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年纪的成熟稳重,那时候应该在陆清河身上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想到这里,顾倾溪已经有了灵感。
加上刚才那会小温宝贝提醒自己的,她已经有了灵感,最关键的在于眼神。
这场戏最考验演员的就是眼神。
她起身,在旁边模仿着那时候的动作形态,又拿出了镜子,她看了看自己的眼神。
最后,她去找了剧组的男三号顾骄阳商量这段剧情。
……
周末那天。
正是温家的人来接温羡凉回家的那天。
其实也就是只有大堂哥温琢过来接她,其他的人只是会在温家等着,温老夫人年纪大了自然是不能来接她的。
温羡凉也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
一个很小的行李箱,装了些傅湛清这里私人订制的衣服,至于其他的没什么必要。
至于电脑这些电子产品也不能带着,带一个手机就够了。
傅湛清下周很忙,要去外地出差,今天早上七点的飞机。这样不用道别,在温羡凉看来也挺好的,避免情绪上的崩溃与想念。
昨天在家里两个人腻歪了一整天。
温羡凉拎着行李箱下楼,忽然想起了那天搬过来的时候,是傅湛清给她拎着行李箱的。
他那个人啊,最是温柔了,性子也不张扬。
偶尔会沉默寡言,但是句句都有回应,不会让人冷场。
对于敏感的温羡凉而言,他这样的性格让她极度舒适。
到一楼的时候,沈姨也提前到了,说让她先吃点东西,别空腹。
温羡凉说等会要坐车,吃多了不太好,再加上自己早上也喝了点热牛奶,就不用了。
沈姨给她拎了一段路,又说着这行李箱太轻了。
温羡凉说是自己可以的,不用麻烦沈姨,但是最终还是没能挣脱过沈姨的好心。
“夫人,你回家拿的东西也太少了,普通人回家也都是大包小包地得拎着很多。”
两个人走在御景园里的柏油路上,头顶的银杏树已经是青色的,还有些其他的看不出品种的花也正当季。
温羡凉摇了摇头,辩解道:“没事,这不是太多了到时候拿回来也麻烦嘛。”
她忽然有些舍不得这里。
因为在这里住着的二十多天里,其实挺自在的,也很温馨。
她罕见地有了家的感觉,这么些年,在宛陵、京城以及其他地方来回漂泊,很少时候能够这样自在。
沈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无奈地笑着回应。
又想到了什么,“其实先生是很看重夫人的,这段时间大家都有目共睹,从夫人你进门的时候,他亲自领着你进来,相当于是让御景园里的所有人来看重你的身份,给你立威。”
“是这样吗?”
温羡凉才会想起来那天的情形,只知道御景园很大,很烧钱,要迷路的那种。
她那时候跟在傅湛清身边,只觉得心里莫名的踏实。
即使接受着御景园上上下下的员工以及佣人的目光,但依旧不会畏惧,不会露怯。
“还有夫人生理期的时候,做的菜都是适合夫人的,夫人胃口偏辣,但是那段时间很多都是清淡的。还有一些补汤,红枣姜茶这类,这些都是先生吩咐过来的。”
“还有很多其他的事情,夫人你必定是察觉不到,比如房间里每日插着的鲜花,黏人的黑猫,合身的衣服,色调明亮的房间,喜欢的菜肴,精心准备的书架,再到其他的很小的事情,比如夫人一个用的主卧里的浴室,以及各种饮料咖啡。”
“我第一次见先生这样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
沈姨在御景园待了也有很多年,即使先生这些年很少回家。
可是关于先生的很多喜好,她都有印象。
从前是真的未见过先生对人这样用心,先生从前也会宴请朋友,但是很少会像现在这样极有人情味。
沈姨知道自己这样说很像是网络段子那种,她跟老姐妹也吐槽过,但是事实情况的确是如此。
“自从夫人您进来之后,先生就变得更有人情味了。”
这是沈姨发自内心最真实的感受。
从前的先生只是很好,待他们很好,也是出自真心,但是他基本很少归家,要么在公司过夜要么就在外地出差要么就在跟朋友聚会。
“或许是吧,傅先生他极具人文关怀,所以会关心员工,体恤下属。但是会感觉很高高在上,不是不亲民,而是感觉没有人情冷暖,很少有外露的情绪。”
温羡凉也是极有感受的。
这段时间,她也感知到了傅湛清无微不至的关怀,从最开始的领证结婚到回傅家去傅四爷那里,再到举办慈善宴会,再到这些时日的相处。
她都知道。
他仿佛灵魂有了归宿。
两人依旧往前走着,周围是茂盛高大的柏树。
柏油路面宽阔,周围也有小径深幽。
有猫叫声从灌木丛里传来,随着风声,裹挟而来。
“眠眠。”
温羡凉看着飞扑到自己脚下的黑猫,它眸子是幽绿的,毛发依旧是黑得敞亮。
它在此时扑赶着,生怕是误了时间,看着极其可怜。
眠眠伸着爪子,舔舐着高跟鞋边,发出的声音依旧是喵呜的猫叫声,此时倒是显得有些哀怨,它呀,似乎是在不舍。
“夫人,眠眠也是不舍得的,它也是有灵性的。跟了先生好几年,尽管待的时间没有很久,可是它很黏人。夫人您是它第二个亲近的人,就连先生的朋友们来了,它也只是远远看几眼,不愿意亲近。”
沈姨在一边看着。
很是心疼,既为先生心疼,又为黑猫心疼,更心疼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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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某种程度来看,他们仨又何尝不是苦命的,所以会格外亲近。
“眠眠,我要离开了,但是你放心,我会时不时回来看你的,我也会很快回来的。眠眠,你要是能听得懂我说的话,这段时间你就好好陪着他,当作是替我。”
温羡凉蹲下来摸着眠眠的头。
毛发依旧是丝滑的。
它的主人有很用心地打理。
养猫是一件很费心费时的事情。
“喵呜喵呜。”
眠眠抬着头,伸出了爪子,向上伸着,似乎是要与人握手。
温羡凉伸出了手,与它握了手,当作是拉勾。
最终,她还是离开了御景园,坐上了温琢开的卡宴。
她本来是打算坐后座的,但是一看是温琢自己开车,没带任何助理,她就坐到了前面的副驾驶的位置。
“大堂哥,这一路辛苦你了,谢谢你。”
温羡凉觉得心里有阵阵不安,但是又觉得温家大伯他们也不敢如此光明正大动手,而且如今车上的还是他们儿子。
可能是她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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