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割多久茉莉清清的手就通红一片,上岸喝口水的功夫就晕倒。
张孟迟也借口照顾她,开溜。
毫不知情的两人还面朝黄土背朝天,撅着屁股勤勤恳恳干活。
好不容易腰酸背痛的干完自己一下块地,抬头一看她两的地一点没少。
提着镰刀又去割他们的,倒也不是白鹿鹿勤快,这四块地是节目组转本买来的。他们不收拾就没有收拾了,师父从小教育不能浪费粮食。
越割越委屈,委屈也割。
小珍珠不停的掉下来,不是她想哭,实在是因为她是个泪失禁体质。
等割完天都下午三点多了,两个人午饭都没吃。也不知道茉莉清清在干什么,装晕装这么久吗?
还不起床做饭博好感,这不像是她的风格啊。不是最喜欢装了吗?
“我点外卖吧。”
“行,一会转你钱。”
“不行,我不能欠了因果!”
高瑶也没多想,点头说行。可能这就是道士人奇怪的修养吧。
“那回去吧,别哭了。”
他没有安慰过女孩子,只能干巴巴劝道。
本来已经止住的泪水,因为他一句别哭又开始泛红。
鼻子抽动,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住。
“回去吃饭。回去吃饭。”
到家后看到沙发上两人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有说有笑的坐在上面吃水果。
“你们...好了为什么不下去割稻子?”
高瑶有些无语,茉莉清清是个女孩子也就算了。张孟迟一个大男人也躲在屋里算什么?
“哦,我怕清清姐姐再次不舒服家里没个人,我就没去。”
好完美的理由,行,我忍了。
他忍了,白鹿鹿可忍不了。
“我看你只是脑子和坤坤一样小,为了左右脑均衡直接把大脑摘除了是吧?”
“还有你,装晕的技术能不能高明一点,我都看到你才割的双眼皮打颤了。”
越说越委屈,小眼泪哗哗流,泪失禁是这样。
“凭什么你们在这里当公主,当王子我在外面当牛!没长腿吗?吃饭不知道来喊一声?我劝你死了也不要去医院捐大脑,不要污染了别人。”
众人震惊的看着她,这屋里八九个摄像头呢。这姐妹装都不装一下。
“咋滴,一个装病,一个还假惺惺来照顾!怎么照顾的?照顾到床上了?”
“啊啊啊!”
茉莉清清尖叫一声,堵住白鹿鹿接下来要说的话。
“鹿鹿,你不高兴我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么要造我黄谣。”
“黄谣?我劝你少和张孟迟来往。”
茉莉清清本来还能火一段时间的,因为和张孟迟沾惹,额头红气淡薄了不少。
“外卖到了,吃饭吧。”
看着饭的份上,白鹿鹿没有继续怼人,吃饭去了!
吃着吃着感觉鼻涕留下来,拿了张纸。
整完又想打饱嗝儿,刚张嘴就发出了一声响亮的猪叫,不止屋里,弹幕都沉默了。
流言飞的很快,已经有细心的网友发现了蛛丝马迹。茉莉清清工作室紧急公关解释,扬言要给白鹿鹿律师函。
晚上茉莉清清来前敲门。
“有事?”
“给你100万,你上网澄清道歉。”
白鹿鹿盯着她胸口喃喃重复:“100万?”
“嫌少?”她眼神瞬间变得鄙夷。
“150万,劝你不要的寸进尺。以我现在的红度和人气,封杀你轻而易举。”
“哈哈,150万?税前还是税后?”
“?当然是税前。”
“税前啊,税前我可看不上。”
白鹿鹿抬手,她警惕退后。却还是晚了,藏在胸口的录音器已经被抽出。
“我猜你到时候会放出不完整录音让舆论一边倒,这个手段实在太低级啦,姐姐。”
69書吧
关门之际侧首看向她:“一百五十万你留着挂给专家号看看脑子吧,而且你来之前没有查一下情况吗?我在直播啊~”
她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贱人....”
