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城 晚 饮月酒吧
天上下起来濛濛细雨,天空墨色一般令人沉醉,好似最纯的美酒。
白渊照例前来这里销夜,下车后,有保镖给她打伞,身后跟着几个便衣保镖,路过门口时,看见一个穿黑卫衣带帽子的女孩,耳畔隐隐有湿发透出,蹲坐在那里,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狼。
69書吧
谁也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多久,但白渊知道她忙了一天,而且现在很晚了。
天很黑,她有些看不清楚,似乎有点熟悉,但她可不喜欢多管闲事,径直绕过她,准备进去。
没想到身旁的女孩竟突然站起,一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开,星光让她看得真切,那人的眼神极具攻击性,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拆分入腹。
白渊哪见过这场面,用出吃奶的力气都挣脱不开,这力量悬殊太大了。
见主子有难,保镖一齐拥上来,想制服闹事者。
可没想到,女孩一手抓住白渊,配合着她的攻击,横踢,侧踹,把白渊看呆了,如果不是打的她的人,可能她还会搬个板凳在那鼓掌说打的好。
不出一会,众人就被打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这些保镖有本事,但是她可是练家子,外加喜欢健身。
白渊见保镖全下场了,却丝毫不慌,嘴角甚至隐隐有一丝笑容,似是与猎物周旋的猎人,一手暗暗插入兜里,如果这个人有对她不利的动作出现,那么下一秒就会暴毙身亡。
这些保镖不过是她的掩饰而已,这样看起来的话,她真的像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
“游戏结束了”女孩把身旁的人拉到旁边没有光透入的屋檐下,把她抵在墙壁上,一只手制服她的手,一只手摘下自己的帽子,低下头,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姐姐,玩够了没有”
看清来人,脸上没有惊愕,像是早就预料到的,此时更好的形容白渊的是兴奋,游戏的兴奋。
“凌小姐,这是打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成。”这是她的回应。
从她的语气听起来,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你错了,现在是黑灯瞎火,姐姐,就不怕我做些什么吗”女孩作势用力钳制住她的手腕,演出一副假象吓吓她。
结果身前人脸上波澜不惊,反倒是自己装不下去,快要露馅了。
“你能做什么?”白渊说完这句话,睫毛上扬,与她对视。
这无疑是对女孩最大的挑衅,女孩轻轻拨弄着她的衣领,白渊才开始有一丝慌乱,似乎很怕她乱来。
上午的事情,两人之间本来就有一些误会,现在矛盾上升为尊严问题,凌放不知道由何来的怒火席卷了她,注意力全部只在她一人身上,仿佛她就是整个世界的化身。
凌放身后有一道黑影,在白渊的掩护下成功近身凌放。
而不知情的凌放也抓住她的弱点,认为不能太过,只是快速切入主题,她有点些困,这也是她放松警惕的一个原因。
“你知道我要什么”
“不知道”
凌放下一句还没有说完,就被身后的黑衣人制服,来不及反抗,对方专业素养过高,她的双手被拷在背后。
刚想反抗却发现有一个枪口对准了她,只能就范。
至于为什么不先开枪,这是有规定的,只有当白渊打不过时才被判定为紧急情况,允许先开枪制人。
现在主子还没出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先确保她的安全再做打算。
白渊这时才活动了下手腕,理了理衣领,若无其事地走进了饮月酒吧,留下一句。
“关键时刻还是你有用,把人带进来”
又是熟悉的包间,安排侍生上了酒之后,包厢门被锁紧,凌放被保镖强迫着跪在了沙发前面的地板上,凌放穿的很单薄,地板相对来说有些凉,让人很不习惯,可她一点都动不了。
白渊站在她前面,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和不屈。
白渊见着这副模样,甚为满意。
于是她蹲下去,扶起她的下颌,使得她不得不看着她。
“随便就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你这么做是犯法的”凌放还是这样顽固。
“你告我啊”白渊的话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怼的她哑口无言,她只是来要个手机,没想过把自己搭进去啊,可是为时已晚。
“妹妹,你还是太单纯了”
单纯吗,可能以后白渊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姐姐,放了我可以吗”
“可以,还可以帮你解决一件麻烦事。”
她接着说:“听说你最近在找工作是吗,进展怎么样”
凌放摇了摇头。
“我给你个轻松的工作,你愿不愿意”白渊就像在哄骗小孩一般。
凌放思考一会,看她不像坏人,点头答应,殊不知这是噩梦的开始。
白渊,白渊,白茫茫的深渊,从今开始她才算真正掉入了这个深渊,无法自拔,直到最后被深渊吞噬。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
“喝完这一瓶酒”说着,她拿出一瓶酒,还“贴心”地为她开了瓶盖,看这样子凌放感到十分熟悉,好像自己对它做过什么。
“这可是你自己说喜欢的,喝完我就放人,今天的事一笔勾销”白渊听起来倒是有些急切。
到底还是她竞争对手太多,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先下手为强。
凌放只是试着挪了挪身子,好像在说:这让我怎么喝。
白渊就示意让他离开,把她的锁解开了,由于激烈的挣扎,已经在她腕上留下红痕,看起来可怜极了,这无疑是巨大的诱惑。
凌放真的解不开吗,答案是否定的,两人好像都在做戏。
凌放腿已经麻了,无法适应,只能跪着走上前,接过白渊递过来的酒,冷漠地看了她一眼,仰头灌进喉咙去,忍住不适感,闭着眼睛,在外人看来,仿佛只知道吞咽。
这是她的第一次俯首,给了白渊,因为什么,或许她也不知道。
喉结上下滚动,瓶中酒的液面渐渐下降,白渊却不合时宜地打断,抢走了她手里的酒,不免在她脖子上洒了一些,她却是不管,倒是自己自顾自喝了起来。
喝这么烈的酒,量还不少,她怕她受不了。
等到凌放酒意上头,脸上浮现红晕,白渊俯身吻她,凌放好像忘记了如何去反抗,任由她侵略。
她顺着脖子下去,把酒渍舔了干净,却仅此而已,没有进行下一步,就拿着空酒瓶回沙发上坐着了,克制得很好。
凌放似乎觉得意犹未尽,酒劲头一上来,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就向白渊靠了过去,这次保镖识相地没有阻止。
凌放只脚半跪在沙发上,吻了回去,吻得很慢,却只在表层。
“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是她给白渊的解释,也是她给自己的解释。
可是这好像并不“礼”。
吻完她就打算溜,白渊放走了她。
她从在门口守护的保镖手中拿回了她的手机。
原来白渊什么都知道,她却可以藏得天衣无缝,这么有天赋,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她的脑子现在还思考不了什么,只想着回家睡觉,却没有发现她的手机里多了一个叫白渊的联系人,微信也多了个好友。
这是白渊偷偷加的,顺便她还做了件“好事”——把杨莎莎发的好友申请拒绝了,并做贼心虚地删除了记录。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钱真的有用,办事效率挺高的,可白渊有运气啊,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凌放的手机落在她的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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