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从一股寒意中恢复了意识,发现自己蜷缩在一张冰床之上,光着膀子。
四周空静。
“醒了? 感觉怎么样?”
离阳的出声吓了江海一跳,原来离阳刚好卡了蜷缩着的江海的视角,坐在了床脚处修炼。
江海双手交叉揉搓着肩膀坐起身回道。
“还好,就是有点冷。”
“这是九蚕冰床,具有荟聚灵气的作用,也可以吸寒气,就把你弄上来了。”
离阳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又继续说道。
“这泥鳅妖,不愧是守门的,都一百年了,还这么寒酸。”
江海穿上自己那有些破旧的儒衫,不厚但暖和,因为是阿娘织的。
“哥,那我们何时离开此地?”
江海哆哆嗦嗦说道。
“马上走,此地不宜久留,若非你身上有伤,我们早走了。”
说完二人起身准备离开,离阳回头看了眼九蚕冰床,摇头说道:
“等我有机会一定回来帮你。”
九蚕冰床是好东西,不仅可以自动凝聚储存灵气,对修水法的人,更有调和灵力的作用,拿出去买 那可是一笔不小的酬劳。
二人出来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大殿内众小妖三三两两靠在一起打盹着,小妖头目则坐在高台下,靠着自己的长叉左摇右晃打盹着。
离阳对江海做了一个噓的手势,小心翼翼穿过大殿中央。
江海紧跟其后。
穿过无色隔水墙门,离阳化成金乌用翅膀护住江海往江面游去。
只能游,再动用灵力,他们出谷就更困难了,因为目前离阳的灵力只恢复了三成。
燃烧了火丹又无法及时修复,只剩结丹的雏形,也就是伪结丹。
离阳以一个螺旋式跃出江面,然后将怀里的江海往天上甩去,自己则展开翅膀用背接住江海。
江海被甩出去的那一刻,眼睛紧闭,未发出任何声响。
“这应该是离州的地界了,我们先出谷,这谷意外太多了。”
离阳扫视一圈周围的环境说道。
“嗯嗯。”
江海已经睁开眼,趴在离阳背上,沐浴着这“久违”的阳光。
此时正是正午时分,谷中少雾,阳光还能照射到谷底的江面上。
一人一妖顺着江流的方向,极速飞跃。
很快二人就来到一座游龙般遨游于半空中的索桥下,这是唯一从释州进入灵州的通道。
灵,释,两州被一道山脉所隔开,而堕仙谷就像一把刀将山脉一刀两断,斜连两州。
“我们到了,过了御龙峰,我们就进入灵州了。”
江海抬头望去,独峰入云,群云环绕,一条索桥从中射出,连接于对岸崖壁的窄道。
这里江海熟悉,他们一家就是从这里进入这个终不见尽头的谷的。
“我们又回来了?”
江海望着头顶不见顶的峰问道。
“是的,我们又回来了。”
离阳刚说完就煽动翅膀提速向峰半腰处连接索桥平台上飞去。
离阳化人,二人稳稳落到平台上,所谓平台,不过只是一块山腰处被踩出来的平地而已。
平台后有一条小路绕山消失在山后,此路正是通往灵州的唯一通道,有个不怎么出名的名字——入灵道。
二人刚准备往山后走去,就被一道金色墙所阻。
二人顿感不妙,才出虎穴难道又入龙潭?
“等你们很久了,再等一柱香,我等都准备回了。”
“是啊,看来不虚此等啊。”
转头望去,三个僧人出现索桥上,悬空而立,站于两旁的一身黄衣僧袍两位僧人,笑嘻嘻对平台上准备动身的二人说道。
中间的僧人相比旁边两位,年龄稍高,面带微笑,有些许胡须,僧袍外带红缎袈裟,右手持佛杖。
中间僧人,单手对江海二人行佛礼道。
“阿弥陀佛,二位施主随我们走一趟吧。”
“不是,你说跟你走,我们就跟你走啊?”
离阳带着嘲笑着回道。
离阳进释州也不过半旬,但深知他们的嘴脸,笑声越低,心机越深,眼前僧人笑还不露齿,可想而知他的算盘一定更深。
“金乌妖,还受了重伤,你应该就是空冥师弟说的那妖吧。”
“怎么?又栽了?空冥口中的你,应该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才对。”
两位显然辈分娇小的僧人对着离阳就是一阵嘲讽。
“没错,就是你爷爷我,秃驴。”
离阳跳脚骂道,他气的已经忘了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能力与对面这三个抗衡了。
江海怒视着云光下的三个僧人。
身披袈裟的僧人,与江海的眼对视到,嘴角间的微笑露出了白齿。
“居然不愿,那莫怪老衲强人所难。”
老僧早就猜到了,空冥说的小孩可能没死而且应该和那股剑气有关,看到江海时他更加确定了,因为下面小孩拥有的就是剑骨。
说完对身边的两位徒弟吩咐道:
“无缘,无法,去把他们请回去 ,此地不宜久留。”
无缘,无法,两僧人得到命令都露出贪婪的笑容。
“得令。”
随即,极速御风向江海二人抓去。
离阳重伤,江海没有修为,二人便成了待宰羔羊。
就在两个僧人要碰到江海他们时,一道无形的威压施加在二人身上,二人应声倒地。
两僧人只能将灵力荟聚到四肢,竭力撑地支撑着那无形的威压。
“我倒要看看誰敢带走我的阳儿。”
一道苍老的声音划破这个峡谷,挡住江海二人的金印墙随之破裂。
离阳听到这个声音,欣喜若狂连忙手舞足蹈高喊道:
“婆婆……婆婆。”
这个声音,不知融化了离阳的多少无奈与心酸,当听到这个声音时,心中的所有提心吊胆,都在这一刻沉石大海。
刚喊完又用双手捂住江海的脸颊,笑意盈盈道:
“婆婆来了,咱们没事了……咱们没事了。”
江海在双手的“揉捏”中看不出表情。
江海心里也是一阵暗喜,看离阳这么开心,显然对那无间婆婆是的实力非常自信的,那就说明他们俩后面就可以不用提心吊胆了,但是不知道 她会怎么看待自己。
看到眼前的情景,身披袈裟的僧人依旧泰然自若,左手摊开,掌心处就出现了一口拳头大的钟。
69書吧
他将钟抛向,两位正在挣扎的徒弟。
钟在抛出的瞬间外部就虚幻出了一个巨大的钟影,虚幻的钟影,密密麻麻刻满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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