“不要这样骂自己,我静音了,你放在。录音条就先放我这儿了呢,你要在有什么不老实的举动,走着瞧吧。”
“对了,这是一条善意的提醒,离张孟迟远点。”
门被甩上,茉莉清清黑着一张脸回房间,看到早早躺在床上的张孟迟心里略有缓和。
关了门,躺在床上打开麦,用确保不会吵到别人的声音说道。
“家人们还有什么要算的吗?现在不要19999,也不要1999,只需999即刻算卦,包算包灵。”
直播间除了主播的声音和弹幕,一片漆黑。虽她从来没有在江湖上露过脸,但是江湖上到处都有她的猜测。
说是恋爱种田综艺,有种田怎么能没有恋爱了。
第二天节目组邀请大家去鬼屋游玩,看着张孟迟脸上的黑气几乎要覆盖上整在脸,隐隐感觉有一丝不妙。
至今除了看到两只孔雀相互开屏也没有发现什么惊喜。
“哈~”
白鹿鹿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坐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昨晚来了个大客户,一家二十几口人轮流算,算了一晚上,等抬头天都亮了。睡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被闹钟叫起来了,困的想鼠。
车晃晃悠悠像个摇篮,越发困了。
白鹿鹿随口说了句:“师傅,往左边靠靠,不要太挨着路边了。”
自己是带路头车,可不能出事,要是出事了今天就要停工了,不是白起这么早了吗?
“什么?”
师傅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东西,眼神瞟过去这祖宗已经靠着睡着了。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事情,白鹿鹿这么一说搞得心里毛毛的。
下意思把车贴着左边开,这是一条单行道,平时也没什么车。做完这些事情又觉得有点好笑,一个小丫头的话自己怎么还当真了呢。
“轰”的一声,大晴天的一道雷劈了下来,立在原地的路灯被劈倒。如果刚刚靠路边走的话,这路灯绝对打到引擎上。
车坏了是小,要是伤到这一群祖宗,粉色迁怒能把你祖上十八代查出来。
司机稳住发颤的手,侧头看了一眼还在睡觉的白鹿鹿,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还是说了声谢谢。
坐在后面高瑶眼神晦暗不明,更加坚信要去三清道看看的心思了。
“到了。”
平稳停车,司机对白鹿鹿态度恭敬不少。
“谢谢师傅昂。”
今天她穿了一身普通运动装,扎了个高马尾,利落飒爽。
茉莉清清还是和以前一样,走的清纯路线,淡黄的长裙蓬松的头发。
眼神扫到张孟迟,又有点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没想到娱乐圈白眼姐既是我自己。
第一次见到穿西装来鬼屋玩的。
想对高瑶就正常的多,卫衣常服妥妥的纯情男高。
她用手拐捅了一下高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多大啊。”
“19”
“还真是男大啊!”
“所以我叫你一声姐姐不冤吧!”
他笑的明媚。好像这是录综艺以来第一次笑这么开心,也不知道在开心给什么劲儿。
明明对别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转头望向鬼屋,她终于知道师父说的惊喜是什么。
房子是节目组特意为嘉宾们准备的,也不知道准备了多久。在这荒郊野岭的看着怪吓人的。
更吓人的是它的方位。
方位处于西南方向本是大凶之相,房子还做的前面宽后面窄。这是棺材屋子,招引聚鬼。有人居住那就更恐怖了,钱财破尽人口死绝。
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原本以为大两份工已经是极限,没想到今天有可能打三份工。避开摄像头,播出了一个电话。
没两声电话被秒接通。
“喂喂喂,师兄!”
“有屁快放,我这拍戏呢。”
“整几张符箓发给我手机上,不然回到上山你看不到你亲亲好师妹了。”
“行啊,999一张。”
“师妹的钱你也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天直播到天亮,。”
“行行行,先来十张!”
“白鹿鹿老师,你好了吗?”剧组人员开始催促了,她也不好耽搁大家时间。
“哟!舍得下山接活了。”
“我这边催了,多发几张给我哈。”挂断电话迅速站会原来的位置。
节目组准备的是冥婚的主题,要求十分简单,走完就通关,什么时候通关什么时候就下班。
“我..我才不害怕呢!想吓到我还差点火候!”
