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白娇娇结婚的日子,凌晨四点多云初就起来了跟着忙活,云初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张雪彤和孙招娣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等天刚刚亮的时候,王勇军骑着自行车和几个兄弟来接白娇娇了,几个女知青紧紧的堵着门要红包,王勇军倒是大方,给每人都包了个一块钱的红包,几个女知青见好就收,将几人放了进来。
张雪彤和孙招娣作为新娘姐妹团的主导者,并没有难为王勇军几个人,大喜的日子她们也不想闹的太过。
69書吧
王勇军接走白娇娇后载着白娇娇绕着村里骑了一圈,知青点的人则是直接去了大队长家,等着吃席。
云初跟着张雪彤她们随了两毛钱,大队长家的席上每桌都有两个荤菜,在农村算是很奢侈的了,花两毛钱吃这么一顿划得来,有些人家脸皮厚,随了几毛钱就到了一大家子来,但是这种人还是少数,毕竟在这边生活,多少都要仰仗着大队长。
云初坐的这桌都是年纪不大的女孩,忽然有个人拍了云初一下,云初回头一看是个白胡子老头,这人她也认识,正是那天在山上摔伤的那个,老头手里拄着拐棍看着已经没什么大事了。
“丫头,还认识我不?”
老头笑眯眯的问云初,云初点点头乖巧的说:“认识,那天在山上遇到的爷爷。”
王老爷子在云初旁边坐下,饶有兴致的问:“丫头,那天真是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在那山上呆上一晚说不定就交代在那了,一直想找你登门道谢,但是我这腿一直没好利索,今天可算是看到你了,你可是我老头子的救命恩人。”
云初摆摆手:“爷爷我也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要是别人路过也一定会帮您的,只不过咱俩比较有缘份。”
王老爷子被云初这番话逗的哈哈笑,他问云初:“我那天看你给我固定断腿做的真漂亮,比医院里那些小护士做的都好,你说你爷爷是大夫,他是西医么?”
云初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那天随口编的瞎话竟然被老爷子记心里去了。
“没有,我爷爷就是个赤脚大夫,我小时候跟他生活,看他给别人这么弄就学会了。”
王老爷子更来劲了,他继续追问:“那你跟着你爷还学会啥了?中药认识不?医理懂多少?”
云初两辈子都是外科大夫,不过她上大学的时候倒是学过一些中医知识,便点点头说:“认识一点,但是不多,以前看书的时候知道一点。”
“丫头,我是咱们大队的村医,我那缺个助手,你愿不愿意来?我听说你是下乡的知青,别看现在生活舒坦,等来年开春种地,有你受的,你看着也就十三四岁吧,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在地里干上一天都养活不了自己,你跟着我学,大队长我那边去说,行不行?”
王老爷子来村里也快十年了,他以前的徒弟为了前途大多都去干了别的,只剩下他这一身本事无人传承,他不是没想过在大队里找个孩子继承,但是一来大家不知道他的来头,只以为他是个赤脚大夫,不愿意让孩子跟着他学,二来,他的确没在村里看到有天赋的孩子。
但是他看见云初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机灵,她虽然不声不响的,但是做事却很稳,那天在山上,云初一眼就能看出他骨折了,而且能精准的找到位置,说明这孩子有悟性,是个学医的好苗子。
云初本来也没想着下地干活,她这段时间一直打听着,听说明年附近几个大队要盖个学校,有小学有初中,云初本来想着给大队长送点礼混个小学老师当当,没想到现在就有人向她抛来了橄榄枝。
“我愿意啊,这是多好的事啊,跟着您我还能学到知识,过几年我去考个医师资格证,也能帮着咱大队的人看病。”
云初的话半真半假,但是把王老爷子哄的十分高兴。
酒足饭饱,男知青那边下午没去上工,都回去补觉了,张雪彤和孙招娣没走,云初和其他三个女知青回了知青点。
刚吃完饭,血糖上来了,云初倒头就睡,晚上醒来的时候知青点已经开始做饭了,云初看见张雪彤和孙招娣的眼睛都红红的,白娇娇走了两个人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云初在乡下猫冬的日子还是很舒服的,朱天珍过的就不怎么样了,她手里没钱没票,家里也没人管她,眼看已经入冬了,她还盖着来时的那床破被子,晚上睡觉都穿着棉袄。
朱天珍最近总是鬼鬼祟祟的,主要表现在以前她干什么都要拉上别人,但是最近却变得独来独往,云初感觉她应该没安什么好心,将自己的东西看的更紧了些,她的柜子早就用上了,平时都紧紧锁着,就连炕琴她都弄了一把锁,白天起床后就把被子锁在里面。
不得不说云初的提防是很有用的,农村晚上睡觉之前烧炕,上半夜还好,到下半夜就有些冷了,张雪彤和孙招娣有几天晚上都被冻醒了。
“不是,我咋觉得最近的晚上这么冷呢,你们几个有感觉不?”
张雪彤一边铺被子一边问。
“我感觉也是,这几天后半夜我总是被冻醒,早上起来脚都是凉的。”
孙招娣也附和。
“我也觉得有点冷,后半夜冻脚,是我的被子不够厚么?要不我再做床厚被子?”
萧月荷第一次来东北,对这边的温度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很冷,来之前家里的父母心疼她,给她做了一床很厚的被子,前段时间寄过来的。
孙招娣捏了捏萧月荷的被子说:“摸着还行啊,是今年冬天太冷了么?”
几个人在这边说,云初没掺和,她的棉被足足有五斤棉花,暖和的很。
张雪彤忽然问云初:“小夏啊,你住在炕梢冷不冷啊?”
炕头挨着灶台,是最暖和的,孙招娣和张雪彤住在那边,云初住在炕梢,离灶台是最远的,按理说应该会比她们那还冷。
“我这挺好啊,是不是今年冬天太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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