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那么狠决,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女人,你看上她哪里了?”
叶易沛的墨眸霎时间变得深邃,他嗤笑一声,这笑声中,带着对自己的嘲讽,亦是对屠熠权的玩味。
“那阿权你呢?那个一无是处的方燏路,又值得你这样付出吗?”
两人皆是沉默,爱,对他们来说是最轻贱的东西,无论去哪里,豪掷个千十个亿,总有不计其数的人献身,甚至以命相搏,去证明他们的爱意。
越是容易得到的,越是廉价的,平庸的,不值一提的。
屠熠权吐出一口烟雾,“等我和小路回到海城之后,会用清姐和李威验一验她过去的记忆,到时候我会通知你的,你啊,不要再上一次一样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把人家吓跑,明白了?”
叶易沛换上玩世不恭的笑容,“对,这点还是要和你多多取经。”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隔空碰了碰杯。
酒过三巡,桌子上已经摆满了空瓶的威士忌。
“对了,我出国之前,听说邵凌盛已经取保候审了,邵家正在想尽法子救他,估计这段时间掺和不了我们的事。”
屠熠权靠在沙发上,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交叠在一起,他不动声色地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场,“我现在在意的不是邵家。”
“那是沈艾?放心,我打听过了,沈艾这次行动根本没有得到沈伯伯的首肯,完全都是她自己的意思,等这个消息传到国内,沈伯伯一定会出手的。沈艾想要将你的军,但用的却是别人的兵帅,无论她怎么努力,沈伯伯都把她当做外姓人,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她弟弟身上,沈家的女人,就是被用来联姻的,我想沈艾也清楚得很,所以她才孤注一掷,想要在你的身上赌一把。只是现在,左右为难,骑虎难下的变成了她。”
“我从一开始就说过,我不会给她任何承诺,是她自己想待在我的身边。”
“唉唉唉,你这话说得就太渣了,屠熠权,你为什么就不承认呢?你就是在利用沈艾的感情!还是说,有方燏路在身边,你不敢承认?”
他趁着醉意刚说完,就感受到屠熠权近似于杀戮的目光,叶易沛明白,屠熠权能杀了他,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无论做出什么都不会令人意外。
“我看,你是醉的不轻。”
“对啊,我就是喝醉了,沈艾,凌盛,你,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凌盛从小孤僻,咱们仨就熟,最亲密,我看到你们变成这样,我心里,他不舒服,你知道吗?”
叶易沛指着自己的心口说道。
屠熠权隔着烟雾瞧他说着酒话,他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内,表情没有什么波动。
“是沈艾先跨过界的,我说过,我和她只能做朋友,其他,没得谈,她心里清楚,却想着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人和事,她该得到些教训。”
屠熠权拿走叶易沛身旁的文件,扬了扬手,“我拿走了,你好好醒醒酒吧!”
“阿权,我就问你,问你一句话,假如,假如没有方燏路,没有邵家,没有这一切的一切,你会和沈艾在一起吗?”
不知为什么,叶易沛想趁着酒劲问一问屠熠权。
屠熠权站定,皮鞋尖笔直地对准出门,连头都没有回,“没有如果,没有假如,我的世界只能有方燏路,只会有她,如果没有遇到她,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叶易沛拿着酒杯的手一顿。
等他再叫屠熠权的名字,那男人早已经离开了包间。
屠熠权坐在劳斯莱斯的后排,他借着车内的灯光看完了叶易沛带来的文件。
局面依旧复杂,即使铲除了邵家,其他几个家族也盯着这个手可通天的位置。
地位对应着权势,屠家既然坐在了这把交椅上,无论如何都不会下来。
他后靠在真皮座椅上,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就在他正想着对策的时候,手机忽地响了。
“熠权,你在哪里?”
“想我了?”
