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念拎着自己的包,问道:“薄修的房间在哪儿?”
管家燕叔:“景念小姐跟我来。”
景念步子迈得很大,似乎迫不及待要去看薄修,生怕他跑了。
燕叔:哇哦。
她好爱他啊!
薄老夫人满眼欣慰,随后她刮了一眼儿子和儿媳。
“我觉得景念很好,你们也要对她好。”
薄正源憋屈地点点头。
他要是违抗母命,老母亲会拿着棍子溜他。
云夫人笑意温柔,“母亲喜欢景念,我们自然也喜欢她,真是个不错的孩子。”
薄老夫人哼了声。
云夫人心中鬼主意再多,面上也是一副温柔大度的模样,儿子就是这样被她迷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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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修听到有人敲门,阴沉沉地吼了一声‘滚’。
燕叔:“大少爷,景念小姐想看看您的伤。”
屋里没音了。
燕叔推开门,笑容和蔼:“景念小姐,请。”
景念:“谢谢。”
身材颀长,蜂腰削背的男人趴在床上,非常自觉脱了上衣,黑色西裤没脱。
燕叔:“……”
这也太主动了吧!多少显得不值钱了啊!
他悄悄看了眼景念。
景念是大夫,见过的身子多了,饶是阅体无数,她也不得不承认,薄修这身肌肉非一般的性感,看了令人眼热。
薄修瞥了她一眼。
小菜鸡。
看个背就被迷住了。
景念从包包里掏出一瓶药膏,均匀地抹在他背部的棍上。除了新鲜的棍伤,还有几道陈年旧疤,有一条细疤从胸缠到了腰,否则他的背脊会更加性感。
景念拿起男人白色宽大的衬衫擦了擦手,随后给他盖在背部。
“你先躺一会儿,等药膏吸收,不要蹭掉了。嗯…你背部的伤疤很多,回头我拿一些淡疤的药膏过来。”
燕叔激动道:“这些陈年旧疤真的能除掉?”
景念:“有些疤痕可以祛除,增生的地方我就没办法了。”
燕叔热泪盈眶:“这就够了,这就够了!景念小姐这么为大少爷着想,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
景念莞尔,笑容干净纯粹:“我刚才在外面都说过了,就算用我的命去换他的命,我也是愿意的。”
她才十九岁,清纯漂亮,眉宇稚嫩。
没人相信她的‘豪言壮语’。
但她反复强调,可见她是认真的!
燕叔看向薄修。
薄修耳根子爆红,黑色短发藏都藏不住,他干脆整张脸埋进枕头里。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爱不爱的,命不命的,她不知道羞耻啊!
燕叔摩挲着下巴,春天要来了啊!
这时有人敲门,是云夫人。
她来给薄修送伤药。
燕叔沉着脸婉拒了,云夫人却不依不饶。
如果不收下,指不定明天传出大少爷欺负云夫人之类的闲话。
有两三个佣人就在外面站着看呢!
为了大少爷岌岌可危的名声,燕叔只好接下了。
云夫人:“燕叔,你给薄修涂药膏吧,这件事因我而起,我要是不看着他涂药膏,心有不安。”
燕叔咬牙,她真是欺人太甚!
大少爷小时候打架、受责罚,要不是用了她给的药膏,怎么会留下那么多疤痕!
景念:“薄修已经涂了我的药膏。”
她拿过燕叔手里的小黑瓶,打开嗅了嗅,纤长的黛眉微蹙,“这瓶伤药很一般,里面添加的成分不太好,没有我的好。”
“噗——”薄修笑出声。
云夫人厉声质问:“景念小姐话里有话,你是借着药膏说我成分不好吗?”
景念一年前来星洲时直言直语得罪了不少人,还险些把全家气翻,如今一年过去,她学会了如何委婉跟人打交道。
但云夫人这位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却似乎忘了如何委婉,亦或者她懂,只是没把景念放在眼底。
景念清澈的眼眸眨了眨,一字一句道:“云夫人的伤药里加了泽漆,身体弱的人涂了伤口会溃烂,如果遇到身体素质好,伤口也会愈合很慢。”
她看了眼薄修背上的疤痕,清脆的声音冷淡很多:“燕叔,麻烦你把这瓶伤药送去机构检测,公平起见,也把我的药膏送去,谁好谁坏一验便知。”
燕叔非常痛快:“好嘞!”
