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枝枝闭上眼,脸上染了桃红,她伸出手抽出一签,定晴一看,上面写着:“粉黛三千任春谢,牡丹一枝独占春”。不敢细想,忙将签递了过去。
僧人接过签,笑着对慕夫人点了点头:“富贵至极。”
几人但笑不语。
事毕,主仆众人又要在寺内外走走。寺内佛像各异,神态却都安祥有威仪。寺外树木参天,葳蕤生香。林间莺歌雀舞静谧非常,令人忘却凡尘俗事。
母女俩正走着,迎面而来一位形色匆匆的公子。
“敢问夫人,几位打此处经过可曾见得一个荷包。”那公子甚是有礼的一揖。
慕夫人眼瞧着他大约十七、八岁年纪,生得柔面软耳,一双桃花眼似喜非喜,身量颀长,乃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少年郎,便生出几分好感。
又兼听他自述丢失物品急于寻找,举手投足彬彬有礼,便答道:“不曾,小公子可让这里僧人帮你问问,想必还快些。”
“多谢夫人相告。”说着,又是一揖。在对方低头回礼之际,他又偷偷拿眼上上下下打量一下慕夫人身边的枝枝,嘴角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
双方各分东西,慕夫人一行人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
临近晌午,日头渐高,慕夫人等人回到寺内一间备好的客房里用斋饭。
刚用片刻,慕枝枝便觉困意袭来,四肢无力,脑钝心混再难抵挡,不知怎的睡死过去。
何止是她,连慕夫人及所有在屋内的人一个个都睡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慕枝枝逐渐清醒过来。
可,为何周围昏暗一片?
“呜——呜——”
“好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怪不得……”一根手指从她娇嫩的脸颊上一寸寸地划过。
慕枝枝惊得猛然坐起,本能地想要喊出声。谁知自己不仅双眼被蒙上,双手、双脚也都被绳子紧紧束住。嘴里因被绢布塞满,只能发出呜呜的闷音。
说话的男子猛地扣紧她的双肩,在她耳边慢慢吐着气,阴森地大笑道:“急什么?小爷我还想好好玩玩呢!”
慕枝枝恶心坏了,使劲摇头躲避男子的冒犯。
“你不是最会勾引男人吗?今晚,爷就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
话还没说完,他就一把扯开了慕枝枝的外衫。
慕枝枝一个大家闺秀,何曾见过这样的情形。
她几乎羞死!心下顿生绝望!
可发出的只有呜呜地哀声。
那男子的声音却犹如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粘腻地让人甩也甩不掉。
“今晚就当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咱们来做一对露水夫妻。”那男子一面说一面伸手去解慕枝枝腰间的衿子。
她苦苦挣扎半天,汗水不知何时浸透了她的头发、后背,手上脚上的绳子却未曾挣脱分毫。
此刻落入贼人手里,定要被毁了清白!与其如此,不如现下一头碰死,反倒干净!
如此想着,便使出全力朝地上撞去。
“枝枝!”另一个男子破门而入,已被她的举动惊得魂飞魄散。
咚!
慕枝枝因被蒙着眼,辨不清上下,一头撞在了身下的床棱上。
血,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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