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逸有些无奈:“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全书无反派,那样是不是更新颖?”
婉倩直皱眉:“那我的书还有什么意思?”
“那你就写最终自己才是大反派,不就有意思了?”柳清逸又提议道。
婉倩给了他一个白眼:“我想过,可是我自己坏不起来。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成了坏人,我又是主角的话,那就三观不正了,你觉得我的书还能过审吗?”
“总之,你不能把我爹写坏!”
“可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坏人!”
“那都是你强行给他安置的!哼,不合逻辑!”
婉倩挠了挠头:“凭我看了那么多小说的经验,我觉得秘密就在书房!你若是不服气,你去里面搜查一番,如果没问题的话,那好,大不了我把这一情节删了重写!”
“行,我现在就去。”柳清逸坚定不移:“凭我和柳老爷相处这一年来,他绝对是个好父亲,我相信他绝不是坏人!你就等着改剧情吧。”
“好,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两人目标太大,你觉得我们府上的护卫都是吃素的吗?你好好儿回房睡你的觉去,明天早上等我的消息。”柳清逸说完就走。
柳清逸一身深褐色劲装,大摇大摆在院子里走着,粗略看起来还以为也是巡夜的护卫。他凭着这一年来对柳府的了解,很快就避开了巡查,来到柳老爷的书房外。
他警惕地四处看了看,伸手推了推门,才发现房门上了锁。一个书房而已,就算里面有几件古玩儿,至于这样吗?
柳清逸不禁也产生了怀疑,平日里很少管府上的事,难道柳老爷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决定另寻他路,于是来到窗户推了推,也是从里面锁了的。他抬头看了眼房顶,眼光慢慢移到了后面连着的几间屋子,然后落在了一大株桂花树上。
从桂花树爬上去应该可以到达屋顶,然后顺着屋脊走过去,再用绳子下降到书房……
柳清逸想着,找来绳索盘好挂在肩上,然后按着计划麻利地到了书房上方,将绳子的一端系在屋梁,吊着绳子慢慢滑了下去。
屋内黑漆漆一片,柳清逸擦燃火折子点亮了蜡烛,才清晰地看到房里的陈设。
69書吧
书架上除了书还有几幅古画,再就是旁边摆着一对儿落地花瓶,除此之外也没看出什么名贵的东西来。
值夜的护卫每半个时辰会巡查一圈,在院子里碰到了倒是无所谓,可若是发现书房有亮光而被抓,还真说不清楚。
如此一想,还是尽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柳清逸刚想转身,突然被脚下的地毯所吸引,曾看过的影视剧情也涌入了脑中。
柳家小倩,一个菜鸟作家,她又能有什么不落俗套的剧情设定?她说这书房有问题,而自己唯一还没检查的就是这书桌下的地毯了。
柳清逸轻轻搬开桌子,掀起了地毯,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凉气。
还真是!
看着那一道暗门,颤抖地伸手打开,便是一通可容一人的地道,举着蜡烛顺着台阶下去,却是别有洞天。
好宽的地下室,差不多有半个篮球场大小,虽然烛光昏暗,可还是可以看见里面堆放着大大小小的箱子。
“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做什么?”一个低沉地声音响起。
柳清逸吓了一跳,待缓过神来才看清对方的相貌:“爹……”
“你小子,什么时候做起贼来了?”
柳老爷点亮地下室的灯台,一圈蜡烛终于把四周照得宛如白昼。
“爹,这些东西?”
柳老爷露出一脸自得,伸手打开一个箱子:“这都是爹的宝贝,看看,喜欢吗?”
柳清逸看着满箱的珠宝,狠狠咽了口唾沫:“爹,这……哪儿来的这么多财宝?”
“当然是你爹我辛辛苦苦了大辈子攒的,当然了,以后迟早也是你的!”
“爹,你……白家遇害的事与你有关系吗?”柳清逸越说声音越低,连音调都有些颤抖。
柳老爷冷冷一笑,朝柳清逸靠近几步:“怎么?你还在帮县令查案?”
“我……我只是问问。”
“那我如果回答‘是’,你会把我怎样?去县令那儿告发我?大义灭亲吗?”
“爹……”虽然早有准备,可听柳老爷亲自说出来,柳清逸还是震惊了:“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么不能这样?白家那些本就是我的财宝,我把它们拿回来存在自己家里怎么了?”柳老爷顺手拿起一颗夜明珠来把玩着:“就白家,一个开酒楼的商贩,你觉得他有什么资格高攀我们?他哪儿来的那么多宝贝?”
“爹,我不明白。”
“那好,那我就给你说个清楚。”柳老爷将夜明珠放回箱子,顺手扣上盖子,接着道:“十年前,你祖父可是朝中三品大臣,你知道每天上赶着来巴结我们柳家的有多少人吗?
为了不落人把柄,父亲命管家一律闭门谢客。你不知道,那些捧着礼物送不出去的人有多为难。
为了给他们排忧解难,我给他们找了个地方……”
柳清逸:“白家酒楼?”
“没错。我去白家酒楼吃过几次酒,与白老弟倒是谈得来,当时他的酒楼生意惨淡,自从那里成了我们交易的地点,才改变了他的命运。为了稳住他,我还私下给你定了亲。
一晃就是五年,本来一直都是太平无事,连你祖父也默许了,可不知怎的还是走漏了风声。
皇上念在父亲年事已高,只要求他上交所收财物,自行辞官,临行前还给了一些银子让我们置办家业。我也被迫离京,成了一名商贾。”
柳清逸不解:“既如此,已是皇恩浩荡,爹为何还要对白家下此毒手?”
“因为,他居然对我还留了一手,他私吞了不少钱财。”柳老爷抬眼看向柳清逸,脸上阴狠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爹又是如何得知的?”
柳老爷:“五年前我们离京时,他来相送,偷偷给过我一个包裹,说是偷藏的宝贝。我当时就知道,他私吞的财宝绝不止那么点儿。
果然,以后我们一直书信来往,他抱怨说皇上一直派人在暗中调查他,搞得他的生意也难做了。
可是这次,眼看要到你们的婚期了,他却突然带来了这么多钱财,你说,他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来跟我叫板的!他想取代我的位置,成为清平县的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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