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当不明吗?”
随着一道年老的男声发问,一位披着黑袍瞧不清脸的人显现。
涂忆苋注意分辨他身上的气息,得知他不是太子府的人。
“噢,我不知道阁下说得哪件事,不如阁下道明为好。不然,无意中冒犯了阁下,阁下若是气着了,一个不好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国都她并不识得人,能让人注意的只有那颗祈福珠了。
难保对方是在试探,或许不是祈福珠。
“伶牙俐齿。”殿决然听到对方这番不知所云的话,显然是在戏耍他。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不是你的你最好别碰,否则招惹到什么,一个落得不好就是阎王殿申冤。”他隐含威胁地道。
涂忆苋伫立不动,“阁下在威胁我?”
“呵,你待如何?”殿决然冷笑。
“阁下不如试试?”涂忆苋听着对方狂傲的口吻便明此人并不是皇室派来的修士。
69書吧
她故意没有封锁完祈福珠的气息,因为她还要利用这道气息寻找舞谱。
对方所为何事,还是要了解一下。
殿决然见对方如此行事,按下强抢之意,继续跟对方周旋,“道友何必与我争锋相斗,不如我们寻个地坐下来好好交谈一番。”
他将决定权递给对方:“道友,你看如何?”
修士之间不允在凡间界使用灵力相斗,否则受天罚之苦,不如引对方回到修仙界再谋划一番。
这期间也好探查对方的实力。
涂忆苋见他居然没有冲动开打,还误以为她也是修仙界的人。
她勾唇一笑,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好啊,就如道友所说吧。”
两人相坐在一间客栈,窗外人间繁景,桌子上的菜肴分毫未动。
涂忆苋面纱也未摘下,对方也依旧隐去身形和容貌。
“我乃扶遥宗弟子云明,不知道友徽名?”殿决然语气和蔼了几分询问。
涂忆苋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莲妤。”
见对方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她说得是真名还是假名。
“倒是云明孤陋寡闻了,没听过道友的名讳,敢问道友出自何许门派?”殿决然继续试探。
涂忆苋拿起筷子,夹菜到碗里,“问这么多干什么,出来混又不是单靠宗门是名门还是小门小派的。”
“人呐,主要还是靠自己的实力说话。”
“你说是与不是,云明道友?”涂忆苋停下夹菜的动作,看向对方。
殿决然摸不准她这话什么意思。
“道友意在说...在下的实力不如莲妤道友你?”殿决然黑袍下眸子深沉地可怕,她莫不是在挑衅。
谁知,对方回了他沉默,并且自顾自吃饭。
涂忆苋摘下面纱,捧起碗拿着筷子开始吃饭,吃了两口咽下。
她仿佛才想起对方还在等着她的回复,涂忆苋笑了笑,“我可没说这话,是云明道友自己的想法,与我无关。”
她看着满桌的佳肴,“人间有句话,食不语寝不言。何况玉盘珍羞直万钱,眼前虽没到达那种程度,却也不失一番美味。”
“难得吃上几回这凡间谷物,不如安静下来尝尝。”
这话就是暂时不想开战的意思了。
只是,殿决然分神了。
他虽然见过了许多貌美绝色的女子,却是头一次见到这般直击心神的美色。
清新脱俗宛若九天神女降临的人物,令人一眼忘俗想要追寻而去。
“...是我理解错了,还望莲妤道友海涵。”殿决然脑子空白了几秒,没想好话,只好道歉。
“哪里哪里。”涂忆苋继续品尝美味,她自从离开韵花楼就没用过餐。
虽然她已是脱胎换骨,但嘴里不吃点东西没个滋味。
眼前这位应该不是为了祈福珠,而是误会了什么。涂忆苋从他话语的态度摸索到的意思,想着。
用完了餐,各自回屋后,涂忆苋就设下了结界开窗溜了。
“国师府。”涂忆苋利用祈福珠的气息,寻到了这便收敛了祈福珠全部的气息。
她隐藏好自己,小心探查气息没有发现有修士修为的全是凡人,有些武艺但不足入眼。
