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沈岁千悠然地靠在卡座上,她一头海藻般的长发用一个夹子随意的夹起了一半儿,剩下的妩媚动人地披在后背。
她美的像一副轴画,还是清冷无欲无求的美人,他对面的谢执遇西装革履,两腿交叠,一副大佬坐姿,不怒自威。
他薄唇紧抿,凛然威严,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对于沈岁千的长篇大论,他只说了一句:“陈宴开,是你深爱的男朋友么?”
沈岁千想起了陈宴开,上辈子她是真情实意的爱过他。
她也不避讳,“算。”
包厢里静了几秒。
须夷,谢执遇拿起桌子上的凉水抿了一口,他才缓慢开口,“你男朋友有白月光?”
“……”
“你男朋友跟你在一起期间,移情别恋?”
“……”
句句捅在沈岁千的心口窝子上。
谢执遇又说:“那你祝福你男朋友跟你白月光了么?我看沈小姐通情达理,慷慨大方,不止一次的游说我跟别人和好。”
“……”沈岁千的肚子莫名起了一股闷火,“那不一样,我支持你跟你白月光约会,是因为我们是假的夫妻。”
谢执遇两指撑在太阳穴的位置,侧头,灯光切割着他轮廓分明的脸庞,笔笔中锋。
“你在质疑民政局的钢印?”
“……”
沈岁千一下词穷了。
这个司机的嘴,还挺毒。
谢执遇扯了扯领带,露出性感的喉结,“不过沈小姐放心,我必然会跟我的白月光琴瑟和鸣,白头到老。”
哦。
沈岁千想,你心里想着你的白月光,你长篇大论说我不该大度撮合你跟别人干什么。
这时服务员进来了,拿来了两杯冰镇饮料,刚好能压一压沈岁千心里头冒出来的火。
她拿过一杯,一口一半儿下去了,而谢执遇却连杯子都没有碰。
“你不喝吗?”
谢执遇道:“没喝过粉色的饮料。”
“……”
沈岁千一口一口的把饮料喝完了,服务员接过她的空杯,快步出去,洗干净杯子,消毒,毁尸灭迹,再去像韩少爷报告。
这头,沈岁千要回公司上班,就先谢执遇一步走了。
下了楼就碰到了田甜。
她站在车边神色焦急,不知道在急些什么。
田甜怎么能不急!
她准备了好东西是想给宴开哥的,可他却没喝。
她身份卑微,被一个服务员给请了出来。
她现在也不知道那杯好东西是进了谁的肚子,她希望是宴开!
“沈岁千!”
从身后而来的陈宴开叫住了他,沈岁千回头。
陈宴开一张脸特别难看,阴沉沉的道:“你和韩京严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会处处维护你?我倒是奇了怪了,我怎么没见过韩家少爷这么向着一个女人,他是看上你了?”
沈岁千现在真是看够了他这张恶心的嘴脸,点头,“嗯,他是看上我了,怎么,你自卑了?”
陈宴开气的肌肉绷紧了,他耐着性子,“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哄你,为了气我,你连这种下三滥激将法都用上了?!我说过,你乖乖听话,我会娶你,你到底在闹什么!”
可能是被陈宴宁恶心到了,沈岁千觉得浑身发热,两腿发软,一股陌生的潮热从小腹窜起。
她不想多说,她想回去躺着。
陈宴开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沈岁千,别闹了,懂事点儿跟我走!”
沈岁千用力抽出手腕,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
陈宴开懵了。
沈岁千死死捏着手掌,来支撑着这浑身的燥热无力,冷道:“我闹、你、妈!”
陈宴开回过神来,不服气,还想抓沈岁千。
田甜跑来了,抱住了陈宴开的手臂,“宴开哥,我好难受,我的肚子好痛,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陈宴开搂着她的肩膀,阴森着脸,跟赌气似的,当着沈岁千的面,把田甜打横抱走了。
走的时候,田甜的脸贴着车窗玻璃,对沈岁千露出了胜利般的微笑。
田甜好像知道了那杯水是被谁喝下的了。
她要想个办法录下来。
作为沈岁千出轨的证据!
沈岁千撑在花坛边,她的头密出了一层热汗,心跳也很快。
浑身尤其是那里好像有蚂蚁在爬。
这是怎么了?
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然而才走了一步,她两腿软的往下一跌,一只有力的大手伸过来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谢执遇把她往怀里一带,女人趴在了他的胸口。
四目相对。
热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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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岁千看着他的顶级皮囊,还有紧贴着的梆硬肢体,她终于知道了这一刻她要干什么。
她要他。
“你……”嘤咛声从红唇里溢出来,刺人心弦,仅仅一个字谢执遇就下腹一紧。
“沈……”
沈岁千踮起脚尖,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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