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的走廊也并不宽敞,四人并行是相当困难的,沧月夙星两人跟在后面非常危险,那蜘蛛怪吐出来的液体全靠他们敏捷躲避。
那蜘蛛怪也是头一次遇上这么能跑的人,追得都急眼了,面上那四只黑乎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那阴森的手脚加快了速度,爬上了墙壁绕到了几人的跟前。
江程也和风须竹几乎是同时唤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两束光同时迸出,在这黑夜之中难免也有些刺眼。
“守令。”
“无双。”
“去!”
镰刀在旋转前进的期间变幻成了一把长剑,垂直向前的匕首速度极快地与守令交叉而行,最后在蜘蛛怪的跟前左右分开,朝着她背后的致命点刺去。
蜘蛛怪的个头不小,反应多少有些跟不上,但是背刺是她们最敏感的行为。致命弱点在其腹部,也就是在屁股的位置,那里非常地软,几乎和豆腐无异,五脏六腑都居于其位,一旦刺破,必死无疑。
然而本命法器的强弱是由主人的灵力强弱来决定的,不可否认的是江程也在此时并不强,因此守令变幻的时长也有限,不过一会儿就变成了其他形态,他自己都有些局促。
蜘蛛怪最擅长的当然是吐丝,她朝着在半空中飞来晃去的守令和无双吐丝试图抓住他们,但是他们相当灵活,好像不会累似得躲避着蜘蛛怪的攻击。
但是蜘蛛怪也不是傻的,凡事都有弱点,蜘蛛怪马上就找到了他们的飞行规律,预判到了无双下一步的飞行位置,一口蜘蛛丝吐出,黏住了剑刃。
她舌头灵活地将无双剑扯下来,再去收拾那活力四射,形态不一的守令。
没一会儿两把法器都被这蜘蛛怪踩在了脚底下,他们试图挣扎,发出的震动力对蜘蛛怪来说和挠痒痒无异。
“臭死了!放开我!”无双嫌弃极了,吐槽道。
蜘蛛怪对这两把来历不明的法器不感兴趣,相比之下他更会被风须竹身上的血液所吸引,她咧开嘴笑嘻嘻地看着风须竹,嘴里的唾液直往下淌,臭味更是隔着十米的距离都能闻到。
沧月和夙星在后面并不是无所事事,二人的眼神无时无刻都在盯着那蜘蛛怪的一举一动。眼见身前的江程也和风须竹二人朝着那蜘蛛怪冲了出去,一边在手心聚集灵力,一边躲闪着蜘蛛怪的攻击。
蜘蛛怪是远程的魔法攻击怪物,最恐惧的就是近身战,这对他们来说是毫无胜算的。很显然这一点已经被敌人识破了,她意识到了不对便开始后退防卫,二人趁机迅速将被压在蜘蛛怪脚下的法器给解救了出来。
守令和无双挣脱开后被二人手心的灵力吸回了手中,两人挥剑朝着蜘蛛怪砍去,蜘蛛怪抬手便挡下了攻击,几人保持着你守我攻的形态,摩擦出了刺眼的火光。
沧月见状与夙星对视了一眼,貌似是达成了共识,张开双臂便是利用轻功踩上江程也和风须竹的肩膀借力绕到了蜘蛛怪的身后,此时她已经被双面夹击,前后都毫无胜算。
她急躁地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回荡在走廊之中。这一声似乎是吓到了躲在宿舍里偷偷窥视着外面情形的护工,还有人害怕地叫出来声,连忙将那小窗口给关了起来。
沧月正要朝着她的腹部刺去,一把弯月刃还未刺下,那蜘蛛怪便凶猛地甩开江程也和风须竹,转身朝着沧月和夙星吐了一口液体,二人的手臂瞬间便青了一大块儿。
江程也和风须竹被甩出去后又迅速刹住后退的脚步,眼见此时正是大好时机,一个弹射起步将手中的剑扔了出去,呲的一声划破天际,尖锐又刺耳,结识地插进了那蜘蛛怪的腹部之中。
“啊啊啊啊!!!!”蜘蛛怪发出了痛苦的哀嚎,疼痛使她忍不住扭动着身躯,试图将插进她肺腑里的剑刃给弄掉。
沧月的弯月刃再次飞出,在半空中绕了半个月才落在她的腹部上,毫不留情地在上又来了几刀,绿色的液体奔涌而出,臭味熏天,恶心地不行。
那蜘蛛怪倒下后,在一堆青色液体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江程也见状有些震惊,马上便用灵力控制着那从蜘蛛怪肚子里掉出来的东西,将它从液体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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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色的液体褪去之后,终于看清了那东西的真实面貌,正是他们一直在追寻的第三片妖王令羽碎片。
任谁也没想到碎片会在蜘蛛怪的肚子里。碎片其实已经在她的肚子里挺长时间的了,只是因为蜘蛛怪吃下这碎片后不能消化,完全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范围之内。
吃下后不但没有提升她的法力,更是对她扮人的生活造成了不小的影响,想取也取不出,她也是挺苦恼的。
“竟没想到会被她吃了。”风须竹惊讶道。
江程也控制在半空中的碎片被他收入了囊中,嘲笑道:“还没有将那残魂提炼出来就往下咽,蠢。”
那在地上的尸体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一丝踪影也见不到,四周也恢复了寂静,没有半点异样,好像除了受伤了的沧月和夙星,这一切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的喷射出来的液体里是有毒?”风须竹皱着眉头看着两人手上那一大片青色。
沧月靠着墙坐在了地上,气息不匀称地说:“这还不明显吗?”
“这毒素不轻,不及时处理的话小命难保。”江程也说着便要给二人传输灵力,马上就被夙星制止了。
夙星无奈道:“我说殿下,你又不是治愈系的灵力,干嘛总想着给别人疗伤?废了大半的灵力不说还起不到什么实质作用。”
“那一口唾沫多半吐到沧月手上了,我只是被溅起来的沾上了,不碍事,我给他疗伤吧。”
他说着便蹲下对着沧月那一块青色的皮肤施法,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
风须竹手中的无双剑颤动了两下幻化成了人形,她二话不说便在一边给夙星疗伤,还不满道:“自己都什么样了还在这关心别人。”
“你怎么每次都可以自己出来?”风须竹苦恼道。
江程也解释道:”只要她想,随时都可以,没什么好奇怪的。“
”那守令呢?“风须竹说:”怎么不见守令出来过?“
“他……”江程也看了看手中的镰刀形态的守令,尬笑道:“可能比较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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