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呀?”庆颠指了指自己,“可能我运气比较好吧,学生们没有为难我,就只是让我给他们画张画,挺简单的。”
“你班里没有刺头吗?”王腾问道啊:“就是那种活泼过头的学生。”
庆颠想了想,“有吧?但也不算不上刺头吧,还挺乖的。”
王腾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但眼里却露出一丝异样的神情,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庆颠敏锐的捕捉到了。
王腾这个人,实际上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好。
不过,在诡异世界里,有点心眼子无可厚非。
不是谁都叫魏延楚……
“那没事我就回去咯?老大?”庆颠询问道。
“哦,好……”
从王腾那里离开,庆颠回到自己的房间,脱掉鞋,躺在床上就准备睡觉了。
夜晚,才是主场。
……
另一边,周阳是下午第三节课,一波上课铃响过,他便胳膊下夹着课本走进了教室。
因为他第一天的时候,赢了数学课代表,算是得到了诡异学生们的认可。
这一次上课,班级里很安静,也没有学生跳出来给他找麻烦。
一节课过了一半,周阳在黑板上出了几道大题,便让学生们自己思考,他自己则拉过来给板凳坐在讲台上,静等下课铃声。
对于他这种普通人,给诡异学生们讲课很耗费精力,不小心口误一次,就有可能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所以周阳讲课只讲半节课,这样更保险一点……
“周老师?”戴着副小眼镜的小男孩拿着小本子跑上讲台,正是第一天为难周阳的数学课代表。
“老师,我要再跟你比一次。”小眼镜说道。
“行呀。”周阳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是妈卖批。
烦死了,咱俩非要死一个吗?
小眼镜推了推厚厚的眼镜,手里的这道题可是他找高中哥哥要的,据哥哥说,他们班里没有一个人能做得出来。
这种难度,他觉得对付眼前的这个人类肯定绰绰有余了。
想着,他便把手里的本子递给周阳,后者接了过来,只是瞟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问世间情为何物?】
这……
这?踏马是数学题?
周阳有点汗颜,“同学,我是数学老师,能问数学问题吗?”
“这就是数学题。”小眼镜脸上的表情诡异起来,“老师,难道……你不会了?”
周阳咽了口口水,他有预感,如果自己说不会的话,下一秒脑袋可能就不在自己脖子上,于是只能硬着头皮道:“会的,老师会。”
“嘿嘿……老师真厉害。”小眼镜的嘴巴裂开夸张的幅度,“这一次的赌注和上一次一样,你输了就去死,你赢了,就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过分一点也可以的。”
周阳嘴角抽了抽,为什么要强调“过分”两个字?
你难道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行。”周阳一口答应下来,“下课前给你答案。”
“好咯。”小眼镜蹦蹦跳跳的回到自己的位置,双手往桌子上一撑,带着诡异的笑容,静静的望着周阳。
看到周阳心里直发毛,这家伙指定有点毛病……
低下头,周阳看着本子上的那句话,额头上沁出细汗。
专业有点不对口呀…
情是什么?我踏马哪里知道?
周阳都快要抓狂了,这种哲学的问题,真的会有答案吗?
那个小子就是想自己死吧?
教室里很安静,那些诡异学生们似乎没有心跳也没有呼吸,教室里只能听到嘀嗒嘀嗒的钟表声,和周阳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周阳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写出来。
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果是困难的数学题,他苦思冥想一会,说不定就会有解题思路了,但这个鬼问题,把自己眼珠子扣掉放上面看也不会有头绪吧?
就在周阳近乎绝望时,他脑中突然冒出一个身影。
孙雪,她不就是自己的【情】吗?
似乎有头绪了……
周阳眼睛亮了一下,提笔在纸上写出一个解字。
……
情是救赎。
证明:
我叫周阳,2020年的春天,我遇到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叫孙雪。
阳春白雪的雪。
我是阳,她是雪。
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感到有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发芽,我说不出那种感觉,但前辈们已经给出答案了,一见钟情。
可能吧,我自己也说不清。
不过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后来我们在一起了。
她是个很好的女孩,她会为我的生日提前半个月准备一份惊喜,她会因为我喜欢足球,就花大把的时间看有关足球的一切,只为了伪装成和我有共同爱好的样子。
她会为了我做很多很多,她很好,我也很爱她。
69書吧
可惜,造化弄人,她退学了。
因为胃癌。
她家里卖车卖房子给她治病,没有钱再供给她读书了,而且她的状态也不适合继续上学了。
一开始,我紧握着她的手,在夜晚的病房里海誓山盟,我说愿意陪着她,愿意等着她,愿意和她一起等一个奇迹。
因为我发誓,此生非她不娶。
那天晚上,她笑了哭,哭了笑,说我太傻,她的病已经到了晚期,很可能活不久了,我不应该为她一个将死之人搭上一辈子。
可是,当时我说,没关系,你很漂亮,我会陪着你。
她笑了。
那你可不要食言……
后来,她的病情加重了,肿瘤进一步恶化。
她家里人为了虚无缥缈的希望,卖掉家里的一切,背上巨额负债,带着她去了上京最好的医院。
那里有全国医术最高超的医生,有全国最好的医疗设备,还有世间最后的希望之光。
那时候,刚好是暑假的时候,我向家里人撒了个谎,说学校有事情就不回去了,于是便买了张车票去上京找她。
坐了一夜的火车,在医院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她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样,一头秀发尽数掉落,原本圆润的脸蛋也廋的显出骨头。
要不是病床上贴着“孙雪”这两个字,我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人是自己曾经最爱的人。
她的美丽随着生命在流逝……
此时,她的模样才像一个随时可能死亡的癌症病人。
那一刻,我在火车上想了一夜的满肚子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我似乎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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