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嫔妃虽多,却无贵妃,也无皇贵妃,因着皇帝对纯妃的宠爱让她风头无量,隐隐有成为妃位之首的前兆,皇后急了。
她虽贵为皇后,宠爱却寥寥无几,诞下的孩子也只有嫡公主一人,太子是她从死去的嫔妃那儿抱来的,并非亲生。
现今嫡公主远嫁和亲,而太子不争气,根本不得皇帝宠爱,近日更是遭了厌弃,连早朝都被免了。
于是她便传信远在蛮族的嫡公主,想要与蛮族的首领交易,与虎谋皮。
想法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她的嫡公主曾经娇蛮任性,现在畏缩又阴郁,北国蛮族的首领是她最憎恶的男人。
至于信中百般催促的母后也成了她的怨恨之人,她想:为什么母后贵为一国之母,不能改变她的和亲命运?是不能还是不想?
如今的百般催促又是何种意思,为何不问儿臣一声过的好不好?还是她真的如同那些老古董说的一样,心中只有母家和她的凤椅?
嫡公主不明白,但是心中对于皇后的那份母女情开始动摇了——将收到的信藏了起来,并没有去做通敌卖国之事。
皇后久等消息不至,开始坐不住了。
情急之下,她陷害纯妃秽乱后宫,与人私通。可惜不巧的是,那晚皇帝悄悄进了李氏的寝殿,抱着她睡了一宿。
于是成了皇后陷害嫔妃,中宫失德,禁足凤仪宫,纯妃代为掌管后宫。
彼时距离宁画出征已有六月,攻下了北国蛮族的大部分疆土,划为王土。
皇帝龙颜大悦,特批宁画休战回朝,论功行赏。
宁画的征战让她的名字响彻中原,世人赞其:虎父无犬女,无愧公主之尊。
宁画的回朝引得百姓万人空巷,只为一睹尊容,身旁的侍女打趣道:“此次过后王朝恐怕又会多一条传闻了——公主倾国倾城,不似凡间人。”
宁画则是笑笑,不搭话。
晚上的宫宴是为宁画接风洗尘的,极其热闹,大臣们围在宁画的身边恭贺她的荣耀,真正的一国储君太子身边倒是没有多少人。
太子惯是个小心眼的,如今没了皇后做后盾,宁画又盖过了他的风头,心里别提多嫉妒了。
随后,他就在宴会上故意提起了宁画身为女子该嫁作人妇之事:“皇妹如今已有十八,换做别的公主皇子早该出宫建府了,父皇何不趁近日各大家族青年才俊皆在,为皇妹赐个婚呢?”
宁画慢悠悠地吃了口菜,扬起嘴角:“皇兄多虑了,母妃舍不得妹妹我早早出宫,因此多留了几年罢了,至于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不劳烦皇兄操心了。”
世人皆知,太子并非皇后亲生子,无母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如今宁画句句皆为母亲,着实是让他心梗了。
更重要的是,明眼人谁不知道宁画为何不出宫建府,还不是因为早年不受宠才留到了今日么?这太子好死不死地非要提起来。
皇帝眯了眯眼,应和宁画:“纯妃就这么一个女儿,出宫早了不妥。”
经此一事,太子更是恨得牙痒痒,准备一计不成再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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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月亮格外地圆,彼时宫宴才过了小半,太子命人把醉酒的国公府小侯爷扶进偏殿休息,甚至安排了宫女照顾,周到至极。
但是他突发奇想间看向了宁画,宁画貌美至极,就是那号称皇城第一美人的尚书之女也不及她半分。
而国公府的小侯爷好色风流,尚书小姐对其迷恋至极,甚至不惜暗结珠胎来威胁他娶了她,不日便要娶亲了。
倘若此时他污了皇室公主的清白,尚书小姐必定会降为妾,届时凭借尚书小姐的狠辣手段定会让宁画吃不了兜着走。
终归还是他小瞧了宁画,在他看向她的第一眼,宁画就觉得太子没憋好屁,下意识地开始防备起来。
果不其然,当宫女把酒水洒在她的衣裙上请她去偏殿更衣时,宁画就眯起了眼睛。
去偏殿的路上,宁画悄无声息地打晕了宫女扔进偏殿,飞身回到自己的寝殿更换衣物,让太子的计划落了空。
许是时间过长,皇帝奇道:“公主去哪了?”
太子则是搭话道:“皇妹许是困了,在偏殿歇息。”
纯妃有些担心,向皇帝提议道:“陛下,臣妾想去看看画儿,还望陛下恩准。”
皇帝一听,表示道:“朕同爱妃一起去看看。”
走近偏殿,众人就听见一阵暧昧之声,其中面皮薄的官家小姐早就红着脸蛋跑开了。
纯妃被吓到了,迟迟不敢上前,害怕其中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她知道她的女儿向来是个有主意的。
突然间,宁画适时地出现,诧异地问道:“父皇母妃,为何会在这儿?”
看见宁画,纯妃卡在嗓子眼里的心终于落下来,急忙跑过去看她:“画儿,你在这儿啊,吓死母妃了。”
看着纯妃泛红的眼角,宁画弯了弯唇:“母妃不必担心,儿臣不会出事的。”
随后扶着纯妃走到皇帝身边,道:“父皇,可要把门打开瞧瞧?”
皇帝同意了,命人打开门看见了门内淫乱的一幕,冲击力极大。
只不过宁画倒是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地说道:“儿臣记得伺候小侯爷的这两位宫女似乎是皇兄宫里的人啊……”
皇帝听后,立马派人查看了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不只偏殿里的两名宫女是太子宫里的,就是宫宴上不少的传菜宫女也是太子的人。
宁画突发奇想间,忽然提议道:“父皇,可否选位年长些的嬷嬷看看这些宫女的身子?”
皇帝沉思片刻同意了,太子一听这话立马慌了神,连忙道:“父皇,儿臣看皇妹是多虑了,左右不过是些宫女罢了,又能如何?”
宁画附和道:“是啊,左右不过是些宫女罢了,皇兄为何如此紧张?”
随后,找来的年长嬷嬷们在皇帝的示意下开始查验。
太子无法反驳,只是盯着宁画的眼神里怨恨愈加浓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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