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沙走石,叫人睁不开眼睛。
不知名的尸体骸骨遍布了大地,没有一处是其他的颜色。
再往更深的地方走去,会见的灰褐色层层岩石。满山秃露的乱石,在阳光和风沙的洗礼下更加显得丑陋,仿佛一些生了疤的不平秃头。
穿过岩石后竟会看到一座荒废许久的城堡。
悬浮在城堡四周的水晶没有受到风沙的影响依旧在散发着幽深的淡紫色光芒,枯树树枝在水晶的光下竟然像极了鬼物张牙舞爪的姿势。这座城堡已经看不出当年辉煌的样子,让人唏嘘。
城堡内落了不少尘土的长桌旁聚集了八位看不清容貌的人们,他们身穿不同颜色的长袍,高矮不同,胖瘦不一,性别不知。
安静的氛围之下几乎能够听到岩石外的呜呜狂风。
紫色长袍下的人站在左边第二个位置,“既然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来了这里,想必是已经感应到了。”
“他,要回来了。”
这是一个清亮的男子声,光听声音来说像个年轻人。
“是谁做的?”白色长袍站在右边第三个位置,他的个头要高很多,目测估计要超过两米。
他的声音浑厚,中气十足。
“我不能说。”依旧是紫色长袍下的人在回答。
右边站在的第一个位置的红色长袍猛地拍响了桌子,激起了尘土飞扬,“你什么意思?!”
苍老,愤怒,这声音属于一位老人。
左边的黑色长袍是位有着曼妙身姿的女子,“因为,我们之中有叛徒。”
“当年那场灾难不足以要了他的性命,我们怀疑在诸位之中出现了叛徒。”
蓝色长袍也是为女子,她站在右边最后的位置,厉声呵斥,“你莫要胡说!”
黑袍盈盈一笑,“我是不是乱说,诸位心中再清楚不过。”
“如今那个人的身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有种你们严刑拷问啊~”
黑袍手中不知何时变出了散发着黑色闪电的鞭子,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让在场的所有袍子脸色大变。
“不过能不能严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他们迫于知道那个人是谁 ,竟然踩到了这女魔头的怒火上。
“够了!”那老者往后踉跄几步,他好像瞬间苍老数十年,双手无力的垂放在那里,“诸位莫要忘了,如果他不回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结局。”
他们被那个人赋予永恒的灵魂、生命和强大的力量。
那个人是一切的力量之始,如果他再不回来等待他们的只会是消亡。
紫色长袍满不在意的说:“我当然知道啊,不过就是死掉掉呢。可我们都活了多久了,死就死呗。”
“不是吧老头,比都活了多久了,竟然还想活着?!”
“你要是非得想活着,你可以去求求里世界,看看他们会不会给你个职务。”
右边的绿色长袍打断了紫袍喋喋不休的嘴脸,“里世界那位也要苏醒了。”
左边的黄色长袍声音里带着恐惧,“如果她知道我们害死了她的弟弟,她会不会咔嚓了我们?!”
白袍安慰他说:“当初他们定下的规矩是里世界和表世界人员不能互相干预,契约精神对他们来说高于一切。”
“眼下最重要的是他的复活。”
“所以你们必须告诉我们那个人是谁,我们好提前保护好他。让他在变化莫测的表世界活下来。”
左边最后位置的是个粉色袍子,她的身高还够不到长桌,叫别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你这么想知道,不会叛徒就是你吧。除了你大家好像也不是很想知道呀,你就是叛徒吧——”
她的声音很稚嫩,奶呼呼的像是个孩子。
白袍被她说的勃然大怒,把粉袍叼在嘴里的棒棒糖拽下来,“你在胡说一句,我就把你的所有棒棒糖全部丢掉!”
“哇——”
粉袍被他吓的嚎啕大哭,空气的流通都慢了很多,周围的温度突然升高了。
紫袍立马反应过来,“快跑!”
平地上唯一的建筑在火光中被燃烧殆尽。
众人站在风沙中,狂风吹舞着他们的袍子,竟然没有一人露出面容。
完了,那人回来后看到他家被烧了会不会搞死我们?
*
黑暗的地下室内,只有四根红蜡烛的烛火在摇曳。
聚在这里四个人围着圆桌,他们穿着统一的着装,带着统一的面具。
其中一个人愤怒的拍在桌子上,“他们竟然在试图复活徐九白?!”
“所以我们一定要在温格苏醒前想方设法找出这个人。”这人一说话,所有都止住了窃窃私语的讨论,“然后,杀了他,泯灭他的灵魂。”
另外一人握着面前的蜡烛,滴落的蜡液凝固在他的手指上,“徐九白不能被复活。”
“一旦他复活,我们所做的全部努力都会毁于一旦。”
“自身性命也难保。”
“在神的惩罚降临前,我们要做的就是再一次。”
“弑神。”
“还有一件事。”久久不说话的一位开口,“你刚才表现的太过冲动,恐怕他们已经怀疑到了你的头上。”
一开始拍桌子的那人也不遮遮掩掩,他身高本就突兀,在这狭小的地下室格外的憋屈。被那人这么一说大大咧咧的面具摘了下来,露出凶狠的长相。
他正是那穿于白袍之下的男人。
“怀疑就怀疑,正好我还没有和承白的鞭子切磋过呢。他们敢对我下手,我就让他们试试我拳头的威力! ”
一直默不作声的那人叹了口气,“在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前,我们要小心谨慎不能在暴露了。”
“哦对了,我想到一个人。”白啸忽然想到什么,拳头落在木桌上,“他叫路珣。在徐九白游历时,两人关系匪浅。”
其中一人抚住自己差点到了蜡烛,埋怨地说:“你轻点,就只会使蛮劲。”
那人手指揉搓着蜡液,“路珣?”
白啸若有所思,“我记得他现在好像在殷泽夏手中做事,殷泽夏还看上他,想对他做那档子事。”
殷泽夏,就是那个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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