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和李掌柜被官差押解上来时还在不断挣扎,孙老板满是横肉的脸上全是不服气。
“放开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押解他的官差露出个嘲讽的笑,真是不明白都到这份上了还耍威风。
相对于孙老板的挣扎李掌柜倒是平静许多,消瘦的脸上平静无波。眼神中充满对孙老板的轻蔑。
许是看挣扎无用孙老板也冷静下来,不情不愿的跪在了地上。张口便是:“冤枉呀,孙某一直都是遵纪守法的人,大老爷何故抓我。”
69書吧
林觉民冷着张脸没说话,将底下收集到的证据扔到了孙老板面前。
孙老板不明所以将散落的纸张捡起来,当看清里面的内容时,瘫坐在地上冷汗顺着鼻尖滴在了纸上将自己晕染开来。纸上所写的桩桩件件皆是他所为,事到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丝毫没有给他抵赖的机会。
“孙老板你也是江南出了名的雅士,想必也是识字的,纸上所写你承认与否。”
孙老板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踟蹰着说:“大人,我承认我有哄抬物价、以次充好的行为,可纸上所说拐卖女子的事情真是子虚乌有,不信你问李掌柜他也是知情的”
林觉民冷哼一声“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来人将虎子等人带上来。”
孙老板看着被带上来的虎子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在争辩了,愣愣的呆在原地。
林觉民见孙老板不再说话挥挥手让人把孙老板带了下去。“孙里,拐卖女子罪不容诛现判没收全部家产,明日午时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虎子等人为虎作伥,残害百姓。判斩立决。”
“大人,大人——饶命呀”
李掌柜见周围的人都被带走了,抬头瞧着林觉民没有说话。
“李掌柜如此淡然想必是知道我为何独留你在这里了,就是不知道李掌柜是要主动交代还是让我大刑伺候呢?”
李掌柜沙哑着嗓子说:“林觉民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猜到我是谁应该也找到证据,到现在何必惺惺作态的还要审问我,直接按照律法判就是了”
“李掌柜我为何这样做你是当真不知道吗?”
“你本就是个聪明人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隐姓埋名的躲在这里不也是知道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吗?”
李掌柜晦暗不明的望着林觉民,感觉这个探花郎的手段比以前高明不少,几句话就让自己心神不安,可想着偷偷被自己藏起来的妻儿,有些事情注定不能说出来。
林觉民知道这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年轻时极具钻研不择手段的往上爬,可却又在仕途的最高峰决然辞官,下落不明。若不是苦心对当时的事情不断调查,怕是就让他逃脱出去了。
见李掌柜似乎打定主意不说话,林觉民走下台阶小声的在李掌柜耳边说:“乌衣巷口吴家”
李掌柜眼睛骤然放大,黑瘦的脸上满是震惊,他没料到林觉民竟然能查到妻儿的位置。像泄了气的皮球,话中都带着颤抖:“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觉民回到座位上淡然开口,“我想知道元启十年江南水患那场庆功会都有谁参加了。”
带头闹事的老夫人听到林觉民谈到元启十年的江南水患时,脸色一白瘫软在儿媳的怀中,她知今日之事注定不能善了,马家完了。
裴谨不经意间扫过人群,看着外面的人脸上闪过各色的神情,尽收眼底,悠闲的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这就接受不了了,他们怎么没想想当年受灾的百姓时多么无助,他们怎么没想想当年太子哥哥呕心沥血多日才将灾情平息,若不是耽误那些时日太个哥哥怎么会为了赶时间什么也没准备的便回京城为父王庆生而被山贼杀死。他们虽不是黑手但也无形中导致储君的死亡,逍遥了这么久也该付出代价了。
李掌柜知道这是林觉民在给自己机会,若不抓住这个机会恐怕妻儿难保。自己努力一辈子就这一个孩子,他不能死了也没个后人,愧对列祖列宗。
百姓对太守忽然提起十五年前的事情不解,有些年轻人似乎都不知道十五年前到底发什么,纷纷向自己的父母打听着。年纪大些的人都不愿意回想十五年前,十五年前江南水患当真饿殍遍野,普通百姓饿死的不知多少,更有甚者易子而食,商家恶意哄抬米家,官商勾结一时之间整个南郡就像人间炼狱,好在时间不长先太子便带着救灾粮草而来,惩治了一批官员商户才让百姓的情况好起来,太子回京那日江南百姓自发的到城门送别感谢太子的恩德。
让人唏嘘的再次听到太子的消息竟然是月余之后,有人从京城回来说太子回京路上遇到山匪不幸身亡。
李掌柜艰难的开口,每说出一个人名,外面闹事的人群脸就白了一分。有精明的人家连忙派人回家让人儿孙收拾些细软跑路。可这些人还没等出去就被林霖让人拦了下来。
没听到自己名字的也暗暗松了口气,他们知道自家的夫君孩子不清白,俗话说无商不奸可只要不涉及到株连九族杀头的罪名,哪怕是流放日子也能过的下去。
还没等到李掌柜交代清所有人时,便有暗箭咻的一声,朝着李掌柜射去。出于本能的反应众人乱成一团,眼看着箭矢要射中李掌柜,林霖火速的将袖中的暗器甩出将箭矢击偏,扎进了衙门的房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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