茉莉清清又想树立什么人设,嘴上这么说着,身体还是很诚实的躲在张孟迟身后,不敢走到前面。
反观张孟迟脸上不见丝毫惧怕,甚至手还不老实捏着她的腰。
看到白鹿鹿站在原地发呆,想着到底也是个女孩子应该也害怕,高瑶害羞说道。
“那个...你要是害怕的话也可以躲在我身后。”
白鹿鹿头都你没回,这孩子这么容易害羞。以后有对象了可怎么办哟~
实在太好奇里面有什么东西了,她闷着头就往里面走。
“姐姐,你等等我,我害怕!我害怕!”
弹幕一片夸奖,什么可爱啊,想ruo啊,儿子啊。什么都出来了。
白鹿鹿在屋内左顾右盼,走走停停。在外面还很厉害的张孟迟此时进来了心里也发虚,碍于身边还有个茉莉清清,他没表现出来。
空荡荡的宅院,阴气森森,纸钱飞舞。一座座古色古香的院落出现在眼前,除了空气冷了一点目前没什么发现。
场景是标准的四合院场景,做工还挺考究的,就是这风水不行。
推开最近的卧室门进去,屋内桌椅七零八落的倒在地上,红色的喜被被恶意思考。白鹿鹿伸手摸上去有点心疼。
这可是上好的布料啊,说撕开就撕开。
“啊啊啊啊!”
身后忽然传来茉莉清清的尖叫,白鹿鹿兴奋望过去,结果让人失望。
只是触发了节目组的机关,放了一条上吊的白绫下来。
茉莉清清躲在别人身后其实还好。
可哭了张孟迟,白绫就在他面前,风吹动白绫正好打在他脸上。又痒又凉的触感汗毛直立。
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茉莉清清吓了一条。
他只能苦这一张脸,看着飘荡的白绫还要安慰茉莉清清。
衣角一沉,高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牵住自己衣角。脸上毫无惧色,依旧十分不要脸的说了声。
“姐姐,我害怕。”
自己已经尽力往她身边凑了,但是白鹿鹿不是在干活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今天好不容易一个车,上车就睡觉。
一点搭话的几乎都没有,现在有机会了肯定要开始自己的计划了。
白鹿鹿:“...”咱们就是说,我们有这么熟吗?
鬼向来喜欢藏在阴暗的地方吓人。床上有个人影,掀开被子里面躺着个纸娃娃,红脸蛋大嘴唇笑的十分诡异。
屋内程设简单,一眼就能望到头。不会落下什么东西的。
“走吧,应该没什么好看的了。”
带着四人走出房间,去往下一个地点。
张孟迟带着茉莉清清巴不得离开这座屋子,先一步去门口等待了。
临走前高瑶回头看了一眼。
不知道是不是角度不对,总觉的那纸娃娃在盯着自己,明明没有给它画眼睛。屋内空调开的也太足了,穿长袖都有点冷。
“孟迟,你有没有觉得越来越冷了,刚进来还没有那么害怕。现在好像心里什么东西被放出来了似的。”
茉莉清清双手用力掐着他胳膊。张孟迟脸色微变,十分恼怒。控制自己语气说道。
“别拖了鹿鹿后腿,我们快跟上吧。”
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的,茉莉清清这么一说他心里也控制不住的害怕。要不是高瑶挡在中间,他几乎要贴着白鹿鹿走了。
人一旦开始害怕,就想找个强大的倚靠。白鹿鹿娇小的身躯说不上强大,但是她自信的样子让人安心。
环顾四周,没有比自己面前这座房子还要大的门了。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主卧。也就是主人住的地方。
推开房门,里面无数纸人十分诡异。正中间还放在一口显目的血红棺材。
有披麻戴孝的,有穿喜服的。男娃嘴巴眼睛都笑成一条缝,女娃则是手里提着灯笼瞪大了眼睛。
一大推纸人盯着他们,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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