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捕头带着人追过来之后,发现人都不见了,雪地上留下打斗过的痕迹。
“头,咱们还是迟了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哎,大家抓紧在附近找找,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线索,雪还没化一定会留下脚步,重点找那种僻静的小路”
“头,这边有线索”
这是一条隐蔽的小路,普通人不会从这里走行,要不是在雪地上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绝对不会有人发现这个地方。路的进口被两棵松树堵死,只有拨开茂密的松枝才能发信,要不是小官差不小心跌落在树中间,估计也不会发现。
“走,来两个人跟我走这条路,剩下的人沿着大路,派个人回去把衙门里吴老头喂的那条狗牵过来。”
说完便带着人头也不回的扎进小路里,路上崎岖蜿蜒,不熟悉路的赵捕头一行人走的有些慢,时不时还有人跌倒。
林霖幽幽的转醒,缓缓地睁开双眼,狭窄的空间只有昏黄的两盏烛火,隐隐的看出除了自己和妹妹还有几个姑娘,姑娘的年龄都不大约莫十四五的样子,有的姑娘已经梳起了盘发,一看就已经及笄了。
林霖拿出耳环中的解药,在妹妹的鼻尖晃了晃。
一股刺激的味道直冲脑海,在解药的刺激下,林霏也清醒了过来。看着姐姐担心的面孔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林霖迅速的躺回了原来的地方,假装昏迷。
脚步声过后传来了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其中一个的声音尖细不像是正常男子的声音,反倒是像宫中宦官的声音。另外一个男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两人说话的声音压的极地,只能听见只言片语,隐约谈论到了李国公府,似乎在说李国公府家的二公子。
因为要回京城,南阳王府的莫叔叔特意派人送来了各个世家的关系图,还派了个从宫中出来管事的嬷嬷来教自己。李国公府也是京中老牌的世家,辅佐了两代帝王,有着如此显赫门庭的人,怎么会与少女失踪案的主使者有着联系呢,还是说是家中仆从自作主张,搬来主子来充门面。可一个阉人怎么会私自来江南呢?
69書吧
林霖越发迷惑,眼前最主要的事情便是先把少女失踪案调查清楚。
脚步声渐渐走近,门外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动,随后便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两个穿着绸缎锦衣的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人手中还拿着长帕子,捂住口鼻仿佛空气中有不干净的味道。另外那个人倒是让林霖倒吸了口冷气,竟然是上次和母亲参加商会时遇到的孙老板,孙老板经营着几家炭窑和绣房,每年他们家新出的绣样都让人睁着模仿,每年光是烧炭和绣房的生意都收入不菲,更别提他手底下养着一些会武功的镖师,光是来回护送来江南做生意的富商都能恨入一笔,这样的人怎么做上人口生意,难道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隐情。
幸运的是当时自己跟在母亲身边时带了面纱,不然要是被认出来岂不是功亏一篑。林霖匆匆从袖中翻出胭脂,在自己的脸上画上一道伤痕,并在妹妹的脸上画上一道相似的疤痕。
“虎子,你拿盏灯过来,让这位爷好好看看这些女子,有没有能入眼的”孙老板对外吩咐着
虎子在外面听见老板的吩咐,连忙去外面去了一盏煤油灯,昏黄的灯光映衬下面部有些狰狞。
虎子小心翼翼的护送着灯进来:“老板”
“去,把灯放的近些”
虎子一手拿灯,一只手往后面拽着昏迷女子的头,烛火靠近女子的脸部,能清楚的看见女子的样貌。
一连几个都没有让李公公满意的:“你们就给爷看这些货色,怎么着几个月就没有遇到样貌好的女子。”
“李爷,你息怒并不是手下的人偷懒,是在无可奈何呀”
“哦——,出了什么事情”
“李爷,你是有所不知,自从上次的那个据点被捣毁后,我们匆忙之下便搬到了南郡,刚到南郡的时候还一切顺利,可谁知道刚做几起,便被人撞见了,还报了官,那南郡知府不是个好相与的,要不是根基太浅被我们钻了空子,只怕又要被折到这里。”孙掌柜苦笑道
“既然不听话,做掉就是,一个知府而已,没什么人大不了的”
“李爷,你刚到这地方有所不知,这知府已经来南郡十年了,前两年都在翻阅旧案,判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倒也没什么,咱们的人把案卷收拾的天衣无缝,了谁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我们便放松了警惕。后几年也不过是在颁布一些利民的政策,对咱们也无大的影响,不过时百姓之间的蝇头小利,可谁知自从三年前,这知府的动作便大了起来,先是绕开我们的眼线,微服出巡到了个县调查,查处了一些私自开采的铁矿,并上报朝廷,害得主管铁矿生意的张昌被杀,要不是主子机敏先拿住了张昌的家人,让他当了替罪羊,只怕这事不能轻了。事后我们专门派人调查了这知府的底细,原来他竟是威远侯府的世子”
“威远侯府,就是那个和小妾为长子祈福双双殒命的那户人家,说来那长子也就是世子吧,说来奇怪,头一次见立庶子为世子的,据说在侯爷殒命后世子被赶出京城了。没料到竟然是跑到这里来做官了。”
“一个落魄的侯府,不得宠的世子,难道你们就没办法了”
“哎,不是不想,是真的没办法了,这家女主人是崔大将军的女儿,和南阳王有着两年的同窗之情,若是动手难免会惊动南阳王。如此只能搁置”孙掌柜有些苦涩。
“我也是没有料到回是如此情况,只不过我这次跟着李国公府家的二公子来南郡散心,你是知道的他素来爱女色,又因性癖特殊在京城名声不好,没有哪家清白的女子愿意给她为妾,国公管教的严又不能强抢民女,以往你们送过来的女子,大多数都被他玩死了,要不是为了主人的大计,我怎么会为难与你呢。”
“好吧,我在想想办法。”
林霖越听越心惊,似乎又什么事情脱离了预测,仿佛是卷入了什么阴谋之中,这些事情父亲知道吗?自己竟从来没有听父母谈论过有关私矿的任何事情。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竟然在国公府都安插了眼线。为什么自己对这些事情有些熟悉,这些剧情好像是自己死前看的一部小说中开头两章的内容,时间事件连父母亲人的名字都对的上,之后的剧情呢,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林霖的脑海一一片空白,头疼的有些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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