涂忆苋来到一个布满机关的房间,小心地避开那些机关,控制身体翻跃到一个黑匣子面前。
在她的视角可以看到,这个盒子上萦绕着淡淡的紫色气雾。
观察了一阵,她没动用灵力打开,而是亲手解开了盒子的机关。
这种小玩意的机关,她七岁就融会贯通了,哪里会难得到她。涂忆苋嘚瑟地想。
“等等,有点不对劲。”涂忆苋解开盒子外面的机关后,顿住了准备开盒的动作。
她转念一想,不应该啊。
但是她还是打开了。
“果然是假的。”一阵毒雾袭来,涂忆苋用灵力裹住,注视只有一张纸的盒子。
她好奇地拿起:心怀不轨之人必死。
“反弹。”涂忆苋丢开纸张,轻飘飘地回了一句。
听到外头的动静,她立马跳上房梁从天窗出去。
“喂,不是吧。”涂忆苋看着对面房顶一排的侍卫,无奈接受被预判的现实。
“何方宵小?胆敢在国师府行盗窃行径!”侍卫统领万柱喊道。
蒙着脸的涂忆苋无意打斗,连忙使了轻功要离开。
她回眸看了一眼,有两个人追上来了。
不错嘛。
涂忆苋身形诡谲,使了障眼法让他们误以为她成功逃出了皇城,其实她到了国师府外的皇城,也就是皇宫内。
皇城似乎有某种力量会禁锢灵力的使用,所以她闪身进了一座没亮起灯火的宫殿,还卸去了伪装丢了黑衣外袍。
此地看着甚是荒凉,应是被冷落或犯错之人住的。
“...你是谁?”一个黑暗角落突然站起来一个人。
刚要走过去的涂忆苋被吓了小小的一跳,她头一次感觉有人能这么没存在感的,跟石头似的。
要是做暗杀的棋子,肯定是个不错的料子。
“宫女。”涂忆苋定神地说。
“宫女?你是哪个宫的?”角落里的林凌走了出来。
她走进月华之下,定定地看向涂忆苋。
面容稚嫩不失精致。
“你又是为什么来到这?”林凌狐疑地盯着涂忆苋。
她从未见过这样姿色的宫女,若是宫女能长成她这般应该会做父王的妃子才是。
涂忆苋看向年岁应该在十岁左右的女孩,她衣着破烂活像是叫花子,头发也一副没有人帮打理的样子。
“你问我,我为何回答你?你深夜在此又是为何,你又是谁,你说了我再考虑回答你。”涂忆苋反驳道。
她有理由怀疑,这莫不是不受宠的公主或者宫女私生子之类的人。
“我?”林凌凝重地看着她,“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眼里不可置信,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来逗弄她的。
“难道我一定要知道你是谁吗?你是什么重要的人吗?”涂忆苋故意无脑发言。
闻言,林凌垂头又抬头看了她一眼,“哼,那我不问你了!”
她转身就要走。
“不是,你等等。”涂忆苋见她自尊心似乎受挫了,连忙追去,“这位小姑娘,你就自己一个人在这吗?”
涂忆苋进入到这座宫殿,确实察觉不到有其他人的气息,唯独这小姑娘的气息确实隐蔽。
以防万一,她还要确认一下。
“你问这个做什么?”林凌停下脚步,转身直视她。
涂忆苋微笑,睁眼说瞎话:“因为我想偷偷藏东西在这。”
“你偷盗谁的东西了?”林凌定定地看向她,决定不计较她称呼错误。
“皇帝的?还是太子的?”林凌见对方不说话,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皱眉继续猜测,“皇后的?容贵妃的?”
“保密。”涂忆苋微笑。
这招果然好使,对方翻了一个白眼,继续走着。
看来真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了。
忽然,涂忆苋听到了对方饿肚子的咕噜声。
“啧,混得真惨。”涂忆苋上下打量前面身高不到她胸脯的小人一眼,“怎么,你出来找吃的?”
林凌再次停下脚步,瞥向她。
“呀,真的啊,那真是抱歉打断了你深夜觅食。”涂忆苋毫无同情心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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