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迸溅到庆合的脸上,庆合嫌恶的擦去后,笑容明媚,声音却有些低沉:“原本,你待在皇宫,本宫也是要毒死你的,这下可好,你自已送上门倒省了我的事了。”
萧延司面露不甘,想说什么却已无法开口。
庆合见他口型似乎是想说父皇二字,贴心的道:“你不用惦记父皇,父皇年纪大了,怕他伤心,本宫会告诉父皇,延宸要杀你,是本宫偷偷将你放了。毕竟我之前为了保你的性命还和延宸在父皇吵过架,父皇一定会信我的,你不安心的死吧,萧延司。”
说罢,庆合公主一脚踹开了死不瞑目的萧延司,笑着离去了。
不过,萧延司的事还是被仁德帝知道了,起因是萧延司的死士拿了免死金牌去临近城池搬了救兵,找了林守将军相救。
可林守将军还是晚了一步,庆合听闻有军队调动的那一刻便把萧延司杀了。
林守是一位直臣,对此不敢隐瞒,便将此事如实上报给了仁德帝。
回到京都,面对仁德帝的询问庆合公主痛快的认下了这事,并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仁德帝听后,握着一个陶偶久久不语,半晌才道:“难道这就是咱们萧家的命吗?”
庆合公主低声道:“这不是命,是他活该,是他找死。谁动我弟弟,我都是要他死的。”
69書吧
仁德帝将陶偶放在一旁,眼睛逐渐湿润,手心手背都是肉,如果可以,他希望每个都不死,只可惜出身皇家,家庭和睦似乎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愿望。
有时仁德帝甚至在想,这个皇位究竟有什么好?
他坐上这个位置后,明明已经极力争取了,可身边的人还是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思及此,仁德帝只有满腹的心酸。
庆合见自已父亲这样,上前拿过陶偶,声音软了下来:“父皇不必难过,儿臣会厚葬他的,只是这陶偶父皇就不必看了,都是些小时候的玩意儿,按道理早该入库房锁死的东西,被人费劲心力翻出来不过是想博您怜悯罢了。十几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了。与其回望一个早就变了的人,父皇不如多看看当下。大哥的几个孩子都长得很好,太傅说承燃已会写策论了,承善的棋艺和琴艺在京中已有了些好名声,最小的承钦话也说的很好了......”
仁德帝眼睛酸涩,想起那几个小孙子,心中深感慰藉,这几个大的都不让人省心,还是小的好,小的可爱,小的乖巧。
皇宫内,父女俩的声音久久回荡。
许是被儿女们伤透了心,仁德帝年后第一次上朝就提出了退位禅让的想法,如今,他直言自已累了,以后只想当个太上皇颐养天年,含饴弄孙。
此话一出,朝野动荡。
因之前萧延宸请辞了太子之位,并将手中权力悉数交出。他回来后,一直在家养伤,他之前交出的权力也并未还给他,如今,需要太子身份出面处理的事务也一并由庆合公主代为处理。
太子之位名义上还是空悬的,实权都在庆合公主手里。
所以仁德帝这要退位的消息传出后,朝中人纷纷猜测,会不会要爆发新的一场夺嫡之战,上演一场亲姐弟夺嫡的戏码。
毕竟,之前也传过要立庆合为皇太女的,就在众人猜测之际。
殊不知,悠然居里正为此事爆发着一场激烈的争吵。
“我不同意!”
庆合公主气愤的摔了桌子上的琉璃盘子。
摔完,她像是还不解气似的指着萧延宸破口大骂:“凭什么你不想干了就甩给我?我是你亲姐姐,不是给你擦屁股的老妈子。”
漂亮的盘子化为碎片躺在地上, 萧延宸看着那盘子碎片,蹙了蹙眉:“我总得知道理由,为什么不愿意?”
“我为什么要愿意?”庆合公主反问道。
“当皇帝有什么不好?”
“那么好你怎么不当?”
萧延宸被怼的哑口无言。
庆合公主俏脸浮现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愠色:“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怕张昱受委屈才推我出去,让我累死累活的。萧延宸,我怎么,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窝囊弟弟?”
见萧延宸沉默,庆合公主气的柳眉倒竖:“我告诉你,这皇位你坐也得坐,不坐也得坐,我是不会管你的。左右你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这两天赶紧回兵部任职,别想什么都推给我。”
说完,庆合公主便气势汹汹的离开了悠然居。
她走后,萧延宸仰躺在沙发上,揉着眉心,十分头疼。
张昱马上就要带着家人去塞北游历了,要去一个月,如皇姐撂了挑子怎么也不肯接受京中事务,他不能跟着张昱去,这让萧延宸很是苦恼。
刚装完马车的张昱回家,就看见碎了一地的盘子,眉毛一挑:“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盘子你给我摔了干什么?不过了。”
说完,张昱便找来扫把,准备将这些琉璃碎片扫起来,可刚扫了一下,萧延宸便凑了过来,将张昱拉到了沙发坐着,自已接过了扫把扫了起来。
张昱乐得清闲,靠在沙发上吃糕点。
萧延宸则有些失落的道:“阿姐不愿接手太子之位,我可能要留在京中处理军务,这次不能跟你去塞北了。”
张昱笑了,掰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本来也没打算带你啊,你去凑什么热闹。你都歇了好一阵了,赶紧忙你的事儿去吧,我一个月就回来了。”
“要不,成完婚再去吧。”萧延宸认真建议道。
“成完婚还有个屁的雪了。”张昱想也不想的拒绝道,说完便歪着头饶有兴致的看着萧延宸,笑道:“怎么?你是怕我跑了不回来了。”
“没有......”
“没有个屁,我还不了解你?别成天瞎寻思了,我回来的。”
萧延宸抿了抿嘴,感觉自已再追问下去像个患得患失的深闺怨妇,于是郁闷的没有再开口,默默扫着他的地。
张昱轻笑着走到萧延宸的身后,手不规矩的伸进萧延宸的衣服:“婚是成不了了,不过,倒是可以先洞房。”
萧延宸浑身一僵,因他受伤的缘故,张昱一直没让他碰。算来算去,他已经素了一年了。
平时养伤还不觉得,张昱这一撩拨他,萧延宸只觉得浑身一僵,似乎有股火在身体深处燃烧起来,连带着话都有点说不利索了。
“张......张昱。”
张昱瞥了他一眼,夺过他手中的扫把,随手扔出去好远,拽着萧延宸的衣服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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