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小表情为难地说：“不，不用了吧。”
夙星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到底都是要去的，别挣扎了。”
江程也走在前头，因为除了他其他人都没有去过灵门，更不认识路。他们在这待了四天，一直都是在一片区域里活动，还真没见过其他地方。
风须竹走在江程也的身边，小心翼翼地瞥了他好几眼，见他一直黑着个脸实在是有些不适应，虽然看起来很吓人，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说：“这是小小自己的选择，你……不用这么生气吧。”
江程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走着。风须竹纳闷地低下了头，皱着眉头在心里臭骂了他一百遍。
途中可以看见许多不同寻常的物种，风须竹只觉得还挺有趣，至少它们长得不像那群丧尸那样丑，一直走到那片槐树小道，他才觉得恐惧感涌上心头。
风须竹的脚步一顿，眼睛瞪的老大，抬头看着那一大片看起来格外渗人的槐树林，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不好的回忆，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怎么了？”沧月也抬头去看，不解道：“有什么东西吗？我看你你脸色不太好。”
江程也闻言回头看去，又返回了几步来到风须竹的身边，说：“你怎么回事，刚才一路上那么多会动的玩意你都不怕，怕这些不会动的？”
“没，没有。”风须竹回过神来，摆了摆手，说：“走吧，别让沐帘夫人久等了。”
江程也若有所思地跟上去，随后一路上两个人就调换了一开始的位置，变成了江程也观察了他一路。
灵门依旧是和第一次来的没什么两样，一点光都不带有的。沐帘夫人倚着沙发边上的扶手，手里拿着报纸在看。
在这么昏暗的空间里，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得清报纸上面写着什么。
“来了？坐吧。”沐帘夫人把报纸放到了旁边。
江程也直入主题，说：“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解释？”沐帘夫人说：“我做事从来都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
“你到底是真心想帮我们，还是别有目的？”
“找我帮忙都是需要条件的。”沐帘夫人抬手撑着下巴，说：“我没有逼她，是她自己同意要做器灵的。”
江程也不解道：“她做不做器灵对你难道有什么好处吗？”
沐帘夫人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向风须竹，那涂了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他的下巴处勾了勾，说：“对我没好处，但是对他有好处啊。”
这句话把在座的人整的一头雾水，让他们琢磨了好一阵。
“玄知，你在我这从来不需要付出什么同等条件，是因为看在你父亲面儿上。”她说：“而他们都是你的朋友，我帮你们，也不需要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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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帘夫人又绕到了刚才坐的位置前，拿起了沙发上的报纸，放在桌面上移到江程也的面前，说：“我知道苏小小这个情况很危险，但是她如果不做器灵，只会更危险。”
江程也拿起了桌面上的报纸，上面写着的都是在异世界里的事情，今天的最高热度‘新闻’是在鬼界。
“如今鬼界动荡，还生在那边都忙不过来了，是因为人类世界最近不太平，死的人太多，变成鬼了都不安分，鬼界都乱成一锅粥了。”
沐帘夫人抱着胳膊，看向苏小小，说：“她才死了几天就以高阶鬼的身份回鬼界无疑会招来横祸，说不定鬼魂都会被同类啃食干净，那在这个世界上当真就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了。”
“她变成器灵的危险程度不比回鬼界低！再说了，沐帘夫人还需要器灵吗？”夙星突然插了一嘴，给江程也都整沉默了。
江程也抬眼去看沐帘夫人，但是只能看到她的帽檐，她把她的眼睛隐藏地实在是太深了。
这时，坐在一边瑟瑟发抖的苏小小猛然一抬头，说：“沐帘夫人，程也哥哥，我，我愿意当器灵，无论有多危险，只要还可以待在人类世界，就都可以。”
之前她就是因为可以待在人类世界这一点才同意的这件事，在她的认知里，没有什么是比去那遍地都是鬼的地方更加糟糕的了。
沐帘夫人哼笑了一声，说：“玄知，平日里不要太过于纵容下人，纵的没有半分规矩可言。”
夙星闻言只羞愧地低下了头，没再讲话了。
“但是我很乐意回答你这个问题。”沐帘夫人说：“我不缺器灵，也不需要器灵，我是要让苏小小，当风须竹的器灵。”
“……”
风须竹坐在最边边的位置，思绪还没有从那槐树的事情中走出来，他们刚才说的话他也是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这会儿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猛地抬起了头来，错愕地看着他们。
苏小小问：“可是他是凡人，哪里来的法器呢……”
“我本来是希望你跟着玄知，因为他有足够的能力保你，但是玄知手上的‘守令’是神器，她拥有自主意识，所以不需要器灵。”
苏小小原本听到沐帘夫人说出江程也的名字时是兴奋的，无疑是很希望可以做江程也的器灵，但是，她说了但是也，也就意味着没戏。
沐帘夫人抱着胳膊往门外走去，边走边说：“跟我来吧，这件事必须要在你头七过了之前完成，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了。”
一行人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才到达目的地。他们是往地下走的，而且越走越深，虽然看上去像是凿出来的地洞，但是装修很豪华，也没有在梦中世界时，在暗道里闻到的那些奇怪的味道。
然而进门前他们都特意抬头去看了牌匾，上面写着‘浮生’。
沐帘夫人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歪头看向跟在后面的沧月和夙星，说：“你们两个，在门外等。”
二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很想跟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但是他们也不敢跟沐帘夫人作对，只好将跨进了屋里的脚退了回去。
“关门。”
一声令下，同样站在门外的执事熟练地将那双开门给拉了起来，然后非常优雅地站在门的右边。
“这沐帘夫人可比传闻中的要难相处多了。”夙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沧月悄咪咪地抬眼去看了那执事一眼，见到他那要刀了他们一般的眼神，连忙清了清嗓子，扯了扯夙星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在人类世界，这要是真打起来，他们两个还真不一定是这古堡执事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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