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不错,阴天,适合搬家这种体力活,不至于大汗淋漓。
白渊派了几个人和她一块回家,帮忙扛重物,怕把她的老腰折了,毕竟人家可是官方认证的虚哥。
凌放住楼的电梯有些老旧,空间也小,装不下这么多人,只能她先行上去,再说女孩子的闺房别人是看不得滴。
她把他们支开,一人乘电梯上去,电梯门口之后,她发现有个帅小伙在她门口靠楼梯一侧蹲坐着,身旁还有很多空酒瓶,还落下一地的烟头,楼道的垃圾桶里好像还有一束枯萎的玫瑰花。
这些酒瓶应该能卖个好价钱,她心里盘算着。
走路发出的噪声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小楼里,衬得明显了,把他吵醒了。
他抬起头看见是她,他的眼眶是微红的,双眼布满血丝,不知道是不是一宿没睡,却也连忙颤颤巍巍地起身,他的表情不像平时那般,有些偏执和悲伤混杂了进去,像是爱而不得。
“齐公子,你怎么在这?失恋了吗,要不要我哄哄你”多么温暖的话,在凌放口中却是寒气逼人。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齐舟没有回答她,选择无视她的嘲讽。
“我当时没有看到”
“我敲门没人应,你一晚上没回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想得到一丝一毫的慰藉,目光深沉到让人不敢与他相视。
“嗯,昨天晚上喝多了...”
“你以前从不这样喝酒”齐舟打断她。
“以前是以前,人总是会变的嘛,是吧,齐大少爷”
“在哪睡的觉”
“别人家里”
“男的女的”
“与你无关”
今天有正事要办,她不想让客人一直在门外站着,况且这也不是待客之道,于是打开了门。
“齐舟,先进来坐坐吧,外面冷,别感冒了”
齐舟随她一同进屋。
69書吧
阳光是天然的控温系统,带给人丝丝暖意。
齐舟在沙发上坐下,凌放去给他泡了杯茶。
“凌放,我们谈谈吗”
“等会吧”
于是齐舟乖乖坐在那看着她忙上忙下,忙里忙外。
正在干活的凌放感觉有人看自己,行动有些不自然,她总感觉今天的齐舟怪怪的。
不好形容,他眼神的炽热,他言语的不同寻常,他整个人状态让人感觉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等她忙好后,整理出大包小包的东西,几乎把整个家都搬空了,当然这房子里本来也没什么东西。
“你在做什么”齐舟疑惑地询问她。
“搬家啊”
昨晚在别人的家睡,今天就准备不要自己的家了,不免让人浮想翩翩。
“你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但千万别上了那狗贼的当。”
白渊:好好好,我又成狗贼了。
偷的是什么狗?狼狗。
这下说得通了,白总满意地点了点头,撤了。
好吧,其实只是下属的对讲机录到了她们的对话,白渊终究还是不放心。
“你吗,齐家大少爷”
“凌放,你听我解释”
“所以你那年的不辞而别是回去继承家产吗”
“集团出了些问题,我必须回去,对不起,没有陪在你身边。”
他走的那年,是凌放最困难的时候,那些日子她渴望有人能够帮帮她,可惜她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我没资格怪你,毕竟我们只是朋友,对吧”触及伤心事,凌放自嘲地说。
这句话划明了两人的界限,把齐舟想说的话通通塞了回去。
“还有什么事吗,齐大少爷”
“我还能不能再吃一顿你做的饭。”
以前齐舟小朋友总是去凌放家蹭饭,凌父很少在家,饭基本是凌放做的,可以说他见证着她的厨艺的长进,什么黑暗料理啊,在她这里都排不上名次。
但无论凌放做的是什么,那个男孩总会笑嘻嘻地吃完。
厨具还没收,碗筷也都有,米面还剩,只是情分缺了半两。
“何其有幸,能给齐大少爷做这一顿饭啊。”
“你别这样,我们能不能回到以前。”
“你会魔法吗”
“什么?”
“公子,你要明白不是世间所有事情都能您说了算的,我是不可控因素。”
一手遮天的日子过惯了,总会有后遗症。
人世间最不能强求的便是情感。
“想吃什么”对比白-女魔头-渊,这点小小要求凌放还是能接受的。
“像之前那样吧”
从前她做什么,他就会吃什么,甚至遇到过敏的食物也会照吞不误,后来后背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被送去医院了。
凌放把冰箱里的食材全消灭掉了,一点也不浪费。
香气飘到外面,诱人极了。
凌放自然也让那些保镖进来一起吃,算是犒劳他们吧。
齐公子很帅,但是齐公子的心情不太美丽。
身为大少爷,竟然有人跟他抢菜吃,这能忍?
于是凌放头一回见到了疯狂进食的齐舟,宛若一只疯狗,当然,不会咬人。
凌放莫名觉得自己的厨艺又进步了,事实没有。
饭菜一扫而光,凌放打算走了。
下楼去找房东退房,让保镖把行李搬上车,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而齐舟呢,把那个房子租了回来,坐在那里,谁也不知道他待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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