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月前新来的厨娘,糕点手艺绝佳,我当然认识,怎么了?”
乔思瑶看着跪在地上的刘妈,虽然因为心虚躲闪了乔思瑶的眼神,可是显而易见,她周身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一个简单的厨娘,面对皇上和这么多王公贵族,身板正直,毫无害怕之意,以至于乔思瑶都多盯了一会儿。
“乔小姐勇于承认便好,如此便不用再争辩什么了?”
【沃特?】
乔思瑶真的被这种无赖思想整无语了。
“我认识刘妈和眼下这件事有什么必然关系吗?”
乔思瑶眨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众人。
“约我出来的纸条正是这位厨娘给我的…”
“且慢。”
乔思瑶忍不住打断恒王,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蠢蛋的表现了。
“既然纸条是刘妈给你的,那也只能证明刘妈与你之间有联系。”
【乔思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真的是,谁不会呢?】
“也是不知道恒王和我们丞相府的厨娘这么熟啊,刘妈到我们王府都没多久,说起来我和刘妈都还是这几天熟的,没想到您和她竟然都约到这了,看来关系是要比我想象中好很多哈。”
乔思瑶的语气中带着笑意,表情很认真,似乎并没觉得自己说恒王和一个厨娘关系亲密到晚上私会有什么不对一样。
众人听了乔思瑶的这番话,好几个人都在互相看眼色,挤眉弄眼的惹得乔思瑶都偷笑了。
乔思瑶并不打算用这几句话就能把众人引导到恒王和厨娘私会上,毕竟不是所有人的逻辑思维都和那个蠢蛋一样的。
但是一个刚到丞相府没多久的身份低微的厨娘和贵妃娘娘的嫡子之间关系亲密就已经足够在人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了。
“这纸条上明明白白写的乔思瑶你的名字,你又作何解释?”
“呵呵。”
乔思瑶是真的服气,她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了,若不是这一群人都在这看戏等说法,她早就甩脸子走人了。
“请问一下在场众人,本小姐的名字很复杂吗?很难写吗?难道不是只要是个人都能写我的名字?”
乔思瑶的语气很平淡,声音确是足够让在场众人听的清清楚楚的。
她扫了一眼眼前众人,紧接着说:“若是按照恒王的说法,说个大不敬的话,若是这上面写的是任何一位公主小姐的名字,她们是不是都和您有约了呢?”
“谁不知道你乔思瑶是丞相府的宝贝,谁都捧着你,让着你,你一向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惯了,这京城还有谁敢冒充你?”
恒王如今也算是放飞了自我,完全不管这番话说出口以后,乔府人眼神的变化。
“恒王这话也是有道理,若是冒充乔思瑶,只怕是没人有这个胆子。”
“就是就是,这丞相嫡女早就名声在外,只怕是被戳穿了不敢承认。”
……
“证据确凿,你还这般狡辩?你当众人都是傻子?人难道不是你府上的?这纸条不是你写的?都署了你自己的名字,如今狡辩还拉扯上了其他贵女,以前怎么不知道丞相府三小姐如此能言善道啊。”
一直待在皇帝身边的贵妃突然开口直接给乔思瑶定了罪。
这一下子,乔思瑶觉得空气都凝固了。
关于贵妃这个神奇的人物,乔思瑶之前便有所耳闻,但因为原主此前的风评,乔思瑶并未和贵妃有过多接触,但经历了这次宫宴,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皇帝对她的宠爱,所以贵妃不是一个简单的对手。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
剑拔弩张的气氛被顾念远打破。
“哦?翌王这是有什么高见?”
贵妃看向从人群中走出来的顾念远,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几分试探,还有几分威胁。
“高见自是不敢当,只是乔小姐被冤枉以后的样子本王属实是有些不忍心。”
在顾念远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时候乔思瑶就看见了他给自己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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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乎,众人听完顾念远的说辞正准备嘲讽他的时候惊奇地发现:
刚刚还在和恒王针尖对麦芒,你一句他一句争得不行的乔思瑶此时哭的像一个马上就要破碎的瓷娃娃。
只见她的头像没精神一样耷拉着,肩膀微微抖动着,时不时还有抽泣声,脸上也面无血色,眼泪像珍珠一样颗颗落地,眼眶微红,惹人怜惜。
众人皆被这个变化打的措手不及。
“这还是那个上房揭瓦的乔三小姐吗?”
“怎么突然如此柔弱,大眼睛通红的,看着都让人心疼。”
“我觉得她好像真的要碎了。”
“一定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才会让她如此!”
【顾念远:哟 这才对嘛,这熟悉的操作一如初见。】
乔丞相自然是受不了自家女儿这般模样的,从来乔思瑶落水醒来就没多久,如今又以这般委屈的方式被拉入局,乔丞相的脸都黑了。
结果,乔丞相终于忍不住挣脱了儿子拉住自己的手想要御前进言的时候,莫名和顾念远来了一个对视。
下一秒,便看见乔丞相收回了踏出去的脚。
乔丞相心里知道,这件事若是处理得好,最后也许会以晚辈们的误会结束,处理的不好便是丞相府在太子之争最后的选择。
所以在看见顾念远的示意后,一种莫名的安全感让他选择了信任翌王,大不了,就赌一把。
皇帝或许也没想到自己这个离京十年的儿子竟然会出面帮乔思瑶,不知道是不是带着试探的目的,他竟然无视了贵妃,示意顾念远接着说。
“说来也是凑巧,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诗会出了个名人,那才华,那诗,那文采,震惊了众人,儿臣也跟风买了几副那位才华横溢的大家亲手所写的诗词,后来才知道那是乔小姐的作品……”
闻言,众人的视线从顾念远身上转移到乔思瑶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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