屠熠权有些燥热地领了领衬衫领口,手机对面的女人,语气娇柔,听得他好不容易降下的欲望又开始熊熊燃烧。
方燏路坐在床上,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的脚趾。
“嗯。”
她不假思索地说出心中所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屠熠权蓦地睁开眼睛,舔了舔嘴唇,“想我什么了?”
方燏路脸一红,“熠权,你就爱开我玩笑!”
车子驶入酒店的停车场,停在车位上,屠熠权和司机打了个手势,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她的身边,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绑在身边,一刻也不分开。
“嗯,小路不想那个是吗?那我回去就不做了。”
“不行!”
方燏路脱口而出,在她的心中,她对屠熠权是感恩掺杂着爱意,记忆中,和屠熠权的每一次都是极致的欢愉,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那小路到底想不想?”
屠熠权插入房卡,房门轻叩了一声,坐在卧室的方燏路并没有听见。
他关掉手机音量,脱下鞋,放缓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
橘黄色的灯光照在方燏路的侧脸上,她咬着指甲等着屠熠权的回话,焦急了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却没有收到一点回音。
她有些慌了,扯下刚刚绑好的头巾,湿漉漉的头发垂在后背,她全身只裹了一个浴巾,屠熠权的视线不自觉地凝在了那最为婀娜的部分。
可方燏路还不知道大灰狼已经露出獠牙在身后等着她了,她还在紧张地思考着此时屠熠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出去找他。
倏地,她被一股力量托举了起来,一股蛮力直接覆在……
“你……”
方燏路的话都屠熠权吞入腹中,他领着方燏路的手解开他的皮带,她的头发黏腻地沾在他的衬衫上,长长的发丝伴随着屠熠权的动作卷曲纠缠在一起,他像是在宣誓主权,用力地一捏,“连你男人都认不出来了?”
方燏路见是他,又气又喜,“去哪里了,一身的酒气,是去见谁了?”
她嘟起嘴巴,一只手推搡着他不断凑近的胸口。
屠熠权最见不得她的抗拒,直接把她压在床上,挑起她的下巴,“叶易沛,就是上午见的那个人,他是我的合作伙伴。”
“你别,我还没有吹头发。”
“我帮你吹。”
两个小时后,方燏路揉着后腰,感觉整个人像是张纸,被屠熠权折叠在一起,又重新舒展开,反反复复,折磨死人了。
咦,这种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呢?
好像以前,自己也……
“想什么呢?”屠熠权那双带着欲望的墨眸撞入眼底,方燏路一慌,手中的牛奶杯应声摔在地上。
“我没想什么。”
方燏路立马蹲下身捡碎片。
屠熠权眼眸一深,他扶起方燏路,轻拍她的后背,“小路,有我在这里你什么不用做,,我来照顾你,你不要害怕,我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我只是想知道小路心里在想什么,我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小路的事情,我渴望能知道小路的一切,你先回去睡觉吧,我来收拾这里。”
“对不起,熠权,我只是,只是慌神了,还是我来收拾,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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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毕竟,看来你体力还没被我折腾够是不是?”
屠熠权轻捏了下她的屁股,把她推回卧室。
他凝重地收拾好碎片,擦干地板。
他看出来了,方燏路刚才有些恍惚,或许是想起了什么。
他决不允许有任何差错来破坏他的幸福。
回到卧室,方燏路的双手枕在头下,睡得很沉。
这很正常,屠熠权在牛奶是加了点料,够她一觉睡到天亮。
他把方燏路抱入怀中,方燏路极为信任地凑到他的肩窝,均匀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温热妥帖。
他关上床头灯,薄唇凑到她的耳侧,开始为她重复那些修改过的记忆。
小路,你知道吗?
我愿意这样一辈子,只要你永远爱我,粘着我。
我做什么都愿意。
天露鱼白,方燏路翻了个身,却被浅睡的屠熠权发觉,他单手重新把她拽入他的怀抱。
“小路,你最爱的人是谁?”
方燏路的嘴角带着笑,像是在说梦话,又像是在回答,“我最爱屠熠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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