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房间里。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正意味深长地将目光打量在他大开的领口中。
凌冽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地拉了拉衬衫衣领,想要掩饰些什么。
这时,祝礼又从外面走了进来。
“凌总,查不到对面入住的是什么人,登记在酒店的身份好像也是假的。”
“哼,看来来头还不小。”
凌冽满脸阴郁地看了看对面的男人,只见他这个万年面瘫好友,此刻正勾着嘴角,居然在笑。
“出柜了?”时骞屿冷不丁的问道。
“噗!咳咳咳……”祝礼震惊的一个没忍住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忙捂住嘴让自己平复下来。
凌冽只是不悦地瞥了祝礼一眼,然后又把视线转到好友身上。
“呵,跟你么?”
“没出柜?那真是见鬼了,哪个女人这么有幸能爬上你的床?”
凌冽身边的人都知道,他平时洁身自好的很,迫不得已身在花丛中,从来都是片叶不沾身。
可和凌冽一起长大的时骞屿并不这么认为。
他倒是觉得凌冽就像是一只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狼,而且还是一只狼王,眼光自然是高的很,一般猎物怎么能入凌冽的眼?
“什么鬼?是邪祟!”凌冽磨着牙说道,话说好像是他爬上了人家的床?
时骞屿差点失笑,抿了抿嘴角说道:“听着你还有怨气?”
“……”凌冽无言,一道冷光从眼里迸射而出。
他看着像是生气了,但在时骞屿眼里,他难道不是在欲求不满?正怀着一肚子怨气?
送时骞屿离开时,凌冽刚打开房门,就见对面的房间里走出来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
她们手里提的医疗箱还不是小型的,看上去不像是来看小病小伤的。
时骞屿被站在门口的凌冽堵在门里边,略显没耐心地催促道:“走啊。”
凌冽回过神来,直接无视了身后的好友,几步走上前挡在了正往电梯间走的两个医务人员面前。
“里面的人怎么了?”他冷声问道,凝着骇人的目光,神情严峻。
其中一个女人抬起头来时,一眼就认出了凌冽,赶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凌少!哦,是这样的,里面那位小姐受伤了……”
受伤?
凌冽还没听人说完,就已迫切的走回了对面的房门口。
身后的人还想说什么,祝礼非常有眼力见的请她们走进了电梯里。
时骞屿看着凌冽那早已无视所有人的样子,眼角狠狠地抽搐起来。
这还是平时那个在别人面前能装能忍高冷范的人么?简直让他大跌眼镜。
“时总?我送您去机场吧?”祝礼帮时骞屿按下了另一间电梯。
时骞屿无奈地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
这会儿,莫桑正准备回屋里头换件衣服,她的左手臂几乎被包成了一个超长条粽子。
她的西装袖子的款式虽然是宽松型的,但是要放下来,还是有点撑得不舒服。
当她刚解开一颗西装外套的纽扣时,客厅那边又响起了催命般的门铃声,甚至还有砸门的声音。
莫桑并不认为这会是九鬿的作风。
她又走回客厅来到玄关门口,连门镜都懒得去看一眼,直接拉开了门。
果然,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碍眼的脸。
“有事?”莫桑冷着脸问道,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有点难缠。
凌冽本来还担心的神色瞬间被她冷漠的态度点着了火。
他愤怒的推开半开的门,跻身进去,顺手又像是发泄似的用力甩上了门。
只见莫桑的左手袖子被高高卷起,整条胳膊都被缠上了纱布,只露出了五根纤细的手指。
凌冽像个精分症患者一样,刚升起的怒气又降下了一大半,目光变得心疼起来。
可他转眼又看到了莫桑胸前解开的一颗纽扣,顿时那刚降下去的怒火又噌噌噌地往上涨,心情起伏的跟坐过山车一样。
“你这个死女人!”凌冽一声低怒。
她本来就啥也没穿,套着件西装外套,大开的领口,凌冽早上看到时就已经很不满了!
这个女人现在竟然还解开着一颗纽扣来开门!如果门外的人不是他呢?
莫桑抬起右手,五指插入额前的碎发,将头发往后撩了一下,显得无比的慵懒,又对眼前的男人感到无奈。
他的脾气就像是打在一片软绵绵的海绵上一般,莫桑根本就毫不起情绪波澜。
“有事?”莫桑又问了一遍,目光不屑地扫过凌冽的脸,完全不想去了解这个男人为啥一脸的火气。
她说着,像是无视了凌冽般,自顾自地朝里屋走去。
凌冽紧抿着薄唇压下了脾气,跟在她身后。
直到,莫桑走到衣柜前,竟然旁若无人的脱起了衣服,仅用单手有条不紊的解着纽扣。
凌冽顿时心态爆炸!
他记得这个女人身边还有一个异性保镖!
她这么随性的一个人,难道平时在保镖面前也这样?
光一想到这个问题,凌冽没来由的红了眼,像是有一团怒火要从他眼里迸出来似的。
他几步上前,拽着莫桑把她推进了衣柜!
莫桑还真没预料到这个男人会在她换衣服的时候来这么一出,在毫无防备之下,转眼她就看到凌冽将她按在了衣柜里。
此刻,她是半坐半靠的姿势,而这个男人却是站直着一条大长腿,另一条单膝跪在她身侧。
他弓着背倾身而来,怒火滔天的眸光直射她的眼球!
莫桑极度不悦地皱起了眉头,想都没想一下扬手就甩了上去。
“啪!”的一声。
凌冽的半边脸上,瞬时留下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印。
69書吧
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死女人,你别不识好歹!”
“呵,不识好歹的人难道不是你么?”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怎么受伤了,看来我的关心对你来说是多余的?”
“你这不很有自知之明么?还问我?”
“你!”
凌冽气结地怒视着莫桑,只见她阴鸷的眉宇间,目光冰冷,满是不屑。
无意间,他又注意到莫桑那只受伤的手臂,弯曲的手肘正支着力,撑在衣柜的隔板上。
凌冽的眼神转而柔和了些,终是暗叹了一声,无奈地问道:“疼吗?”
“……”莫桑的目光一沉再沉,又是那种像是心肌梗塞般的感觉,在心头隐隐发颤。
这个男人真奇怪,为什么总是问她疼不疼的问题?
显然她很不习惯有人问她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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