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班里的同学渐渐散去,赶着回家找妈妈。
而她的同桌,罕见地趴在桌上睡觉,按常理来说,现在的刘烊应该是与球场热恋的时候,怎么舍得在教室待着呢。
算了,不关涵同学事,她也不再分散注意力,认真地刷起来题。
元宝不出意外地也收好了书包准备回家,看到凌涵难得地主动留下来,好奇地过来窥视。
“涵涵,你在写什么?”
“数学。”
“好吧,我走了。”
直到元宝的最后一声“学理的人啊~,我敬你一杯酒。”
整个教室终于归于寂静,房间里只剩她们两个,只有落笔翻卷的“唰唰”声,不知道是不是吵到了他,刘烊抬起头来,趴在自已手肘上,盯着凌涵做题的专注侧脸。
此时涵同学正被一道题难住,双目仔细地一遍又一遍看着题目,习惯性咬着白色按动笔笔盖,尽管如此,她的脊背挺得笔直,倒很像她的姐姐,这当然也是凌放教导出来的。
“涵同学,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不要你管。”
两人之前恩怨还在凌涵心头萦绕不去,让她心生烦躁,虽然...是自已单方面断联。
刘烊看起来像是被激得起来,来到了她的侧面,凌涵惊愕地看着他,却发现他的眼睛只停留在题目上。
“坐标转移法。”
听着挺内行的,可是...
“我不会的是这一题。”
凌涵拿笔敲了敲试卷上的另一个大题。
刘烊脸上面露尴尬之色,装作咳嗽几声。
“咳咳,这题柯西定理。”
凌涵将信将疑,在草稿纸上列出式子,却还是卡住了,凌涵认命了,可能她更擅长的是文科吧。
刘烊直接拿过她的笔,帮她讲解拆解着这个难题,声音温柔而有耐心,就像那天输拳摔门而出的不是他一样。
“懂了吗?”
接着刘烊又把笔的控制权还给她了,凌涵也飞快接过。
跟男生这么亲密交流,她还是不习惯...
“哦哦,谢谢。”
就这样,两人一直待到了学校断电的前一小时,凌涵在学习,刘烊就在旁边,时而打游戏,时而睡觉,时而蹦蹦跳跳,但就是没有离开过,一直在陪着她。
“还不走吗?涵同学。”
刘烊看着钟上的时间,提醒道。
“快了,不过你为什么也留到这么晚?”
说实话,凌涵的心有被触动,他主动给她讲了很多道题,就像是他想要拉她一把一样。
“我要锁门。”
这句话如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凌涵心里刚燃起的感动小火苗。
呵呵,她就知道是自已自作多情的,凌涵难得的小丑了一回。
“哦,麻烦了,不管怎么样,还是再次谢谢你。”
刘烊一边拉钥匙插进钥匙孔,一边朝她回复道:“涵同学,你要是真想谢谢我,那就帮我帮个忙好吗?”
“什么忙?”
“明天下午的篮球校赛,没人帮我送水,能不能麻烦你一下,钱我可以出。”刘烊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自已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孩子一样。
“你知道的,我刚来这个学校,没什么朋友。”
见凌涵犹豫,刘烊又接着补充说。
“那好吧。”
69書吧
可惜涵总见惯了职场风云,却还是太单纯,识破不了这点小把戏,算她第一次吃亏了。
事实上,这个锁门的机会是刘烊一声声“兄弟”哄骗来的——一天体验卡,今天后他就不是锁门老刘了。
计谋得逞,刘烊眼角止不住露出笑意。
由于同路,两人也自然地走在了一起。
刘烊身材略高大,而涵同学不像凌放一样从小练武一身腱子肉,她看起来很娇弱,让人十分有保护欲。
凌涵走在前头,刘烊就双手抱胸,玩世不恭地跟在她的后面,就像护花使者那般。
或许是青春期男孩子对新事物的好奇,刘烊也有轻微的烟瘾,走出校门,他就从外套里拿出了打火机,点了一根烟,潇洒地抽着。
凌涵向来讨厌烟味,不知不觉中,步伐慢慢加快,离“污染源”越来越远,一时让刘烊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大活人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他也就兴高采烈地离开了,他嘴中的烟飘向空中,一圈一圈地绕着,不疾不徐,像是要把这个世界圈住。
……
“早上好啊,凌小姐。”
金阿姨已经赶来为白渊做饭了,这时候凌放正倚靠着窗户,冷风吹过她的面庞,扬起她散乱的头发,是一种凌乱破碎的美感,美眸里尽是无法排解的忧愁。
听见金阿姨的声音,凌放连忙回复道:“早上好,金阿姨。”
金阿姨一边把新鲜的水果蔬菜装进冰箱,一遍笑着问凌放:
“怎么就你一个,小渊呢?她平时可是形影不离地跟着你啊。”
凌放手上动作迟缓了一下,思索一会。
“还没起吧,让她多休息会吧,她最近确实很累。”
“哦好,那午餐准备什么时候吃?”
“阿姨,你去忙吧,今天我下厨。”
“那好,阿姨就先走了,有什么不懂就记得来问阿姨。”
“好。”
凌放先去卧室看了看,一片安静祥和,白渊的双眸轻轻闭着,长长的睫毛也耷搭在眼皮上,慵懒随意。
“早安,白渊。”
凌放情不自禁地帮她拨好额头的碎发,落上一个真情的吻。
接着,凌放满足地重新站好,去厕所洗了个澡,披了件浴袍就出来给白渊做12点的早餐。
尽管时候过了正午,常喝酒的人还是得喝些粥养胃,健康。
于是,凌放选了一些补身子的食材加进去了,包括优质蛋白。
凌放只想让她的姐姐醒来能好受点,宿醉本身就是以身体为代价的博弈。
以凌放现在的能力,既然不够去帮她扫平阻碍,那就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比如一碗有营养的粥。
想着想着,一双冷白皮肤的手从背后把凌放抱住,人用软软的语气说:“怎么不陪我睡?”
“喏,熬粥。”
“不,你错了,粥没有你重要。”
“好了,姐姐,现在喝吧,熬好了。”
白渊听话地坐到了餐桌前,面露期待地等着凌放的“佳肴”。
凌放先盛了一小碗给她,别把白总饿坏了。
白渊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神色却突然变得怪异起来,不停用勺子翻滚着粥,直到找出一小段不同。
“笨蛋,这个补气虚的,我可不虚,下次别往粥里加这个东西了。”
话是这么说,白渊嘴上的动作没停,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她在好好品尝凌放的粥,或者是爱人给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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