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的日子到了。
由慕沧州伴驾的御辇浩浩荡荡地自南疆出发,一路向北而上。
街道两侧,百姓摩肩接踵,夹道相送。
几双暗处的眼睛盯住了他们,一场阴谋正在酝酿。
“看清楚了吗?”一个乔装货郎的南邦暗卫问道。
“清楚了。”另一个道。
“好,走。”
几人目光交汇,点头示意,挑担的挑担,推车的推车不一会儿消散在人群中。
郊外某树林处,南北两个商队堵在路上,互不相让。
“吁。前面何事?”慕沧州骑马行在队伍的前面,见前路不通,速派一名小将前去打探。
不一会儿,小将归来,回道:“禀将军,前面是两个商队,因路窄每次只能过一家,他两个各不相让,故堵塞在此。”
慕沧州看看后面的御辇,交待小将:“何人敢惊扰圣驾,让他们速速离开。”
那小将驾马到商队面前,厉声喝道:“大胆!皇上御驾在此,还不速速离去!”
此刻,慕沧州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他不相信有百姓不认得旗上的“萧”字!他们恐怕不是刁民就是细作。
心下稍一思量,驾马至御辇前,下马躬身行礼道:“皇上,前面有异样,还请魏将军贴身随侍。”
萧梁辰从刚才突然停车就有了猜测,他沉声道:“你们都要警惕!”
“是。”慕沧州看了看车帘,即使看不到慕枝枝,也祈祷妹妹能平安无事。
“众将听令!警惕!”慕沧州高喊施令。
那边的两个商队听到小将前来说的话,都纷纷假意讨好:“官爷,官爷!小的们实在没注意!这就走,这就走!”
那小将听他虽如此说,并未像其他百姓般看到御驾而下跪行礼,心下大叫不好。
谁知还没脱身,对面的一商人捂住他嘴,另一人拔出腰间的软剑就直直朝心口刺来!
小将不能发声,鲜血从口中汩汩流出,当场毙命!
此时,他们距离御辇只有数百步,要是再往前去,趁其不备动手胜算更大。
于是,其中一人拖住小将的身体手提他的胳膊,从背面摇着他头,让慕沧州远远看去只觉他们已说好,准备离开。
谁知他们在交叉而走时,骂骂咧咧,互相推搡,瞬时间打在一起。
慕沧州看及此,立刻命众将士拔剑以待。
这些商人趁着假意扭打之机,渐渐移步至御驾队伍跟前。
慕沧州大喝道:“大胆刁民!无故惊扰圣驾!当乱棍打死!”
这是朝廷律法。
这群商人一听,知道慕沧州甚警觉,机不可失,纷纷掏出袖中的障目弹朝慕沧州等将士兵而去。
“咚!”
“咚!”
“咚!咚!”
瞬间,众人眼前一片白雾,伸手不见五指。
“保护御驾!”
王喜大喊一声,双手颤抖着紧紧抱住车门。
魏无林、竹青、柳青三人此时都围在车外,纷纷拔出利剑!
慕沧州眼看着周围什么都看不见,心下愈来愈紧张。他凭着听觉,朝王喜身边走去。
“啊!”
“啊!”
商队之人朝他们纷纷射出暗器,不一会儿,一大半将士中剑倒地。
“湫”的一声,暗器直中慕沧州右臂。
慕沧州拔掉暗器,顾不上包扎伤口,快步走至王喜处,大声喊道:“王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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