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独自跑路。”江海将金鳞球移到怀里上下抚摸了起来。
“咕咕咕”,金陵球一直在抖动着那短的如耳朵般的小手,不知道在说什么。
“你去干嘛了?”江海将手中的金鳞球拿远,直视着它那瞪的圆圆的问道。
“咕咕咕......”金鳞球被抓在手里,它想挣脱,不过江海抓的有些紧,最后只能眼神示意看下面。
金鳞球不知道“咕咕咕”多少遍江海才反应过来,疑惑的望下自己的脚下,才发现原来自己脚下有一把青色断刀,断刀上刻这一只没有头的蟒蛇,显然头是刻在断去的刀尖部分。
“你刚才是去捡这个断刀?”江海腾出一只手捡起地上的青色断刀,碰到刀柄的那一刻,清新的感觉到有一股暖流自手流向全身,先前刺心的余波好像消失了。
“你这是哪里捡的?”江海从这触感就知道这是好东西,只是惊喜中有些可惜是一把断刀。
“咕咕咕”
金鳞瞪大眼望着后上方大叫,好像在竭力描述什么一样。
“鹿鸣院?”
占据身体三分之二脑袋点头,又摇头。
“通渊潭下的海域?”
听到这句话,金鳞球大幅度点头,大哥你终于明白我意思了。
江海仔细的看着短刀的断口处,很新。
“鹿鸣院不会真出什么事吧!”江海在自语又好像在问肩膀上的金鳞球。
金鳞球又使劲点头,它瞪大的眼睛满是忧伤也有愤怒,它在潭底遇到那把下沉的剑时,模糊看见,潭边上站着十几道身影。
江海见到耳边的金鳞点头,心里一阵咯噔,先前只是猜想,这一刻得到小家伙的证实,心里难以接受,心中的那股刺疼感又瞬间涌了上来。
“无间婆婆,他们怎么样了?”江海拽起肩膀上的金鳞,眼睛里充满急切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
“怎么样了?你说呀!”江海紧紧勒着金鳞,嘞的金鳞整个身体都在变形,嘴里依旧“咕咕咕......”
江海丝毫没有感觉到手里的金鳞球在苦苦挣扎,他眼球眼睛变的腥红,道心接近崩溃,海水肆无忌惮的在挤压着那凡躯,他已经走火入魔了。
突然一道酥麻感从金鳞球身上传来,伴随着丝丝雷电之力,江海瘫倒在花心上,失去了知觉,嘴里一直念叨:“为什么?为什么?......"
金鳞球的身体已经快速恢复,踉踉跄跄稳住,它好歹也是天生结丹,怎么能受这委屈。
突然头顶处划来一道金虹,落到深海之花上,金鳞球早已感知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黄峦背着兰欣静落到花心上,看着脚下躺着的江海和旁边大口喘气的金鳞球,好像明白了个大概。
“他走火入魔了?”黄峦将兰欣静也放到江海的旁边,盘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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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鳞点头。
“你把他打晕了?”
金鳞还是点头。
黄峦满脸拉垮,收起了那把断刀,他也没见过,不过上面有两股灵力,水灵力和木灵力,这应该是这把刀断的原因。
他想询问旁边唯一还有意识的活物,但他忍住了,那金色胖球好像除了能听懂话,却不能说。
于是他静心控制起了脚下自己的本命法宝深海之花,掐诀间深海之花的速度在成倍的增长。
四天后,某不知名海域。
江海与兰欣静相继从噩梦中惊醒,二人都梦到了自己在梦境中死亡。
“不要......”二人同时坐起身,他们先是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身体,然后便是一脸错愕的看着对方。
“难道你也梦到了?”二人异口同声,然后脸上都泛起羞红。
“醒了?”一声意外的声音打破二人的尴尬局面。
“黄大哥,我们......,无间婆婆呢?”兰欣静看了这狭小的深海之花上,没见到无间婆婆于是开口询问道。
江海看见黄峦和兰欣静时,又意外又欣喜,但少了一个人,一个穿彩服的老太太。
“黄峦大哥无间婆婆呢?”江海也跟着兰欣静问道。
黄峦看向两双担忧的眼神,苦笑道:“无间婆婆,留在后面给我们拖延时间,放心吧!没有我们这些累赘,她能轻松走掉的。”当说到最后一句时,神色差点没有崩住,是啊!没有我们这些累赘她真的会走掉的。
听到黄峦的话,二人的心轻松不少,确实以无间婆婆的能力没有他们这些累赘,是可以轻松走掉的。
“那无间婆婆啥时候与我们会合?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是准备去哪里?”江海坐起身一连串问出了三个问题,他的眼球里依旧有些许血丝。
“暂时不会与我们会合,她会与我们走相反的方向。”黄峦嘴角闪过一丝颤抖,只是刹那间被压了回去。
说谎真的让人不舒服,特别是这种生离死别的谎,就像在一把刀插进心脏后将刀左右搅动一般痛苦。
“由于灵州五大妖族不满婆婆的灵力分配,所以结盟攻打鹿鸣院,我们现在要去海外,那里灵州的势力短时间是不会找到的。” 黄峦眼神迷茫的看着身前一望无际的蔚蓝色海水。
“黄大哥,那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兰欣静也盘腿而坐问道,金鳞球跑到了她的怀里,警惕的看着旁边的江海。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一直在远离灵州,准确的说我们在远离九州。”黄峦的脸一直绷着,与以前那满脸挂满笑容的老人相比,反差太大了,而且眼前的老人头发好像更白,脸上也有了老人该有的皱纹。
海中除了一些未生出道心的海妖,再无其他景色。
“黄峦大哥,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我们先前一直被深海之花带着在海里乱窜。”江海低声问道。
“那是因为我在召唤它,它才按我规定的轨迹游的,它是我炼化的本命物之一。”黄峦神态一脸死静,周围的世界也是一片死寂。
“那先前的道心怎么回事?怎么走火入魔了?”这么久一直在回答的黄峦,终于主动问出了一个问题。
正当此时,兰欣静怀里的金鳞球也“咕咕咕”,紧贴兰欣静,好似下一秒江海就要过来掐他一样,满眼恐惧。
“走火入魔?我不知道,我当时只觉得一阵头疼欲裂,其后的一切就不记得了。”江海拍着脑壳回道,这脑壳是真的疼。
此后三人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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