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色调，太过压抑。
朱砂并没有气味，但手指上的红印上有一股淡淡的腥味。
苏栎奇用一侧的衣袖轻轻擦了擦手上的红印，粗糙的布料很快被沾染上了红点，将手指上艳红一点点褪去张扬的颜色，最终变成淡淡的一点印记。
苏栎奇的眉头皱起，更多的不解缠绕在心头。
这个腥红的颜料看起来并不全是朱砂，为什么要混入其他的东西。
“小伙子。”
苏栎奇的耳边传来说话声，声音苍健却略显疲惫，是一位老者的声音。
苏栎奇一愣，向四周望去，周围除了石壁和池塘，还有自己，看起来容纳不了多一个人。
老者是在何处说话。
“当火焰燃烧到了尽头之时，就是你要做出选择的时候。”
老者的声音再次出现，声音很近，却找不到老者的身影。
“敢问，选择是面前的两处池水吗？”
苏栎奇没有对老者的出现有过多的惊讶，微抿唇瓣，回应老者的问话，漆黑的眸中闪过几丝怀疑，池水的景象再次倒映在他的眼中。
“不错，你们很幸运，成为上天选择的天选之子，有幸来到我这残骨洞，选择涅槃重生，你可以获得至高的法力，从此成为人上人。”
“选择朝花夕拾，你可以回到过去，改变你失去的遗憾的一切。”
“只要你泡下这相应的池水，便可以获得心中所想的一切。”
老者停顿了一瞬，继续将未讲完的话语补完。
“你的选择，是什么呢？”
苏栎奇低头看还在流动的池水，无论流了多久，池水的颜色也没有被稀释，和朱砂的颜色一般鲜红却透明。
这水的来源是何处。
“前辈，您话语中，讲的是我们，请问们在何处？”
苏栎奇的话语中听不到多少起伏，像是说起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传出，同样是来自于那位不见踪影的老者。
“小伙子很会找我的话中的关键词呀，们，当然在你旁边。”
一道白光从苏栎奇的眼前闪过，苏栎奇还未来的及眨眼反应。
白光就经过他身侧分成两道光，越过每个龙头火烛的下方，直接冲向苏栎奇后方的尽头深处。
苏栎奇转身，想要看白光会走向何处。
但白光越过的是深不见底的远处，渐渐变成一个光点消失不见。
而仅容一人通过的路突然从中间向两侧延伸，发出轰隆的响声。
地面上的灰尘抖动，如同绵绵细雨倾斜洒向地面，击打着路面，扬起一阵尘土迷雾。
被激起的尘土全数撒在了苏栎奇的身上，苏栎奇用一侧衣袖遮住面部，不让更多的灰尘进入到自己的眼里。
心中还多了几分不愿，灰尘都到自己的身上，有些脏。
“我们怎么突然站在这了呀。”
“不是还准备泡池水吗？”
“怎么感觉换了个洞，这洞怎么变大了。”
“哇，怎么这这这，这么多人？”
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音从每一朵蜡花中传出，白光乍现。
每一朵滴落的蜡花上都出现了一名身穿门派服装的弟子。
有和苏栎奇见到的无尘宫门派服装一致的弟子，也有青色、白色、深红色服装的弟子。
此时突然来到一个更加开阔，更加多人的石洞。
众人的一时之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回想起在刚刚的洞口时，那位跟他们说可以改命的老者说话说一半，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
“苏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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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苏栎奇抬眼看去。
瘦瘦小小的身影向着自己招手，看起来很兴奋，定眼一看，是自己刚刚见过不久的人。
是，李元。
苏栎奇不由得想到，古人没近视就是好，这么远都可以看的很清楚。
李元正从远处向自己跑来，蓝色的衣衫随着跑动的幅度在空中随处摇摆，用白色发冠固定住的马尾在空中打着圈。
看起来羸弱的身板在此刻跑来时却异常有力。
他的身后还跟着小胖子和青衫男子。
不是跑过来，而是正缓缓踱步走来。
李元、陈程、黄梦粱。
原来大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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