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逸飞一脸不信：“你家老爷子会让你入战斗道？相比于你入战斗道，我宁可相信你是女人，一定是白老爷子脑子抽了。”
白智廉轻轻咳了一声：“逸飞，这样说长辈不好。其实是我自己选择的战斗道，爷爷不能决定我的事情。别看我表面保守，其实我有大目标。总有一天我会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人生，忙碌的炼丹中抽出一点时间用来休息。”
“嘿嘿，有点意思。”何逸飞这才想起秦钰，拉着秦钰过来，相互介绍了一番。
道学就是这么小，宿舍四人齐聚一个道，还是新开的战斗道。
何逸飞坐白智廉旁边，胳膊搭在白智廉肩膀上：“你家老爷子把你赶出炼丹道，一定有深意。不过这不是你我考虑的事情。你来战斗道才对嘛，摆脱老家伙们的控制，对你有好处，那些老家伙控制欲太强了。”
沁雅走进教室，依旧光彩夺目。宿舍三人眼睛都看直了，尤其何逸飞，流着哈喇子。
就连角落的女孩，也偷偷抬起头看了好几眼。
“战斗道五位同学，你们久等了，现在我们上第一堂课。简单的东西我不讲，浪费时间。你们自行去点苍学府蹭课，我会知会学府导师。既然是我的学生，这算我给你们的好处，从今天起，刘美含、白智廉、王兴明、何逸飞，你们四个入我门下，收你们为记名弟子。”
“刘美含当选战斗道班长，同学们有没有异议？”
何逸飞第一个站起来：“导师，我觉得她胜任不了班长。我才是班长最佳人选。”何逸飞目光扫过教室，有一种舍我其谁的气概。
与这几个歪瓜裂枣相比，他实在太突出了。优越感油然而生。
“你？天赋太差！”
何逸飞不死心继续开口：“我天赋差？我天赋差，好吧，就算我天赋差，那么我推荐白智廉当班长。”
沁雅目光转道，始终保持儒雅正襟危坐的白智廉身上：“他也不行，天赋倒是凑活，不过仅在炼丹上，战斗力太低管不住人。”
白智廉微微点头表示接受，一副完全听从导师安排的老实学生。
何逸飞还是不死心：“裴导师，你说的都是歪理，只有我们两人出身夏城世家。我们都没有资格谁有资格？”
沁雅不怒自威：“第一堂课，我不奢求你们尊师重道，以后我慢慢调教你们。实话告诉你们，其实你们中有几人入不了我的眼，没有资格成为我的记名弟子，实在找不到人只能矮子里挑胖子。”
“第一堂课，就上到这里。最后，给你们留个小作业。让你们重新认识自己。”
沁雅话语落下。一枚虚拟阵盘出现在面前。纤纤玉手在阵盘上随意指点几下，阵盘亮起剧烈的光芒。
阵盘出现在角落低着头姑娘的脚下，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女孩的身影瞬间从教室中消失。
接着三道雷光符篆笼罩住何逸飞、王兴明、白智廉三人。
看到雷光符篆，秦钰不禁打了个寒颤。这三人可要惨了。
三人发现身体动不了，雷击的痛苦让三人崩溃。沁雅与秦钰拥吻，牵手离开教室的画面，让三人彻底绝望。
雷击的痛苦算不了什么，但当面喂狗粮谁受得了。
攻击道教室什么时候移动到沁雅竹楼旁边的，秦钰非常惊讶。竹楼旁边多了一间教室，他们正是从教室出来。
“他们那样不会出事吧？”秦钰问出担忧。
沁雅目光落在秦钰身上：“当然不会出事，这是对他们的针对性训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你知道信徒第一重境界是什么吗？”沁雅嘴角浮现一抹微笑。
秦钰不假思索给出答案：“淬体境。”秦钰没有系统性的学习，但四处听来的略一整合，还算知道一些。
信徒境界依次是淬体境、凝脉境、融神境，这三境为后天三境。
突破融神境，称之为突破后天，成为先天强者。便是神赐境。
各大高校导师便是神赐境。
再之后是神临境，高校长老院长的级别。
最终境界是神境，神境之上无路，故而被称为至强者。这个世界已知的至强者仅有几人，都是传说中的人物。
认知出现误区，苏莎提过一嘴，境界掉落之前她是武境强者，红月是宗主境。
明显神境不是尽头。
秦钰向沁雅分享境界猜想。
沁雅大张着嘴震惊不已，显然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理论。她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却转移了话题：“淬体境最重要的是打磨身体，神明之力强大，却是狂暴的。普通人的身体只能承受极其稀有的神力。”
“故而需要用神力打磨身体，使得身体可以容纳更多神力。身体打磨至极限，便是淬体境巅峰。”
“淬体境修炼有两种方式。第一种是吸纳神力淬体，进度缓慢，容易产生瑕疵，不利于以后。这是信徒普遍使用的方式。第二种是借助外力、天材地宝、或高境界信徒温和神力介入。”
“第二种方式淬体进度快，且很少产生瑕疵。天材地宝稀有，高境界信徒消耗大。只有世家大族极少数天才使用这种方式。他们是我的记名弟子，我不惜消耗自身力量帮助他们淬体。真是好心当了驴肝肺。”
沁雅气嘟嘟瞥着秦钰。
不过秦钰还是看得出，沁雅心中有事，关于境界或许她早猜到什么，秦钰的话勾起她更多的思考。
既然沁雅不想说，秦钰不会特意问，一切顺其自然。
秦钰半开玩笑道：“借助外力淬体，这样的开挂我也想要。”
沁雅摇摇头，无奈道：“你以为我不想让你快速成长起来。我早就试过，你拥有的神力排斥其余神力。你只能自己修炼。”
“这就是第九座神像的力量吗？”沁雅眼神飘向远方，暗自嘀咕着。
“你说什么？”秦钰以为沁雅跟他说话，他没有听清。
“没什么？”沁雅收回眼神，似乎做了亏心事，不好意思看秦钰，立即暴怒道：“不要好高骛远，尽考虑不着边际的事情，脚踏实地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秦钰灰溜溜的不敢反驳，他确实没有修炼，虽然嘴上说着修炼，心里想着修炼。却没有付出实际行动，沁雅说到他心里痛点了。
而且沁雅发飙气场强大，秦钰怕怕。
奔雷符与奔雷符看着一样，其实不一样，一种可以帮助淬体，另一种可以让人生不如死。第一种奔雷符他体验不了，第二种奔雷符他不想体验。
冷战，持续一晚上。
第二天，沁雅早早离去。只丢给秦钰一枚黑色不明材质令牌，叫做黑玉令。让秦钰带着攻击道四人去点苍学府赠课，找一个叫做艾竹的五阶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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