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她吃完宋怀谦带的干粮后,一路连滚带爬终于到了宋怀谦口中的木屋。
这座小木屋被周围茂密的树林围绕着,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从地板到屋顶都是由木头建造的,好像森林的一部分。
宋怀谦率先推开门走进去,里面有一张上下桌,一张残破的桌子,缺了条腿,还有一个紧锁着的柜子。
但是墙角的蜘蛛网和落满了灰的家具都在表现着荒凉,这里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住过人了。
“安心住着,这边应该还算安全。”宋怀谦整理出了一块地方放下背包,他之前观察过了,一般徒步者是不会经过这里的,不然这间木屋也不会荒废这么久。
69書吧
屋子里面灰尘有点大,呛得她连连咳嗽,跑到外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门口的木板有些薄,经过岁月的洗礼变得嘎嘣脆,踩上去嘎吱作响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塌了。
她听着鸟鸣百无聊赖地捡了跟木棍在地上划拉,忽地一双黑色的、沾满泥土徒步鞋出现在了她面前。
她下意识顺着鞋子往上看,黑色的裤子、橙色的冲锋衣,再往上是面无表情的年轻男人。
“你是谁?”徐会景看见陌生人造访急忙站了起来。
男人留着络腮胡,看起来三十左右,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齐脖短发的女人。
短发女上前,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舔了舔干燥起皮的嘴唇:“我们迷路了,可以给我们点水喝吗?”
络腮胡也同样用希冀的眼神眼巴巴望着她。
宋怀谦才刚说这里位于森林深处安全,不会有人来,现在就哐哐打脸了。
作为一个热心的年轻人,徐会景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转头进去找宋怀谦。
宋怀谦出来看见两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这条线他走了好几回了,徒步团的轨迹也没有到这里。
再说了这里都荒废这么久了,他们没来也没人来,他们一来就立马有人来了。
宋怀谦虽然怀疑,但还是拿了瓶矿泉水出来给了两人。
络腮胡和短发女千恩万谢以后才打开瓶子喝起来。
“你们也是来徒步的吗?知道出山的路应该怎么走吗?”络腮胡喝完水后才恢复了些体力。
络腮胡说出口都没底气了,这山里万一迷路了或遇到恶劣天气是致命的,一个穿着齐全的徒步装备,一个却只穿着很日常的着装。
宋怀谦挠头,总不能说是逃婚了来这里避难的吧。
“沿着那边走,有条小溪,顺着小溪走就能找到村庄了。”宋怀谦直接跳过第一个问题指着一个方向道。
“我们身上带的干粮和水都完了,怕又迷路了,你们什么时候要出山,跟你们一起走行不?”短发女又将期待的目光看向宋怀谦。
宋怀谦自然不乐意,本来两个人的口粮要负担四个人,本来他只要带徐会景一个人现在要带三个人了。
“可以,多点人不无聊。”她看着宋怀谦迟迟不答应,直接替宋怀谦答应下来。
当他对上徐会景亮晶晶的眼睛时,又将拒绝的话吞了下去。
算了,他有能力能保护好她。
顾家的人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追到这里了。
于是,本来只能住下两个人的床位硬生生挤下了四个人。
“跟我出来一下。”宋怀谦路过她身边时语气不太好。
她看宋怀谦突然变了脸色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跟了出去。
天已经快黑了,她跟着宋怀谦走到外面的空地。
“你不应该同意他们留下来,现在我们口粮不够,待不了几天就得走了。”宋怀谦压低声音看了看门口确定没人出来。
她依旧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宋怀谦。
“当然这是小事,如果他们心怀不轨呢,在这深山老林里怎么办?”
“也对哦。”她认同地点了点头。“那我下次听你的。”
既然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样了,说再多也没有用。
回到木屋里,络腮胡惊喜地发现发电机里的电还能用几个小时。
马上就要天黑了,几个人都舍不得用电,在天完全黑前赶紧翻箱倒柜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可惜什么也没有,发现有电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随便解决过晚饭以后,随着天黑下来山里气温也低了下来。
宋怀谦拿了件红色的外套给她:“显眼,丢了才好找。”
她套上有些大,但在这种境况下也只能将就了。
“我穿着合身,你穿怎么这么大。”宋怀谦弯腰喃喃自语地给她理了理衣服,把长出来的袖子折起来。
衣服盖过了臀部,她穿着这件不合身的外套就像偷穿大人衣服。
“哇,你们好甜蜜啊。”短发女满眼艳羡地看着两人。
她看向宋怀谦没有否认,宋怀谦见她默认,更加大胆起来,把手臂撑在她头上:“还行吧也就。”
她一把拍开宋怀谦的手:“蹬鼻子上脸。”
“你们也不错啊,都一起来翻山越岭了。”宋怀谦嬉皮笑脸地将话题引到了络腮胡和短发女身上。
两个人相视一笑:“我们两个也都是第一次登山。”
宋怀谦此时只注意到了他们说的第一次登山:“第一次登山就敢独自走原始森林,能活着真牛。”
那迷路也不奇怪了。
看着两人甜蜜又不知死活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放松了警惕,这就脑子应该也做不了什么大奸大恶之事。
四个人在约好后天出山后,打开发电机,屋子里有盏瓦数不高的白炽灯。
深山里面手机也没信号,大家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她爬到上铺把床铺收拾好,和短发女说好晚上随便将就一晚,宋怀谦和络腮胡一起在下铺挤一挤。
徐会景经过今天长时间的跋山涉水后,沾到床很快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再次睁眼灯已经全部关了,眼前只剩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地黑。
房门内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她不知道是不是谁起夜了。
只是房间里太黑了,她看不清眼前的情况。
她身上在床板上乱摸,短发女还躺在她旁边,呼吸均匀。
那应该是宋怀谦或者络腮胡起夜了吧。
忽地,她听见了一句低低的咒骂声,是陌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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