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怀里不省人事的宋于礼,叶丞安内心备受煎熬。
他是自责的,他不知道哥哥是因为什么才痛成这个样子,但是他把过错全归咎于自己。
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欲望呢!
叶丞安小心翼翼的把宋于礼抱到了床上,如同对待一件珍宝。
宋于礼眉头紧锁,明显是难受至极,头发俨然被汗水浸湿,杂乱无章地贴在额头上。
叶丞安刚想打电话质问韩清云医生到哪里了,突然从外面传来门铃声。
叶丞安几乎是小跑到门口的。
只是打开门的瞬间,他看见了不想看见的脸。
贺执琛和他的学生站在门口等着开门。
那属于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贺执琛直接往里走。
叶丞安站在门口,似乎没有让路的意思。
贺执琛勾了勾嘴唇,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叶丞安的质问打断。
“怎么是你?”叶丞安周身泛着浓浓的酸味。
贺执琛轻笑一声,“是我怎么了?”
叶丞安的幼稚脾气也就存在了几秒钟,宋于礼的一声痛呼拉回了他所有理智。
“跟我进来吧。”
宋于礼似乎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破碎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叶丞安和贺执琛都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这令人窒息的一幕。
叶丞安几乎是滑铲到床边,半跪在宋于礼身旁。
“我检查一下,你往后站站。”贺执琛幽幽的说了句,似乎有些得意。
叶丞安咽下了这口怨气,OK,谨遵医嘱,于是往后撤了撤。
“安安,别走!”宋于礼一把扯住了叶丞安的衣袖,只是没有什么力气,又重重的砸落在了床上。
“我不走!”叶丞安心疼得无法呼吸,心被紧紧揪起。
贺执琛本是有些私心的,再想让叶丞安往后站也没有合适的理由了,当下只能妥协,立刻替宋于礼做检查。
宋于礼似乎陷入了梦魇,痛苦交织。
韩清云挂了电话,几乎是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刚一进门,他就闻到了浓郁的火药味。
韩清云转头问迟煦:“煦煦,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迟煦摇了摇头。
韩清云收起疑惑的心,大概是自己的错觉。
韩清云突然听到卧室里传来争吵声。
“你他妈想干什么!”叶丞安直接狠狠的攥住了贺执琛探向宋于礼衣领的手。
“没看到病人的衣服都湿了吗!”
“你他妈告诉我呀!轮得到你换吗!”
“你能不能出去?在这妨碍我行医!”
叶丞安一听直接炸了,这伪君子明明就是有私心。
“我要换个医生!”
不难发现,贺执琛的学生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老师。
这轰炸现场,韩清云吓得直接冲了进来。
“哥哥哥!!!咋滴了这是!”
叶丞安一看来人更来气。
“我让你请医疗团队过来,你他妈把他给我喊过来了?”
“不是哥!他咋了!”韩清云欲哭无泪,简直摸不清头脑就被骂了。
还好现场还有个理智的迟煦。
“冷静点,丞安,贺医生一直都是小礼的私人医生,他最了解小礼的病情,而且他的医术是整个帝都最好的。”
叶丞安不再说话,从哥哥的身体出发,似乎妥协了。
贺执琛也认识到自己似乎太孩子气了,多少有些轻佻,于是恢复了作为医生的严肃,目的单纯的替宋于礼做体格检查。
刚触碰到胃部,就遭受到极大地阻碍。
宋于礼死死的抵住胃部,丝毫不让人触碰。
贺执琛没办法,让自己的学生帮忙禁锢住他的手。
“我来!”
贺执琛没有拒绝叶丞安的请求。
“你让他来。”贺执琛眼神示意了学生道。
叶丞安动作轻柔,生怕不小心伤到了哥哥。
贺执琛掀开宋于礼腹部的衣服,光洁白嫩的皮肤上隐隐约约有些暧昧的痕迹。
短暂走神了两秒钟,心下了然,不禁有些吃味,只是很快恢复了常色,任谁也没察觉到。
做完检查,贺执琛替宋于礼输上了液体,又替他掖好了被褥。
“你到底爱不爱他?”贺执琛玩味的扫了一眼叶丞安。
“你什么意思?”叶丞安眼神冰冷。
“你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69書吧
叶丞安眼神依旧冰冷,他说不出话,他好像没办法反驳。
“于礼有点低烧,检查轻微胃出血,胃疼的这么厉害与饮食刺激有关,当然还和什么有有关,希望你心里有数。”
一听到胃出血,叶丞安眉头皱成了川字,自责到了极致。
韩清云不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这么浓烈的火药味,而且他有点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
刚想问为什么,迟煦一眼看穿,一把捂住了韩清云的嘴。
但凡韩清云的话说出来,这火药味只会更重。
贺执琛遣散了自己的学生,只留自己在这里。
“你还在这干什么?”
“我不放心。”
“作为医生,你是不是有些过分关心患者了。”叶丞安还记得前些天,在哥哥直播间与自己竞争的那个人。
“那你说错了,我不光是作为医生。”
场面一度游走在失控的边缘。
“你只能是作为医生。清云!送客!”叶丞安语气冰冷而强硬。
韩清云二丈和尚摸不清头脑,只能硬着头皮把贺执琛请出去。
贺执琛也不恼怒,反而有种胜利者的姿态。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嗯好!谢谢贺医生!”
韩清云亲自去送了贺执琛。
到了电梯口,韩清云先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贺医生,你和丞安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吗?”
贺执琛轻声笑了笑:“呵呵,没有,小孩子脾气罢了。”
“啊?呵呵,没有就好,没有就好。”
韩清云返回到公寓就开始说:“丞安!你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不说还好,一说直接炸毛。
“谁他妈让你找他来的!”
“不是...他咋了?”
韩清云迟钝,不代表迟煦也迟钝没看出他们之间微妙的情敌关系,于是说:“丞安,别怪清云,他不知道,是我喊来的。”
叶丞安泄了气,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再说他怎么可能怪罪掌握他命脉的大舅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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