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丞安极力克制自已的情绪,强忍着不安,竭力避免胡乱臆想。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哥哥,绝不能自乱方寸。
可是哥哥到底去哪里了?到底是谁带走了哥哥?
外面的空气这么脏,哥哥的身体能承受得住吗?
叶丞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快速的跑了出去。
保镖不知道叶总要做什么,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VIP病房层的安全通道里果然有他!
叶丞安瞳孔微缩,心中涌起可怕的情绪,此人先前便妄图谋害哥哥!
叶丞安的眼神中压制不住愤怒的火焰,毫不留情地将人从地上狠狠地拽起。
于寄北这几天一直都守在这里,就算那次被叶丞安狠狠的威胁了也没走。
他白天黑夜就在这个楼梯间,他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这么做,可能是他和宋于礼都有着悲惨的童年想从他的身上找到共鸣,可能是从小没有感受过亲情的他莫名的想要从宋于礼身上得到。
但是他不敢靠近,甚至不敢去看他一眼。
这个时候他像往常一样守在楼梯间,疲倦的身体让他打起了盹,刚沉入梦乡突然被人狠狠的揪了起来,就像噩梦一样连自已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快喘不过来气,于寄北才意识到这不是噩梦,而是他真的被人掠着。
“我靠,谁啊!放开我!”
“你把哥哥带到哪里去了!”叶丞安语气淬着冰。
叶丞安手下的力量不觉加重,仿佛要将那布料撕裂一般,他的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于寄北感到空气变得越发稀薄,让他难以喘息,嘴唇都微微颤抖着。
于寄北怕叶丞安真的会把自已勒死,无助的大声呐喊:“你先放开我!我快憋死了!”
叶丞安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我再问你一遍,你把哥哥带到哪里去了!”
叶丞安眼神冰冷,周遭的空气都跟着冷了好几度。
于寄北打了个冷颤:“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带走哥哥!”
“趁我还算理智,把哥哥给我!”
“哥哥失踪了?”于寄北听懂了其中的意思,叶丞安把哥哥弄丢了,找自已兴师问罪呢。
“哥哥平时和谁结仇了?”
“呵,除了你还会有谁会害哥哥?!?”
于寄北被堵的哑口无言。
“可是,我真没有带走哥哥!虽然我天天想见哥哥,可是也得给我见啊!”
看着于寄北疑惑而清澈的眼神,也不像是装的,哥哥根本就不是于寄北带走的!
叶丞安只觉得自已更害怕了,一种无力掌控的恐惧感侵蚀了全身。
不做片刻迟疑,叶丞安立刻转身离开。
“不是!你给我说说什么情况啊!”于寄北不怕死的拉住了叶丞安的胳膊。
叶丞安眼神如利剑般扫了一眼于寄北,“我现在心情很差,滚得越远越好。”
“我跟着你一起找哥哥!”
于寄北压根就近不了叶丞安的身,叶丞安去了监控室,自已被堵在门外。
真是气人!
哥哥这么温柔,怎么会被人带走了呢?
谁会和哥哥结仇呢?
于寄北碎碎念中,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肖萍,他的妈妈。
于寄北猛的甩了甩头,拼命把这个不成熟的想法甩出脑子。
一定是自已疯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想,她明明在精神病院啊!
可是心里冥冥之中有个声音,拉扯着自已。
于寄北本来也进不去监控室,也不能帮上什么忙,便顺着心里的声音直接去了帝华医院。
到了帝华,于寄北直接去了肖萍的病房。
可是病房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肖萍的身影。
于寄北立刻跑到护士台,眼神无害:“护士姐姐,我想找肖萍,她是调房间了吗?怎么不在房间呢?”
一听到对方提到的人,护士眼神警惕而闪躲:“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儿子!护士姐姐,你让我见见她吧!”
“不好意思,病人现在不能探视。”
于寄北也不装乖了,反而一副不让见不罢休的难缠模样:“有什么我不能探视的!这里是精神病院!这里不是监狱!”
护士很为难,“这......”
“我不管,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今天见不到肖萍我就不走了!”
护士犹豫了一下:“先生,您叫什么名字?我去咨询一下上级医生,病人今日能探视吗?”
“好。于寄北。”于寄北表面平静的答应着,可是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探视还要请示,这也太不正常了。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心里有个想法呼之欲出。
宋于礼还是被紧紧地禁锢在电椅上。
他几次支撑不住地想要昏死过去,阿德就给他打一针,让他又活了过来。
反复地折磨,简直痛不欲生。
69書吧
宋于礼眼睛虽然睁着,但是无神也不聚焦,眼泪顺着眼角留下了两道痕迹。
嘴里还在不断的溢出血液,也许还混杂着涎液,但是也看不出来了。
宋于礼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嘴里一直喃喃着“安安”,只是在别人听来就是破碎的呻吟声。
此时此刻,仿佛安安就是他的止痛剂。
椅子还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放电,接连不断地折磨着自已,既能清晰的感受到疼痛,还不会晕也无法停。
肖萍按了按手里的遥控器,电流又被调大了。
“啊!”宋于礼全身的疼痛冲上了顶峰,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阿德立刻又给他打了一针,只是这一次宋于礼并没有接着醒过来。
“怎么回事?”肖萍蹙了蹙眉头。
阿德抚了抚肖萍的后背:“淡定。”于是把冰水浇灌在了宋于礼的脸上。
宋于礼打了个挺,强烈的窒息感袭来,呛咳了一声,呕出来一大口血液,这一番折腾,他又清醒了过来,大喘着粗气。
肖萍笑的邪恶,又按了遥控器。
“啊...安安...呃...安安...”宋于礼挺着身子连带着椅子颤抖的厉害,眼白翻来翻去。
这一次电流时间格外长。
肖萍就想看宋于礼清醒着被折磨。
宋于礼能感觉到膀胱的肌肉正在失去控制,下腹传来一阵无法抑制的暖流。
轰的一声,仿佛一道闪电击中了他,建立起的坚强信念在瞬间全然倒塌。
他失禁了。
肖萍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然后定格在了宋于礼椅子下方的那片湿润。
她的笑声突然响起,像是一阵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原本寂静的空气。
“哈哈!亿万人的偶像,竟然在众人面前失禁了!你说你的粉丝们看到你这副样子会怎么想!哈哈哈哈!好爽啊!!!”肖萍笑的疯癫,笑里充满了讽刺和得意,仿佛她已经得到了胜利的满足。
宋于礼以为自已早已经无坚不摧了,当自已失禁的时候,真的想求佛让自已直接死掉吧。
阿德察觉到宋于礼突然崩坏的信念:“想死?哈哈哈,宋知卿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肖萍、阿德就这么欣赏着自已的这一番作品,津津有味、眼染疯狂。
就在宋于礼想要放弃自已的时候,他仿佛听到崽崽在温柔亲昵的叫着自已哥哥。
宋于礼突然醒了过来,喃喃了一句“安安”,他还有安安,他不能放弃!
于是眼里又重新染回了不屈,肖萍不就是想看到自已跌到泥潭里,那自已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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