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忆苋收回手,注视这枚紫色的珠子。
妖精们大惊失色,呼呼的声音戛然而止,朝她袭来。
涂忆苋淡然地朝它们投去一眼。
只见,它们还未触碰到她——刹那间,四肢四分五裂与躯干同化为灰粒,弥散在空中。
不留分毫足迹。
涂忆苋跳下藤床,伫立在一旁盯着手中的珠子,它运转起来周身萦绕淡淡的紫色云雾,有种诡谲的美。
69書吧
她注入灵力,眼前一闪。
识海被珠子的记忆冲刷,似要将她的识海捣乱,致使她神智蒙昧。
涂忆苋收拢心神合目将那股力量包裹、控制,寻找自己想要的记忆。
不到一会儿,她睁眼将珠子猛然攥紧朝藤床丢去。
“砰---”藤床被炸开。
“砰砰---”祭台中间的地面石板如契合的花展开,发出一道冲天的白色光芒。
突破了悬灵山的云雾,直冲天际荡开云层宛如石块投入平静的湖面,引起涟漪。
山下晨间耕耘的人家见此,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心慌地聚在一起,不知道悬灵山又出了什么怪事。
“莫不是要出事了吧?”
“这山头不能待了,时不时闹出事虽祸不及我们,谁不知道之后会不会殃及我们。”
“是啊是啊,早该做打算迁徙了。”
他们的脸上满怀忧虑,“可我们种的庄稼怎么办,这都快收割了。”
“算了吧,哪有命重要。”
“...没粮食,就没命了,搬又能搬到哪里去?”
不管他们如何的事态,涂忆苋收回珠子,一个健步朝开启的入口跳了下去。
下去之后,是一堆的枯骨。
有些已经风化了,机关开启那瞬间就随进来的微风吹散化为一抔黄土,识不得谁是谁的骨。
涂忆苋绕过那些枯骨,走向唯一的通道。
她因着体质的缘故,能在黑暗中清晰的视物。
这个通道是由石板建成的,其型方方正正像是一个盒子。
“咔嚓-”
她踏进通道一段路之后,四周的石壁开始动摇合拢朝她逼近。
涂忆苋神色不变,出掌朝脚下打出一掌,她身影一下子消失在原地。
脚下即是陷阱亦是阵眼。
掉进去的一瞬间,涂忆苋稳住自己的身形,减缓下落的速度。
只见,一个巨大的舌头朝她卷来。
涂忆苋右手食指中指两指并拢画一个圆,推出去对那舌头就是一击。
“砰砰砰---”
如十米长的红色幕布的舌头霎时被灼烧穿透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舌头得此伤势猛然抽回。
涂忆苋随着舌头的去向,来到了一个别有洞天的洞穴。
看了一眼那些被尘埃蒙上的金银珠宝,涂忆苋再将视线投向那个体积巨大的生物。
她悬浮在空中,打量着它。
身长约摸有上百米,眼睛却小了些不过人头大小,长相丑陋像是虫类变化而来的,浑身粘稠布满乱七八糟颜色的粘液。
说是凶兽,更像是将要孕育卵的虫母。
“嘤----”它圆溜溜的眼珠子审视着涂忆苋长鸣。
“又是音攻。”涂忆苋给那只大虫下了结界,好笑地看向那只大虫。
言笑间,被她下得结界困住的大虫身子猛然一抽一抽的。
涂忆苋旋即借助紫色的珠子,抽取它的识海记忆,看到了自己想要的记忆。
“原来是这样啊,有意思。”涂忆苋得到了这只活了五百年大虫的记忆。
看到了它在三百年前被一个身穿玄袍的女子打败,记忆花白了一瞬,它又被一个男子关在这里接受‘献祭’,滋养它。
它而又生出金灿灿的黄金,供男子拾取。
这还是个产金的妖兽啊。涂忆苋瞥了一眼那只大虫。
她继续看下去,在百年前,男子不知道从哪里获得了一部功法,引妖精过来吟唱献舞。
它就注意到了它身子发生了变化,不再产出金子,而是退化成了如今的样子,力量却比先前更强了。
“就是这个。”涂忆苋要找的就是近百年妖精出现后跳的献祭舞。
涂忆苋收回珠子,终止了记忆提取。
在珠子的记忆中,它是与一本舞谱共存的,千年来它早已生出了些许的灵智。
名为祈福珠,在千年前被供奉在庙宇,每逢祭祀必有祭司跳舞祈福,是象征紫气东来的祥瑞珠子。
不过,局势诡谲之时,它就被盗走了。
也就是说,如今的大桉朝皇室不再拥有这棵珠子了,单是跳祭祀舞罢了。
涂忆苋表情一下子变得难以揣测,她就说里头阴私太多了。
她只是想研究一下这个祭祀舞而已啊,她看到妖精跳的献祭舞了,但是以她的眼力哪能不知道这舞跳得很次。
所以这支舞是不完整的。
涂忆苋看向大虫,结了个封印让它不再退化,封印它的实力。
“你先老实待着,之后肯定有人会来解决你的。”涂忆苋无意抹杀它,留着它还有用处。
从地下出来,她抹去了留下的痕迹,并且留了个心眼往入口封存了一道无法探寻气息的攻击。
方才那道白芒,肯定会有人注意到,背后之人要是打开入口关心里面的大虫定会被这道封印袭击。
离开祭台,涂忆苋去到姬菱彻在的位置。
“走了。”见她安然无恙的沉睡,涂忆苋解开结界喊了她一声。
姬菱彻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抹不开的阴沉在看到涂忆苋的那瞬间烟消云散,“徒弟!你回来找我了啊!”
“我好开心啊!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姬菱彻没有察觉自己身上被她下的结界。
从疗伤中回神,还以为涂忆苋不要她了丢她在这,就气闷地睡了一觉决定睡醒再走。
涂忆苋没在意她的称呼,转身就走。
“欸!等等我呀!徒弟!”姬菱彻见她没有反驳还以为涂忆苋接受了她,开心地追上去。
山上重新寂静起来,山下一番嘈杂后又归于平静,只剩下轱辘的迁徙声。
“你是怎么被打伤到这的?”涂忆苋与姬菱彻下了山,来到了一个村镇坐在一间茶铺里。
姬菱彻撇嘴,瞪了一眼她,“我才不会被打伤呢!就算你是我徒弟也要注意用词啊!”
“抱歉,是我用词不当。”涂忆苋自觉道歉,看向她,“那你怎么让自己受伤的?”
姬菱彻轻吐一口气,算了这是她唯一的徒弟不能打。
“我那是还没恢复好,他们趁我之危围攻我,我以一打七很厉害的好吗!”
“能到这也亏得是我聪明,反正他们就算追到这,也只能压制修为跟我打。”姬菱彻说到这坏笑,注视着涂忆苋,“在同境的修为,我可是无敌手。”
她朝涂忆苋招招手,一副要涂忆苋附耳恭听的模样。
涂忆苋没理,她就自己撑着桌子弯腰凑过去。
涂忆苋后仰拉开距离,抬手制止,“就这样说吧,这里没人听到。”
姬菱彻也不知道自己下了结界怎么就被知道了,她坐正身子,直视涂忆苋;“其实我是个天才!”
“所以他们才会妒忌我,污蔑我。”她朝涂忆苋递了一个眼神,“你能明白吗,天才总是特立独行,不被人理解的。”
“像我这种天才你是不会懂我的寂寞的。欸~”姬菱彻单手撑脸叹气。
“故此,请问寂寞的天才你原本修为乃是何境?”涂忆苋看向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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