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昔回归原位，讪讪说到：“说正经的，照你这么说，锦妃不就是甄嬛传里的华妃嘛，娘家权势滔天，就算现在跟太后一队，日后也难保太后不会忌惮。”
姚己惊叹：“可以啊昔，你分析的有理！书里就是说，皇帝和太后都不希望锦妃有孩子，他们担心锦妃要是有了孩子，难保丞相不会造反。
我刚开始还纳闷为什么太后也不希望锦妃怀孕，还指使皇后害了锦妃的第一个孩子，至此锦妃再也生不了孩子，看到书后面才知道。”
曹昔细琢磨了一下姚己的话，忽然一愣，“欸？那不就是你吗？你刚没了孩子。”
曹昔转过了头，一脸担忧道：“朱，你真没事吗？”
姚己肯定道：“没事啊，我感觉身体好的很，没有一点不适。”
“那奇怪了。”
曹昔摸摸下巴，总觉得有个那么一个点没理顺。
姚己气呼呼：“你就盼着我不好是吧！”
“不是，书里锦妃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不能生孩子的？”
“临死前！女主把真相都告诉了她，不过现在没有女主了，可能咱们就不会死了。”
“不不不，女主有亲眼见到锦妃怀孕吗，有亲眼见到皇后害了锦妃吗？”
姚己无奈道：“这都是女主入宫之前发生的事，入宫之后锦妃就没有怀孕过，虽然没有亲眼目睹，但女主想要知道真相并不难吧。”
“啪！”曹昔忽然拍出响亮一掌。
姚己吓了一跳，抱怨道：“干嘛？”
“我们一直忽略了一个时间问题！”曹昔诚然地看着她。
姚己张口欲问，想了想，又沿着她的话细细思量，忽然恍然大悟，姚己睁圆了双眸。
“你是说……”
寿安宫内室中。
紫檀木镂精雕的软座上，中年贵妇放下了手中的书，轻手掖了一下黄缎金凤坐褥。
又托起一旁白玉茶盏，微抿一口，茶香沁人。
她冥神养目道：“你是说，御史台御史中丞苏谨之女，苏晚音？”
一老妪眉开眼笑道：“正是，苏姑娘也在年后的采选名单里，这苏大人与太后系出同源……”
妇人打断到：“哀家知道他，也算正直敢言之人，只是太认死理。”
妇人摇了摇头。
珊瑚心头打鼓，赔笑道：“苏大人老奴不甚清楚，但听闻小女天姿国色，清艳脱俗，聪颖动人，弹得一手好琴。”
妇人撩起案上一串玛瑙天珠把玩，眉眼轻挑嘴角上扬。
这世上凡本分闺中的世家小姐都是这个评价。
她言笑道：“比锦妃如何啊？”
珊瑚嬷嬷有些窘，“这……老奴未曾见过，不敢妄言，但听闻苏姑娘性子温婉恬静，想来更似良妃那般温顺的。”
苏太后轻笑一声，“罢了，你去安排吧，是锦是良，一见便知。”
“是。”珊瑚心满意足，应声退下。
一旁的玉珐嬷嬷向琉璃使了眼色，琉璃微慌了神，立刻镇定地捻起茶柄，将空了的玉盏斟满，双手奉与苏太后。
苏太后眼不带瞧地接过，忽而想到什么，又放下说道。
“对了，锦妃毕竟身子刚好，且让她歇几日，不必急着请安，让皇后……算了，让良妃好生照料，姚姬这孩子是个有后福的，身子既已如此……日后也多担待着她吧。”
玉珐嬷嬷低下头慢道：“太后仁慈。”
苏太后自嘲般笑了笑，仁慈？
她从来不觉得给了人一巴掌，再赏个糖叫仁慈，也不过凡事不做绝罢了。
门外来了一股子声响，只见珍珠轻步走入，“太后，赵公公回来了，在殿里侯着呢。”
苏太后与玉珐相视一眼，目光中交流着诧异。
这赵申祥倒比信中提早了两日。
苏太后抬手撩开褥子，琉璃伺候着套上锦鞋，玉珐扶着她频步走出。
边走边道：“哀家听说，北边几个县都有流民涌现。”
赵申祥立于殿中微微垂首，体态苟而气息沉重，闻见苏太后的声音，赶紧俯身而跪，“老奴给太后问安，太后万福金安。”
苏太后于主位坐下，“起来吧。”
“谢太后……太后英明，确是如此，照理说，户部拨下去的银两也早到了……”
赵申祥沉磁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喘息。
苏太后双眉微蹙，“罢了，辛苦你跑一趟，喝盏茶慢慢说。”
“谢太后。”
赵申祥接过琉璃递来的茶，饮了一口，缓了一下道：“回太后，老奴奉旨查抄李家，意外收获了这个。”
“账本？”
赵申祥款款道：“是，那李料虽贪婪狡诈，对夫人陈氏却是以诚相对，诸事皆与陈氏商议，那陈氏有做账的习惯，她瞒着李料偷偷把这些年与李料有钱财来往的都记在了那账本上，里边涉及的官员之广，金额数目之多，令老奴瞠目结舌，其中还有……”
赵申祥声音到后边越来越低。
苏太后盯着账目某一页，冷笑道：“还有硕王的账目，呵，难为他这些年装得一副乖巧。”
苏太后随手将账本伸给玉珐，“拿去烧了吧。”
赵申祥显得惊讶不已，“这……太后，就这么烧了他们吗？呃，就这样饶了他们？”
“当然不是。”
玉珐将账本放到碳火上，当着众人面烧掉，跃起的火光发出轻响。
苏太后冷厉的眸中映着那团火，“王、林两家按贪污腐化论罪查抄。”
玉珐示意两个奴才将炭火盆搬了出去。
赵申祥开口道：“这王、林两家虽确与李料有勾结，但毕竟也不过是些小喽啰，为何还要放过虞家……”
“哦？何谓小喽啰？”苏太后乜了他一眼。
赵申祥认真答道：“小喽啰就是说，他们不过是替人奔走办事无足轻重的走卒而已。”
苏太后冷漠地盯着他：他不会真的觉得我不懂小喽啰什么意思吧。
玉珐在一旁恨铁不成钢，这赵申祥每次都这样糊涂。
赵申祥吓慌了神，忙低下头，“奴才知错了！”
苏太后冷哼，“你想得太简单了，治他们，一个李料哪里够得，把我烧了账本的消息放出去，就当是哀家给的一个警告！”
“太后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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