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秦副所长,已是第二天的早上。
天才蒙蒙亮,秦副所长带着一大帮警察来到赵家沟村。
乡派出所就不说了,一正两副全员到岗。
县局不但刑警大队长来了,甚至还有一个副局长。
那阵仗,仿佛这里发生了什么惊天大案。
其中还有一对身上满是泥土,应该是天太黑掉沟里了。
“涛哥,您可把我害苦了。”秦副所长话虽如此但脸上却挂着便秘一样的笑容。
当警察的不怕办案辛苦,就怕辛苦上级不知道。
秦副所长现在办的案子不但上级知道了,还捅到了县委主要领导那里。
虽然昨天晚上秦副所长被骂的个狗血淋头,但骂归骂,领导骂的也是怨他动静太大,并没有就具体的事情责怪他。
说明什么?
说明他上达天听了。
这才跟着涛哥混了一天。
秦副所长感激的恨不得喊巩国涛,叫“涛爹”。
警察来了这么多,自然各有分工。
调查的调查,安排人手进山搜寻的安排人手。
村民们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也过了害怕的劲,尤其又多了这么多的警察,胆气更是十足。
骂起赵喜高那是就没重样的,让调查的警察不得不三番五次的呵斥他们。
于是,赵喜高从小掏鸟窝,偷看小媳妇洗澡等等算不算恶迹的行为都一一呈现在警察的卷宗里。
光是说赵喜高还不过瘾,在有人刻意的引导下,矛头渐渐的指向了村支书赵家祥。
不管怎么样,赵家祥想搞臭巩国涛,巩国涛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先将他抹黑再说。
有这么多的警察陪着,巩国涛自然胆气也足了不少。
进山,他一定要进山,他要亲手将那个揍过他的赵喜高捉拿归案。
可惜,跑了一天毛都捞着一个,甚至连尸体也没有找到。
第二天,接着干。
连着大干三天,依旧一无所获。
县里的人马撤了,派出所的人员也回去了。
赵家沟又恢复了头天晚上的配置,一个警察一个协警留守。
而且最多两天,这两个也要撤走了。
警力不能全部浪费在这个事上,毕竟山渠乡不小,而警察就那么点。
巩国涛心里除了烦躁就只有烦躁。
外面在逃一个杀人犯,村子里面的警戒就不敢松懈。
一天不抓到赵喜高,巩国涛就一天不能安心的发展赵家沟的经济。
姚琼都催了他好几次了。
他给她画了那么大的一张饼后,就窝在赵家沟里不出去。
这算怎么个事。
“涛哥,你让我盯着的赵家祥动了。”高翔兴奋的冲进巩国涛的房间。
“动哪儿了?”巩国涛一听来了精神。
“就是那个四柱,赵四柱家。”高翔回道。
“进去多长时间了?”巩国涛问。
“有一刻钟了。”高翔回道。
“走,叫人,动静小点。”巩国涛叮嘱道。
“放心吧哥,捉奸我拿手。”高翔保证道。
巩国涛来到外面,胖瘦头陀已经到位,他们悄悄的潜到赵四柱家门口。
现在叫赵四柱来不及了,但赵四柱在村里可是有亲戚和爹妈的。
巩国涛叫高翔去将他们都叫来。
捉奸,如果没有他们在场,肯定少了不少的戏肉。
村子不大,很快就看到高翔带着一帮男女老少出现在巷口。
“麻杆上。”巩国涛命令道。
麻杆瘦有瘦的好处,他爬高钻低的灵活的很。
他朝着掌心吐了两口唾沫,一个助跑,脚在墙上一蹬,三米多高近四米的墙就翻了上去。
紧接着麻杆消失在墙头,十几秒后,赵四柱家的院门开了。
这时高翔带着的赵四柱的亲戚爹妈也来到了门前。
“胖子,撞门。”巩国涛低喝。
“收到!”话音才落,胖子已经化身一个肉球,横着就撞向亮着灯的厢房。
只听的咣当一声巨响,两扇结实的木门,竟然被胖子撞的脱了臼,直直的拍倒地上。
“干什么?”
“哎呀!”
“奸夫淫妇啊!奸夫淫妇啊!”
“赵家祥,我日你狗日的!”
“打,给我往死里打!”
一众男女老少,齐齐上阵,有用锅碗瓢盆的,有用拳头的,有用脚的,有薅头发的。
这通乱。
始作俑者的巩国涛,却惬意的靠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感觉到这烟,比给神仙的供香都香。
“涛哥,游街不?”高翔也冲上去踹了几脚,只是人太多,房间太小,五大三粗的他竟然被愤怒的亲戚们挤了出来。
巩国涛笑着摇摇头,他突然看到站在院门口探头探脑的赵二蛋,招手喊他过来。
巩国涛在赵二蛋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二蛋重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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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巩国涛趁着赵四柱亲戚将赵家祥往门外拖的时候,一推赵二蛋。
二蛋便化身一个推土机,对着赵家祥就冲了过去。
“嗷”的一声惨叫,响彻赵家沟村的上空。
赵家祥捂着裆部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死人了,打死人了!”
赵家祥最终还是没有死,只是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
不过医生说了,他那话估计以后再也硬不起来了。
赵四柱的亲戚们还要再折腾赵四柱的媳妇刘春兰,被巩国涛制止了。
这个家是不能住了,巩国涛让村里的大婶在自己旁边收拾出一间屋子,又找了两个小媳妇看着刘春兰,防止她出什么意外。
“我知道,都是你,都是你干的!”披头散发的刘春兰恶狠狠的看着巩国涛。
巩国涛笑了,笑的异常的欢快。
你知道又能怎么样?
赵家沟盘踞在他头上的两块乌云都散了。
从此赵家沟再也没有能匹敌他的存在了。
原来复仇的感觉是这么的舒爽。
巩国涛温柔的看着刘春兰,轻声说道:“以后好好跟着四柱过。这件事,翻篇了。”
整个事件里最可怜的就是赵四柱。
上一世的他好歹还划了赵家祥几刀,算是出了口恶气。
但这一世,他连赵家祥的面都没见着。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蹲在地上哭的像个孩子。
巩国涛叹了口气说道:“不想在村里待,我在县里给你开个铺子。”
赵四柱愕然抬头,用两双红肿的眼睛茫然的看着巩国涛,他不明白这个只见了一面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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