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会叮嘱她的。”元宣看向夏沫沫的眼神里充满深情。
夏沫沫愣愣的看了两秒,“那个,我去看看我娘换的怎么样了。”赶紧躲开了。
“哇偶”
十几岁的弟弟们倒是开始懂了一点点,偷偷起哄。
他们依次从元宣身旁走过,“宣哥,我看好你!”
……
元宣:【从没想过有一天,还没讨得媳妇的芳心,已经征服了众多小舅子。】
房内。
夏沫沫看着娘亲拿着一封信,坐在床边不说话。
“娘亲,你怎么没换新衣服试试?你看这镜子多好啊,换上看看怎么样。”
文红将信塞到枕头下面,暗暗呼了口气,感觉心里没那么堵了,这才应道,“好,换上给我们沫儿看看。”
她走到镜子前,惊讶道,“沫儿,这怎么如此清楚?”
夏沫沫替她打理好衣领,“这个也是镜子,比铜镜好使,放在这以后你和爹早起就可以照照镜子,打理自己。”
“是不错。”文红穿着那件深蓝色棉袄,左右看过,“确实不错。”
夏沫沫偷笑道,“那是娘亲穿什么都好看。”
“娘老啦。”文红凑近了,看自己的脸上都有皱纹了,她拉着夏沫沫走到一旁床边坐下。
“沫儿,你跟娘说,你和那个元宣?”
“娘,我和他没什么的,将来也不会有什么。”夏沫沫道。
文红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娘十七岁的时候,就有你了,如今你都二十一了,还没定下来,娘心里着急。”
夏沫沫没想到,说来说去,竟然聊到结婚上了,“哈哈,娘,那个爹怎么还没回来,我得去看看他去。”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身后,传来文红的声音,“这孩子。”
被催婚了,可还行?
夏沫沫脑海里闪过元宣的那张脸,她同他,怎么会是一个世界的人呢。
来到田间,夏力正撩开了芹菜大棚的一角,蹲着仔细打量。
“爹。”
“沫儿,你过来看,这芹菜,怎么长得如此之快?”夏力疑惑,“前日我才看它发芽,今日就已经有两个抽条的叶了。”
“那当然是咱们家这大棚有效果啊,棚里气温高,苗苗长得快,很正常。”夏沫沫帮着夏力将大棚盖好。
“对了,爹,娘今天拿了封信,坐在床边发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信?”夏力似乎想到了什么,“走,回去瞧瞧。”
“好。”
夏力回了房间,夏沫沫在爹娘门口停了一会,转身去了小厨房生火做晚饭。
元宣也进来帮她。
“你会烧火吗?”夏沫沫问。
“当然会了。”他看向夏沫沫,认真道,“我虽然现在是身份尊贵,但以前,也走过长时间流亡逃命的日子。”
“喔。”夏沫沫心想,【估计也是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也是经历了宫变什么的吧。】
她看向元宣,“今年的互市什么时候开放?”
“眼下即将入冬,估摸着还有一个月吧。”
“这样啊。”夏沫沫估计自己的大棚到那时候,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也可以在这互市时候分一杯羹。
“你们皇子可以在外游历这么久吗?”夏沫沫压低声音,小声道。
“我天生有疾,与皇位无缘,是以兄弟都不将我当成对手,父皇母后也怜惜几分,倒是比其他兄弟自由。”
“原来是这样。”夏沫沫看着他,“没有味觉对你来说,或许还是好事呢。”
“我也这样想。”元宣道,“能不能治好,我都可以接受,只是不曾尝过世间美味,有些遗憾。”
他的眼神中露出向往。
每每听到别人说什么特别好吃,他什么都吃不出来,怎么会不遗憾呢。
尤其是,夏沫沫做的饭,他也想尝尝那是何等的好吃。
夏沫沫抡着锅铲,停顿了一会,“说不定,以毒攻毒有效。
明日我就上前采了毒株,研磨成汁,涂在你舌头上,等你晕了再把你救回来,说不定有效。”
……
元宣:【我有点害怕,我不说。】
“好。”
吃饭的时候,明显看得出夏力的心情也变得低落,整个人有些没力气的样子。
“爹,你尝尝这个,女儿新炸的肉,可有嚼劲了。”夏沫沫放了一块肉到他碗里。
“好,好。”夏力随口应着。
“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无精打采的。”
文红看着孩子们,“没事,娘和你爹就是不太饿。”
“那信呢?谁给的,写的什么?”夏沫沫打算问清楚。
不说明白,这顿饭都吃不好了。
“信……是你爷爷写的。”半晌,夏力才道。
“我爷爷?!”夏沫沫惊呆了,“我还有爷爷?怎么没见过?清源村还有姓夏的吗?”
文红放下筷子,叹了口气,“你不仅有爷爷奶奶,还有两个伯伯。”
“你爷爷奶奶和你大伯,大伯娘一家住在邻县,也就是安烟县,你大伯是安烟县衙门的典史;
你二伯年轻的时候就四处游荡,这次你爷爷来信正是他要娶妻了,你爷爷叫我们都回去参加他的喜宴。”
“那我们一家怎会来安黎县?”夏沫沫问道,“怎么没和他们在一块?”
“这……”文红脸红了红才道,“娘年轻的时候,是易孕体质,那时候你爷爷家穷,挣得钱还要供给你大伯读书,打点。
要给你二伯相看亲事,请媒人帮忙。
娘一胎又一胎的生,家里又没有钱养这么多孩子,等生到你三弟,就将你爹这一脉分出来了。
你爹带着咱娘几个,一路艰难的要饭到了这清源村。
那时候村长还不是张帅爹,他是个好人。”文红叹了口气。
“他在村里给了我们一间屋子和一块地,收留了我们,我们也就在这住了下来;
69書吧
后来,衙门规划,又给重新分了地,咱家孩子多,分的也多。
你爹也就慢慢搭了这个大屋子,日子苦点,这么多年,也就一直这么过着。”
……
夏沫沫难以想象,这一大家子是怎么熬过来,走到今天的。
“那爷奶跟你们分家的时候,就什么东西也没给吗?”
“把你爹的那份都给了,只是,当时你二弟生病,都变卖给别人,给他治病了。”
文红看向夏沫沫,“沫儿,小时候你爷爷还教你识字,你对爷爷家还有印象吗?”
夏沫沫摇摇头,“没了,一点也记不得。”
“估计是你那会开窍晚,还不记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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