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媚的阳光照进屋内。
顾沉昏沉沉的醒来,发现屋内黑的厉害。
他撑着坐起身,却碰到了一抹细腻。
顾沉心里惊了一下,偏头看去。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顾总,是我,璐璐啊!”
裴璐迷瞪瞪的抱着被子坐起身。
顾沉彻底看清楚了裴璐的脸。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怎么可能是裴璐?”
“裴璐明艳漂亮,就你还想跟她比。”
顾沉的心里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他掀开被子,就开始穿衣服。
裴璐扒拉着顾沉,“顾总,吃干抹净就不想负责了。”
“你给我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顾沉跟躲什么似的,躲开了她的触碰。
他收好自己,火速离开了。
独留床上的裴璐一脸懵逼。
旋即她细眉微蹙,什么情况?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早就变了脸?
裴璐扯了浴袍裹在身上,去了卫生间洗漱。
“啊——”
裴璐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放声尖叫。
她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痘痘。
皮肤也没有以往那么细腻的。
她用力的揉搓自己的脸,红彤彤的一片。
“这不是我的脸,不是我的脸……”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裴璐的心中布满了惶然。
自从她得了那张符篆。
就在一点一点夺走了宋雪儿的美貌。
裴璐变得漂亮了,才有了众多的追求者。
这些年,她都是在追捧中度过的。
一朝回到解放前,这让裴璐如何能甘心?
难怪顾沉看到她的脸,会吓成那样。
裴璐打开水龙头洗脸,她努力冷静下来。
不行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裴璐火速洗漱,穿戴好,将自己裹成了粽子。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梳妆台上一缕不起眼的红雾落在了她的头发里。
裴璐到楼下打车,报上了一串地址。
滴滴车行了大约两个小时,在郊外的一处别墅停了下来。
裴璐之所以得到那张符篆,也是经人介绍来到这里的。
别墅是三层小白楼,院子里还种着鲜艳如火的玫瑰,开的甚是娇艳。
她按了门铃后,栅栏自动打开了。
裴璐刚要敲门,门就被拉开了。
“裴小姐,里面请。”
“谢谢。”
在燕尾服管家的带领下。
裴璐进入了地下室。
这里的主人是一名玄术师。
别人都叫他玄一大师。
这个玄一大师是五年前,出现在北城的。
也只有内部人员知道玄一大师的本事。
其他的时候,玄一大师都是很低调的。
裴璐进入地下室,就跪坐在蒲团上。
“玄一大师,请您再帮我一次。”
“裴小姐,我上次跟你说过了。”
“若再画这种符篆,需要更多的血。”
“无所谓,只要能夺走她的漂亮,我在所不惜。”
裴璐的眸底带着对容貌的执拗。
她自己没那么好的底子,就只好夺取别人的了。
玄一掏出一个瓦罐,“你把瓦罐放满。”
“请大师稍等。”
裴璐掏出一柄锋利的刮眉刀。
眼睛都不眨的划开了她的动脉。
她不也怕流血过多而死。
半个小时后,裴璐的血放满了瓦罐。
她纤细的身体摇摇欲坠,昏倒在地上。
玄一大师吩咐道,“来人,带她下去休息。”
他自己则捧着瓦罐去了内室。
其实画符篆,需要一点儿血就够了。
但玄一还有别的用处,就多要了点。
反正这女人就是个蠢货,只想夺取别人的美貌。
玄一敷衍的画好了符篆,将大半的血液浇灌一团紫河车。
这紫河车也是玄一费尽心思弄来的。
他要让裴璐当孩子的载体,炼制鬼婴。
鬼婴一旦练成,那可是非常厉害的。
如今这团紫河车被浇灌的差不多了。
就只差送入母体培养成熟了。
玄一将紫河车弄进了瓦罐里,交给了管家处理。
“将这紫河车炖成补药给裴璐。”
“是,大师。”
管家抱着瓦罐离开了地下室。
裴璐失血过多,陷入了昏厥。
等她醒过来,桌上放着一碗补汤。
“这是玄一大师为裴小姐准备的补药。”
裴璐片刻都没有犹豫,仰头就把补药给喝完了。
喝完后,她的脸扭曲成了一团。
“这里面是放了黄连吗?怎么这么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裴小姐喝完了,就请离开吧!”
管家拿着汤碗就要走。
裴璐追问着,“那我要的东西呢。”
“东西在桌上,裴小姐随意。”
管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裴璐抬眸就看到了桌上的那张符篆。
她宝贝似的将符篆放在怀里。
眉开眼笑的离开了这座别墅。
裴璐想的很美好,只要她的脸恢复了。
那么顾沉就一定会娶他的。
裴璐打车回了自己的家。
她把符篆塞回原来的地方。
又去卫生间看了下自己的脸。
裴璐不禁皱眉,为什么还是这副样子?
难道是那符篆不管用了吗?
69書吧
裴璐不想多想,早早的洗漱上床休息了。
一缕红雾自她的发间飘出,将梳妆台里的符篆给抽出来了。
吧嗒。
随着响指响起,红雾拿着符篆掉入了白清璃的地盘。
红雾谄媚的把符篆递给她。
白清璃拿过来看了两眼,又嗅了嗅。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纤手微动,在符篆上改了几笔。
又让红雾带着符篆回去。
红雾蹭了蹭她,办事去了。
当天夜里,裴璐只觉得自己的脸痒的厉害。
她被惊醒了,克制自己,进了卫生间。
“啊——”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变成了这样?”
裴璐的脸上原本就有痘痘,现在布满了红疙瘩。
红疙瘩,痒的她痛不欲生。
她慌乱的摸到手机打120。
120乌拉乌拉的赶来,把裴璐抬上了救护车。
裴璐克制不住的开始抓脸,鲜血横流。
护士开始扼住她,不让她动。
“小姐,你不能再抓脸,不然会毁容的。”
“毁容?我不要毁容,我不要毁容……”
“可是好痒啊,救救我,救救我……”
裴璐眼泪横流,沿着眼角滑落。
护士帮她擦泪,“也别哭,不然伤口会感染。”
裴璐:“……”
她瞪圆了眼睛望着护士。
她已经够惨了,为什么不能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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