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施甸之后,我们在县城补充了一些食品饮料,然后按照沈翠说的大致方位,找到一个偏僻的村子。
这个村子是典型的少数民族杂居的村落,村子依山而建,从山顶到山脚约莫有百十来户人,全靠一条土路连接,两边的山地上,种植的大部分都是香蕉甘蔗,只有靠山脚一条小河边上,有少量的水田。
这些村民穿着各种服饰的人都有,大概很少有外人来的缘故,村民对我们都很好奇,纷纷前来围观我们。
有的小孩还热情地上来打招呼,我拿出一些糖果分给周围的小孩,又拿出事先准备的香烟分给周围几个围观的男性村民,顺便打听周围的大致环境。
一位七十来岁的老人,看他的服饰应该是傣族,腰部和裤脚都绣有黑色的花纹。我听说这边很多村寨,老人地位很高,而且有绝对的权威,村里很多事情,都是老人协商决定,类似于我们汉族的宗族制。
接过我的香烟点燃后,我连忙恭恭敬敬的给他点燃,老人深吸了一口,缓缓地用当地的方言向我说了几句什么。
这种方言有点像藏语,我一时没有听懂,好在旁边有个年轻点的村民站出来,用蹩脚的普通话给我们翻译道“咪涛(傣语中对老年男性的尊称,类似于外公、老爷子的意思)问你们,是政府派来的吗?。到村里来做什么的?”
这下我听懂了,我们早就统一了口径,我大声解释道“我们是国家地质局的,过来这边进行地质考察,想在村子里找个旅馆落脚。”
年轻村民把我们的话又翻译给那个老人,老人点了点头,又用手指了指我们,比划了几下,嘴里说着什么。
等他说完,年轻的村民大声对我们说道“咪涛说,村里没有旅馆,他邀请你们去他家里住,他家里房子多,可以住得下。”
我早就听说云南这边的少数民族淳朴好客,我们正想找个地方落脚。老人家的邀请,简直是雪中送炭。
我还是谨慎的问道“我们可能会多住几天,这样会不会给老人家添麻烦?”
年轻的村民又和他沟通了一会,最后笑着告诉我们“咪涛说的,只要你们愿意,随便住多久都可以!”
我大喜,连忙谢过这位老爷子,又询问了一下翻译的村民的姓名,他告诉我他叫郎波,也是傣族,就是这位老爷子的侄孙,这位老人叫郎巴,这里大部傣族人都是一个姓。
69書吧
听说他姓郎,我突然想起卖烧烤的朗力,他该不会也是这里的人吧?
于是我把朗力的样貌形容了一遍,试探着问朗波认不认识,谁知道朗波听了之后,一口说道“这是朗力嘛,他老婆是沈翠,他也是我们傣族,和我还是同宗的兄弟,这些年和她老婆一直在外,很少回来嘛!”
我不禁感叹,这世界真的很小,想不到我们误打误撞居然跑到朗力的老家来了。
朗波见我认识朗力,显得更加热情,一个劲催促我们,干脆到他家去做客。
我抬头看了一眼老爷子,示意这样不妥吧?朗波又说“那你住咪涛家,我招待你们喝酒!!”
我正好想要了解一下当地的地貌风俗,于是欣然答应了,我们让郎巴老爷子和朗波一起上车,沿着土路慢慢行驶,到了他们的家。
他们的家靠得很近,就在山脚下的小河边,都是二层的竹楼,一楼关着牲畜,猪羊都有,还有几头毛驴,见到生人来,扯着脖子嘶叫,声音刺耳得很,二楼才是主人起居的地方。
我们把车停在郎巴老爷子的竹楼边上,郎巴在楼下喊了几声,竹楼上下来了几个人,郎波告诉我,其中最年长的妇人是郎巴的老婆,两外一个四十来岁的男的,是他的儿子,名叫郎午,旁边的那位三十多岁的女性,是郎午的老婆岩花。
我见郎午长虽然个头不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却矮小精悍,皮肤被晒得黝黑,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典型西南朴素而勤劳的山民模样。她的老婆岩花比他还要高一点,身材匀称结实,穿着民族服饰,虽然皮肤黝黑,牙齿却雪白雪白的,一脸的笑意,却透出一股健康的美感。
他们都听得懂汉语,也能说普通话,只是不太标准,见到我们都非常热情,招呼我们上二楼休息。
我见郎午长虽然个头不高,只有一米六多一点,却矮小精悍,皮肤被晒得黝黑,身上的肌肉非常结实,典型西南朴素而勤劳的山民模样。
她的老婆岩花比他还要高一点,身材匀称结实,穿着民族服饰,虽然皮肤黝黑,牙齿却雪白雪白的,一脸的笑意,却透出一股健康的美感,郎刚比他哥哥高大不少,长得一脸憨厚,一看就是个老实人。
他们都听得懂汉语,也能说普通话,只是不太标准,见到我们都非常热情,招呼我们上二楼休息。
我们随着郎巴上到竹楼的二层,脱了鞋子进入房间,虽然楼下就是牲畜,但楼上却非常整洁干净,没有一点难闻的味道。
我们分宾主坐下,郎巴老爷子坐在中间,郎午在一旁作陪,岩花给我们端来几杯茶水,里面漂浮着很多干了的花瓣,我看不出来是什么茶,但喝起来却清香扑鼻,让人心旷神怡。
郎巴老爷子又拿出自己的水烟筒,这种水烟筒非常特别。
用本地一种粗大的竹子,需要生长五年以上,取根部大概两尺长,底层留节,中间全部打通,侧面插入一根老竹鞭做的烟斗。
水烟筒上下都用铜皮包了边,筒身上还刻了很多花纹,可能使用时间久了的缘故,整个烟筒产生了一层金黄的包浆,看起来非常温润。
使用的时候,在烟筒中注入少许清水,让燃烧过后的烟雾穿过清水,起到过滤的作用。
郎巴从兜里取出一个绣花的小烟袋,从里面掏出一些金黄的烟丝。
这种烟丝是他们自己种的烟叶,采收之后经过发酵,再用专用的刀具细细切丝,晒干之后就成了这种金黄的颜色。
郎巴把烟丝放在烟斗里点燃,将嘴凑近水烟筒,下巴和嘴唇四周的肌肉刚好将烟筒堵得严严实实。
然后用嘴使劲吸了几口气,伴随着咕噜噜的水声,烟丝燃烧产生的烟雾,穿过烟筒底部的清水,在水烟筒上部蕴藉缭绕不散。
郎巴老爷子这才用鼻子吸了几口,露出一脸陶醉之色,然后把烟筒递给我。
郎午在一边解释道,分享水烟是傣族对客人非常尊重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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