云夫人一秒变脸,笑容如花:“景念小姐说我成分不好,又说我害薄修,我真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
景念没心情跟云夫人扯皮,陷入自证陷阱。
她直截了当地问:“我是大夫,我的伤药最好,这点云夫人承认吗?”
云夫人:“我当然承认啊。”
景念抚掌一笑,乌眸明亮闪烁宛如狡猾的小狐狸:“那不就行了。”
云夫人:“……”
她握着小黑瓶,气冲冲离开了。
应该是去找薄正源告状了。
燕叔也立马去找了老夫人。
景念小姐这么厉害,千万不能让云夫人欺负景念小姐!
薄修稍稍转头看向她,趴在床上都无损他桀骜霸道的气势。
“你为了我得罪云夫人,她不会放过你。她这个女人最擅长把黑的说成白的,你赶紧走,以后不要来了。”
景念:“你是在担心我吗?”
她淡淡一笑,脸色白皙稚嫩,浑身却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杀人容易埋尸难,而我是大夫,我不需要杀人,我有千百种方法令人变得痴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送她进精神病院。不对,现在多了一个你,有人犯你,我也会送她进精神病院。”
薄修:草!
好踏马合我胃口!
她接连不断露骨示爱,难道我上辈子真的救了她?
薄修耳朵不红了,改成嘴巴紧紧咬住枕头,努力保持高冷的姿态。
两个站在门外朝里看,疑似云夫人眼线的佣人咽了咽口水。
在钱和命之间,她们选择命!
传闲话这种事,让那些不怕死的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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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念离开薄家时,#景念替薄修受罚#已经火速出圈,当然只是在上流圈传来传去,特别是搭配那句‘打在他身,疼在我心’,把人大牙都要笑掉了。
笑得最厉害的,还要数薄修那一群损友。
薄修打开手机的时候,小群已经聊到99+了。
[景念是燕大药学高材生,六百多分才能考进去呢!她喜欢修哥什么,喜欢修哥高中毕业小学鸡吗哈哈哈哈]
[我修哥揍完人后孤身走暗巷帅惨了好不好,修哥自信一点!你要相信现在没有女孩子喜欢打架的男人了!]
[修哥有钱有颜,景念就不能冲着修哥的钱和颜喜欢他吗?]
薄修手指用力打字:你们在狗叫什么!
[你急了你急了]
[修哥我明白了,她一定是爱你暴躁炸毛的样子!]
[哈哈哈你们夺笋啊!]
薄修气得踹了一脚沙发,沙发那头直接把墙撞秃一块儿。
他退了群,一群单身嘴碎的老爷们,这个群已经配不上他了。
景念喜不喜欢他,他无所谓。景念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更是不可能。她觉得无趣了,就会自己离开。
男欢女爱什么的,暴躁酷哥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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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乎乎的景夫人回到家后,把上流圈专供热搜#景念替薄修受罚#分享给了景贤辉。
景贤辉嘴巴里的茶,顺着下巴流了出来。
景夫人边嫌弃边给他擦了擦嘴巴。
景贤辉握住夫人的手,惊慌道:“念念什么时候跟薄大少在一起了?!”
景夫人:“我也不知道,念念好像是……单相思。”
景贤辉猛掐自己人中。
景夫人:“你没事吧?!”
景贤辉:“我有事!”
跟那样一个桀骜不驯的二世祖谈恋爱就算了,景念居然还是单相思!
她,她图什么啊!
景夫人叹气:“左右不可能是因为钱。”
景贤辉:“这点我知道,她要是喜欢钱,有的是人给她送。”
他咬牙切齿,像是看到自家白菜去拱猪,“我就怕她被薄修迷了心窍。”
这时景念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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