:“怎么了?宝儿!”
姜宝儿闻声侧头看向他,见到他脸上的关心,就学着小钰儿的语气说了句,“哥哥,我也能看上什么,就买什么吗?”
她的声音本就是软软的,再带上撒娇似的语气。
这一声哥哥,让江寂冶脑子里的某一根弦,猛地一下崩了,心脏狂跳似有一头野兽要飞奔而出。
看着她露出的桃花眼,里面似含了一丝委屈,宝儿是在跟他撒娇?
他努力找回理智压着声音,“当然,可以。”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姜宝儿听到他说可以,也算体验了一把有哥哥的感觉,但也不会真的去让他出银子。
心满意足的对着他嫣然一笑,“谢谢哥哥!”
姜宝儿说完就去追小钰儿去了,她根本不知道,因为她的一声哥哥,让江寂冶这一整天都有种抓心挠肝的感觉。
她的这声哥哥,入到江寂冶的耳朵里,可不似小钰儿平时叫哥哥的那种感受。
一整天下来姜宝儿与小钰儿在前面逛,江寂冶在后面付银子,秦义与春喜跟在后面拿东西,当然大部分都是小钰儿的东西,姜宝儿本来也是有很多喜欢的物件,刚开始拿了两件去付银子,结果江寂冶硬是没给她付钱的机会,到后面她都不好意思随便拿,随便看了。
中午江寂冶还带她们去聚福楼用了饭食,之后又去了茶楼听书喝茶,休息了一个时辰,两人又接着逛,江寂冶都不得不佩服她们的体力。
不过他也乐在其中!
而另一边的萧湛却头疼不已,他已经记不清这是遇到的第几波杀手了?解决一波没多久又来一波,这些人虽然奈何不了他,但却扰的他寸步难行。
他能猜到,肯定是他突然出城,皇城里的那些人坐立难安。故意安排人来给他使绊子。
好在今日收到了苍风他们传来的一个消息,在中洲余城的一家酒楼里一小二哥那得了个消息,虽然不确定是不是宝儿,可如果是她呢?
他们在中洲寻了这么久,以宝儿的外貌不可能寻不到人。
她在这里只认识他,说不准,她真做了伪装去朝阳城找他?
69書吧
朝阳城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当天,萧湛稍作休息后,留了些人继续在中洲寻人,就带着大部分人快马加鞭连夜往回赶。
……
江家!
姜宝儿无精打采的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听着一旁小钰儿的唠叨声。
昨天逛了一天,回来就已经累瘫了,虽然早早的就睡了,可她早上也想睡懒觉。
真佩服他们是怎么做到天天如此的。
等会就去找江寂冶,问问户籍和房子的事情。
顺便问一下萧湛。
等她有了自己的房子,她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到时候再搭点江寂冶的边做点小生意,日子不要太滋润。
在陪江母用早饭的过程中,姜宝儿拉了拉旁边的江寂冶衣袖,倾身与他小声嘀咕,“寂冶,你等会能不能迟一点再出门,我想问你些事情,不会耽误你很久的。”
江寂冶对她点了点头,他自然欢喜她的小动作,只是她的话让他心里像压了块石头,闷闷的。
她是要向他打听安王?
江母将两人咬耳朵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看来经过昨天,还是有点进度的。
书房门口,秦义正守在那,见姜宝儿过来,他便直接让人进去了。
姜宝儿一进去就看到江寂冶坐在宽大的书桌后边,桌面上堆放了很多账本书籍,江寂冶似乎是正在整理,见她进来便停了手里的动作。
“宝儿,这边坐。”江寂冶说着将她引到了旁边的位置上。
两人坐下,姜宝儿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寂冶,我是想问问你,你知道如何能办理户籍吗?”
江寂冶看着她,沉默了片刻,他以为她要问安王的近况,原来不是。
心情莫名轻松了很多。
“你是户籍掉了,要补?还是就没有户籍?”
姜宝儿眼神闪躲有点心虚,她是个天外来客,就是个黑户,让她随便捏造一个身份信息,她都捏造不出来啊。
“我……我没有。”反正问就是没有,要是再问她别的,就是保持沉默,说多错多,漏洞也多,不说最好。
不过按江寂冶的性子应该也不会逼问她什么吧?
其实江寂冶是很好奇她的身份,但她不提,他自然也不会去逼问她。等她哪天对他彻底放下防备,应该就会告诉他了?
但如果她真没有户籍,那还真需要帮她弄一个备着,以免哪天真查到她身上了,可以省些麻烦。
在南朝国如果拿不出户籍,那就是流民,是可以被随便买卖的,被买卖后可就是奴籍,是没有自由的。
她还真是幸运,一路到达朝阳城,都没有碰到查户籍的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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